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婠婠宠他,六爷卖乖(1/1)

“精神状态?能不能说说具体影响哪些方面?”邵安珩皱眉。

邹先生:“会比平常嗜睡,易乏。”

“那什么时候能好?”沈婠握着权捍霆没受伤的左手,指尖摩挲着手背,力道轻缓,状若安抚。

权捍霆微蹙眉心竟奇迹般舒展,睡容也渐趋安稳。

邹先生:“停药就会好。”

沈婠这才长舒口气,看着沉睡的男人,目光温柔。

众人见状,心情复杂。

而贺鸿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终究未能出口。

但眼里的愧疚与懊恼似要漫溢而出。

贺泠则静静站在父亲身后,同样一语不发,脸色透出几分显见的苍白,想来发生这样的事,源头在她,心里必定不好受。

……

权捍霆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迷蒙。

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顿时清光湛湛,隐约浮现一丝凌厉,却在触及窗边那道窈窕身影的时候,瞬间化作绵密缠绕的温柔。

“醒了?”沈婠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走到床边。

俯身,弯腰,伸手探了探男人额温,柔软的掌心,细腻的肤质,带来一种极度舒适的感官体验。

权捍霆像一只正在接受顺毛的大狗,半眯着眼享受。

“……还好,没有烧。”

话音落下,手也紧跟着收了回去。

六爷:“……”

沈婠没察觉男人的小心思,转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过去:“喝点?”

“不渴……”干涩沙哑,一张嘴就打脸。

权捍霆默了。

沈婠忍笑,端着正经八百的语气:“不渴也喝点。”

“……哦。”说着,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一样来接。

手还没抬,就被沈婠及时按住:“傻不傻?有伤呢……”

轻柔舒缓的调调,还透着一股心疼。

男人心弦触动,暖意上涌:“婠婠……”

“别闹,我喂你喝。”

“好。”

暖黄色灯光下,女人将水杯边缘凑到男人嘴边,权捍霆却别过头去。

沈婠:“怎么了?”

“换个方式。”

“嗯?”

男人灼灼的眼神落到女人红润的唇上,暗示意味明显。

沈婠挑眉,“你确定?”

权捍霆哑着嗓子,喉结轻滚,像个任性的傲娇大男孩儿:“给不给?”

“……”

沈婠心疼他受了伤,便格外纵容,轻声一叹,似无奈,又像妥协,仰头喝了一口,水没吞,包在嘴里,缓缓凑近……

男人顺势贴上去,先把水咽了,却并不放开,几经辗转研磨,直到女人气息不稳,双颊开始浮现红晕的时候,方才作罢,给她喘气的机会。

“还要。”

沈婠:“……”

生病的男人要顺毛摸,行,她忍。

如此这般,一口接着一口。

到最后沈婠都被磨得没脾气了,“……还有完没完?”实在哭笑不得。

权捍霆一本正经,“别急,快了。”

“……”

好不容易结束喂水大业,新的要求又接踵而至。

“挠痒?”沈婠眨眼。

某人蹙着眉头,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身体动来动去,好像有虱子在爬:“就后背,特痒。如果我手没伤的话,还可以自己来,但是现在……”

说着,叹了口气。

沈婠目光一扫,提醒道:“左手没伤。”

“不方便。”

“……”

“婠婠~”开始撒娇了。

沈婠长声一叹,认命地走到男人身后,从后领的空隙把手伸进去。

权捍霆猛地把背绷直。

“这里?”

“嗯。”

过了半分钟。

六爷:“可以换地方了……往左一点。”

“这里?”

“再往左。”

“这样?”

“继续往左。”

沈婠嘴角一抽:“再往左就挠到胸口了,你确定?”

六爷正经脸:“我胸口也痒。”

沈婠:“……”

“你到前面来,这样好挠。”

“……”

“要不你把我睡衣脱了?这样比较好挠。反正室内温度高,穿不穿都一样。”

双眸微眯,沈婠研判的目光落到男人脸上,“故意的?”

权捍霆一脸无辜:“没有啊。”

沈婠泄气,这是自己选的男人,哪怕作天作地也得好好宠着。

“行——这儿是吧?力道够不够?”

六爷眯着眼,嘴角含笑,舒服得差点喟叹出声。

这伤受得值啊!

如果沈婠得知他此刻的想法,估计会呵呵哒,冷笑两声。

“往下……再往下……”

“够了吗?”

“还要往下。”

沈婠手已经伸到腹肌了,一二三四……不多不少,刚好六块,且匀称分明,肌理清晰。

说实话,手感真不错。

不过……

“还往下?你确定?”

“确定。”

“想得美!”沈婠白他一眼,再往下到哪儿了?

真当她傻呢?

六爷讨好一笑,“那就……不往下?那你往上呗。”

沈婠用指甲抓了他一把。

“嘶——”男人倒抽一口凉气,“小野猫!”

“大色狼!”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

沈婠撇嘴,却还是继续替他挠痒:“徐劲生怎么跟四哥杠上了?”

“不是徐劲生要杠,是四哥气不过,要找他麻烦,甚至想要他的命。”

“这么严重?”

“当场动家伙了,你以为呢?”

沈婠一默。

说起来,还是她在中间牵线,徐劲生才有机会见到贺泠,闹出接下来的事。

“四哥不知道贺泠跟徐劲生结过婚?”

