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草料仓(1/1)

鲁卫将答道:“有一些好手,都是体修。只是严冬来临,石梁山有一些荒匪也潜入到黑勃寨过冬。但是诸位放心,在这上面,历城是占据优势的。”

这句话得这样听,历城方面是占据优势的,可优势不大。

马营将问:“为什么非要在这深冬发起进攻?”

熬一熬,很快春天就要来临。

春天来了,各个荒匪回到了石梁山,也利于人族军队。并且拖上一拖,准备也更充分。

“夜长梦多,时间拖长,黑勃族会听到风声。”

马营将立即低下头,这个也容易懂,因为还有一个有熊家。

“春天到来,黑勃族许多人会离开黑勃寨,去各个草场游牧,他们在这片区域号召力太大。一旦不能全歼,弄不好就会引发这片区域许多荒族叛乱。”

理由很充分……只是江宁盯着各人身上的铠甲。

这世界的攻击力不知强了多少倍,无疑,对铠甲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不仅需要一些特殊的精铁,冶炼与铸造工艺,还会绘上精美的器纹。

普通的人族战士战力明显不及荒族战士的战力,但正因为人族军队有器甲、法器、战阵,死死地将荒族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打败了他们的入侵。

萧钟两家几个长老皆穿着便服,他们不是军队的人,也不能穿铠甲。

余下的,包括江宁在内,都穿着铠甲。

鲁卫将的铠甲不用说了,能与人家相比吗?其他人虽然都是营将、营副,以及江宁这个卫参,铠甲也就那么一回事。

至于普通战士身上的铠甲,更是粗陋无比,不提器纹,基本上连膝甲、护腕都省略掉了。反观黑勃族,仅是几百万亩草场,便够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江宁从没有与黑勃族打过交道,但不用想,人家也是兵强马壮。

仔细地一想,江宁一颗“骚动”的心,也渐渐冷却。

大伙说了一些于事无补的废话,天也晚了。

鲁卫将只好说:“我们吃饭吧。”

大家郁闷地吃过晚饭,并没有回去,而是留在巍山堡过夜,江宁不知道鲁卫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他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的,留就留吧。

他与刀寒青走了出来。

“二弟,你买了一匹马?”

“嗯。”

“看看。”

“就是一匹普通的角马,花了一百九十几个响币,有什么好看的。”

江宁还是将刀寒青带到马棚。

不是一间马棚,巍山堡驻扎的是骑兵营,不但有五百多匹战马,还有一百多匹驮马,就是这些驮马,也比江宁那匹马要好得多。

江宁与各个营将,以及萧钟两家长老的马,单独放在一个大马棚里。

战马与普通的角马区别就是更加强壮高大,奔跑速度快,细鳞更密实,正因为有着这层密实细鳞的保护,才能让它们上战场,此外,它们的智商也远比普通角马高。

江宁这匹马是普通的角马,余下的角马都是精良的战马。

巍山堡的士兵将它们栓在一起,其他马匹不乐意了,这种劣货怎么我们关在一起?附近的几匹马伸出尖角,往江宁这匹马身上刺,还有的马抬着蹄子往江宁这匹马身上踢。

月朝的官员分出上下级关系,管理范围,但没有划分品级。

如果按照江宁前世的历史,叶城主能相当于七品下的官员,鲁卫将、扈南城丞能相当于八品上的官员,四曹曹主、两大牙将相当于八品下的官员,各营营将、各坊坊主、几个排将与其他的官员相当于九品上的官员,各个营副、捕头、役头以及其他官员相当于九品下的官员。至于卫参则是介于九品上到九品下之间,略在营将之下,但远在营副之上。

还有所谓的队将等,则是不入品的职官。

别看江宁声望远不及几个营副,官职是在他们之上的。

那怕是普通的马,守卫的士兵也不能看着它出事,于是将它重新栓到角落里。

这匹马看到江宁来了,就像是在外面受气的小媳妇,用舌头不停地舔着江宁的手。边上不知是谁的战马,一声嘶鸣,它立即停下,动都不敢动。

刀寒青看着它委屈的样子,不由地大笑。

“让你不要看,你偏要来看,就是这孬货。”

“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马。”

“也是,母马虽会下崽,在城里养终是一个麻烦。”

“我买的时候到也没有多想。”

反正用上两年时间,江宁就走了,管它是公的母的。

“你怎么来到巍山堡?”

“鲁卫将命令我来的。”

“他想得简单,萧钟两家那么多长老都想不出好办法,将你带来,你就能想到好办法?二弟,看样子他们是必打无疑,你还是早点离开北川堡。我们兄弟两,不能全部上战场。”

“我是卫参,即便上战场,也轮不到我拼命,到是你……”

“萧家与钟家贪心害的。”

“不仅他们两家贪心,许多矛盾确实存在,不然他们也说服不了城主府。”

“为什么不从府城调派人手过来?”

“府城若调派人手过来,事情是容易解决,然而置叶城主、鲁卫将、扈南城丞于何地?”

“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是历城最重要的三个官员,自己想多事,又没有能力解决,还是在历城郡内发生的事,如何开口?”

“是啊。”

“他们三人不算是坏官,但是官,脱离不了官场的潜规则。”

两人走了出来。

“巍山堡真马虎,库仓都不派人看守。”

每一个兵堡都置有库仓,存放着器甲、粮食以及其他物资。

巍山堡不一样,这里还养着几百匹战马,置了三个大草料仓,用来存放喂养马匹过冬的草料与精料。

虽然在兵堡内,万一有歹人潜进来,一把火就将它们一起烧掉了。

“钟家这个营将……”江宁未说下去。看似营将是平起平座的,其实还是不一样的,比如京畿地区的营将会不会与历城营将一样?骑营将实际也在步营将之上的,待遇几乎与排将相齐。

钟营将是钟家直系子弟。

人家是钟家直系子弟,来担任一名营将,管它是步营将还是骑营将,谁还敢质疑他的资格?

不过看起来,这个钟营将还不及刀寒青,尽管江宁在边上做了一些指导,但执行者还是刀寒青,在刀寒青的带领下,加上现在宋营副也渐渐配合,北河堡那一营人马基本磨合起来,至少不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失误。

“得对鲁卫将说一下。”

“干吗说?”江宁立即制止:“叶城主要面子,钟营将不要面子?不说没有出事,就是出事,不就是烧掉一些粮草吗?”

“还有许多器甲、衣被、帐篷、药材。”

“那又如何,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对于钟家来说,又算什么?”

刀寒青居然语塞了。

江宁失神地看着马棚南边的库仓,只是一个骑兵营,库仓就如此壮观,黑勃寨养了那么多牲畜,草料仓该是何等景象?忽然他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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