我从村里出来干活,来到了一个离村不远的小镇,小镇算不上什么旅游景点,可却能吸引不少游客前来,据说都是冲着镇西头有家包子店来的。
提起这包子店,可谓是香气扑鼻闻名十里,每天生意不断,店老板从白天忙活到傍晚。
这小店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店门口常年贴着招聘告示,无论这告示上工薪待遇多么迷人,就是没人愿意应聘,真是奇了怪了。
我呢,已是成年人了,整天还啃着老本,游手好闲,眼前这告示上工薪还算不错,决心进店应聘碰碰运气。
进店之后,向老板说明了我的来意,老板除了微微一笑告诉我明早一早来上班之外,并没有交代什么,这应聘也够简单的。
正因为这粗略的过程让我不由起了疑惑,就向镇上人四处打听了一番。
据说是好像之前有过不少应聘的,但最多只干了一个月就走人了,也不知为啥。
不知不觉,干了也快有一个多月了,除了一天到晚闲不下来之外,也没有啥难的。
我渐渐觉得之前那些来应聘的人是吃不了眼前的苦才离开的。
我呢,为了赚钱踏实肯干,深得老板照顾。
冲我这股肯干的劲儿,老板说是准备给我安排个好活儿,来钱快。
光听承诺,也不见来点实际的,说是给我安排个好活儿,这都过了几个礼拜了,也没见音儿了。
传说中的好活也渐渐淡出了视线...
和往常一样,天擦黑,店铺关了门,我正准备回屋歇息,突然,老板叫住了我,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凑我耳边低声道“小六,半夜两点,跟我出来干活,是个肥差。”
肥差?我眯瞪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老板兑现承诺了?我想都没想,立马点了点头,嘴上不自觉地叨叨着“好!好....谢谢老板”
怀着兴奋劲回屋躺到了床上,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突如其来的好差事总让我感觉心里慌慌的,总感觉这活不咋好干。
转眼工夫到半夜两点……
咚咚咚...“小六,小六,起来了...”是老板在门外喊我了。
我缓缓起了身,打开了门,只见老板穿着一身破布衣,背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站在门前,一旁的老板娘也拎着不少东西。看这阵势这活是个不轻的体力活啊。
“赶紧!背上地上给你准备好的东西,跟我走!”
“好,好...”莫名紧张的气氛让我想都没想一把拎起地上的东西,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这走了大概有20多分钟了,总感觉这是往俺村那条路走的,一路上除了呼呼喘气声,寂静的要死。
“到了...到了。”老板猛的松了口气,指着眼前的那片荒地。
四周一片漆黑,不时刮来几嗖冷风,让我不觉的打了个寒颤。
我顺着老板的手势看了过去,眼前是一片荒地,伴着暮色微弱的光,隐约看到荒地中出现大大小小的土包。
我盯着那隔三差五出现的土包愣了一会神,突然!我反应过来!是...是坟堆!这...这不是俺村儿埋死人的坟山吗!
“赶紧!别愣着了,咱抓紧点干,今儿咱得拉多点货!”我神儿还没缓过来,就被老板拉起胳膊往荒地里跑。
荒地到处坑坑洼洼,一步一个酿跄,我低着头,生怕摔了个跟头,脑袋里不停地琢磨着老板刚刚说的那句拉多点货是什么个意思。
...
“哎哟!”只觉得脑门一疼,好像顶到了什么东西。
我抬头一看,原来一脑袋扎进了老板的后背,老板啥时候停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
“小六!你干啥!用点心!怎么心不在焉的!”老板见我此时的样子,显得很不耐烦。
我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快!把身上的东西都卸下来,里面有小铁铲,拿出来给这个土堆铲了!”老板边说边打量着眼前这个土堆。
老板和老板娘动作很是娴熟,掏出铁铲对着这土堆就是一铲子。
此时的我面对这土堆别说是铲上一铲子土了,就是让我盯着它看上一分钟,我都能吓得昏死过去。
我站在原地,愣是不敢动弹,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老...老板...这可是...是坟堆啊...这...”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老板转过身,朝我瞪了一眼,将手中的铁铲一把扔向了我,“别啰嗦,让你干啥你就干啥,麻溜点!”
我拎着铁铲,手脚哆嗦,我心里明白,眼前这架势今晚这土堆我是必挖不可了。
我深吸一口气,咬紧牙,犹豫半天之后猛地一铲子扎进了土堆,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我闭着眼,大喘着气,不顾一切的一个劲儿向下铲。
老板娘在一旁见我这般模样开始卖弄着骚话,“你瞅瞅,咱家小六就是能干。”说着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虽说此时的我已经紧张的成了个白痴,但我心里明白,我正做着违法的事,说白了就是大不道的事----刨坟!
....
噔的一声,铲子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很硬,向下铲不动!我又加了加力,还是铲不下去。
“好了,不用挖了,给这上面的松土铲去,今晚第一件货,就是它了!”老板诡异一笑,将手伸进松土里摸索着。
老板说啥我做啥,眼前的我如同机器一般,很快,我铲去了上面的松土。
老板俯下身,擦去了残留的松土,隐约中,一口木棺呈现在了眼前。
我瞪圆了眼...不敢作声,身上各处汗毛直立。
按着老板的吩咐,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开了棺。
我还是老样子,耷拉着脑袋,半点不敢直视眼前那口木棺。只是一味地听着老板的使唤。
木棺开了,我不自觉的向里面瞟了一眼,天太黑,除了一具尸首轮廓之外,半点看不清楚。
突然!一旁的老板跳了起来,激动得合不拢嘴,“是!是个好货!是个好货!新鲜着呢!”
说着老板走过来拉起了我的手,向我手指上套了个东西,“小六,这是奖励你的!这里头好东西还不少嘞!而且这个货还是个好货!能割不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