“嗯。”

“难怪……”

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不仅瞒着自己跟臭小子私定终身,还落了个离婚收场。

当爹的气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贺泠胆子太大,这种事也敢瞒。”权捍霆沉声,目光冷下来,显然并不赞同贺泠这种做法。

沈婠却可以理解:“情到深处,理智也要靠边站。”

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沈婠印象里的贺泠是一个冷美人,聪明,自信,像一颗低调内敛的夜明珠,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幽幽放光,一身孤桀,暗夜为伴。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也有为爱疯狂的时候。

然而,事实如此。

看徐劲生那副后悔不迭、自暴自弃的样子,便可以想象贺泠的优秀与美好。

覆水难收,他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曾经作下的孽。

该!

沈婠手都挠软了,问他:“好了吗,六大爷?”

权捍霆到底还是有分寸,没再继续作,用没受伤的左手将女人纤纤五指纳入掌心,缓缓揉捏。

“辛苦了。”

沈婠挑眉,果然,还有下文——

男人接着道:“想要什么奖励?搓澡,还是陪睡?都可以~”

那一脸的深情款款。

沙雕网友说,男人骚起来没女人什么事了。

以前沈婠没什么感觉,如今深以为然。

权捍霆:“要不法式热吻也行?”

“……”

“婠婠~”

“差不多行了,别贫。”

“爷是认真的。”

“……哦。都不想要怎么办?”

“肉偿?”

沈婠:“……”瞧把他给能的!

权捍霆当然不可能做什么,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他想,沈婠也不会同意。

“撒手,我去拧条毛巾给你擦擦,将就一晚,免得瞎折腾。”

很快,沈婠拿着热毛巾回来。

六爷像个乖宝宝,仰着脖子,把脸凑过去,言下之意:你给擦擦。

沈婠本来也没想让他自己动手。

“好媳妇儿~”

她没好气地加重力道,男人肤色本就白,这下泛起了红。

可他毫无所觉,就这么仰头把沈婠望着,幽黑深邃的眼睛里仿佛坠落漫天星辰,那么专注,那么缱绻。

就像……

在望着全世界。

那一刻,沈婠心软了,手上力道放轻:“你啊……”

男人却只看着她笑。

无声的宠溺与纵容。

擦了脸,擦脖子,然后擦手臂,擦腿,擦脚。

期间,沈婠几次往返卧室和浴室,毛巾一直保持着温度。

结束之后她才去洗澡。

啪嗒——

关掉壁灯,两人躺在床上。

权捍霆伸手想揽她的腰。

沈婠赶紧挪远:“做什么?”

“抱你。”

“手不要了?”

“一只手也能抱。”

“……你就不能老实点?”

“不能。”理直气壮。

沈婠没让他得逞。

某人开始撒娇:“我又不做什么,就是抱一下。”

沈婠哭笑不得:“你这个动作不觉得别扭吗?”不能用右手,只有左手,而她恰好睡在左边。

啧啧……

权捍霆:“不觉得。”

沈婠还是不松口。

静默中,隐隐传来某人倒抽气的声音。

“怎么了?”翻身坐起,沈婠以最快速度打开壁灯,“是不是伤口疼?”

“……嗯。”明明男人的表情很刚很man,可这个“嗯”字一出口,竟染上几分可怜巴巴。

“我打电话叫邹先生。”

“不用——”

“?”女人眼中慢慢出现狐疑。

权捍霆轻咳一声,“太晚了,别打扰他休息,这个应该是正常现象。”

“是吗?”

“嗯。”

“那吃点止疼药?”

“麻烦。”

沈婠挑眉,忽然不急了,好整以暇看着他,“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你睡过来让我抱着就不疼了。”

“……”

到底还是让他抱了,沈婠觉得生病中的权捍霆就像个小屁孩儿——

幼稚!

却又让人心疼!

算了,就宠着他吧。

同一片月色下,这厢甜蜜安然,那厢却并不平静。

贺家别墅。

得知权捍霆安然无恙后,贺鸿业与贺泠父女二人就离开了东篱山庄。

进门后,佣人忙不迭送上拖鞋。

贺鸿业看也不看,直接往客厅走,擦过佣人身旁的时候掠起一道劲风。

吓得佣人手足无措,战战兢兢地看向贺泠:“大小姐,先生这是……”

贺泠沉默着换上拖鞋,这才抬眼看向佣人,目光浅淡,隐约藏着几分凉意,“没事,你先下去吧。”

佣人如蒙大赦,溜之不及。

贺淮知道今晚不会太平,所以聪明地没有回家,自己在外边儿找地方躲清静去了。

“爸,我们谈谈。”

贺泠追上去,音调平静而理智。

贺鸿业冷哼:“有什么好谈的?”

拿后背对着她,说话的时候也不肯回头,显然对贺泠这个女儿也是有气的。

贺泠虽然料到会是这样,可心里仍然不好受。

她蹲到贺鸿业脚边,像孩提时缠着父亲陪她玩那样,扯了扯他的西装裤,将一双拖鞋放到他脚边:“您先把鞋换了。”

“阿泠,你……”

贺鸿业不是不心疼,可正因为心疼,所以才更生气。

他如花似玉的女儿,那么可爱的小宝贝,居然被徐劲生那头牲口给拱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两人已经离婚。

可让他想不通的是女儿居然会瞒着他跟一个臭小子偷偷注册!

“爸,您先换鞋。”

贺鸿业气得把她拽起来:“你站好,看着我!”

贺泠放下拖鞋,就着这股力道站直,抬眼迎上父亲凌厉的眼神。

“我问你,”贺鸿业深吸口气,“如果这次没被撞破,你还打算瞒多久?”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

“爸,如果换成是你,你会让曾经的不堪主动暴露在别人面前吗?”

“我跟阿淮是别人吗?!我们是你最亲的人!”

------题外话------

字数有两更,不分章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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