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被段清脸上认真的表情逗的一笑,还真别说,虽说他的相貌并非属于类似于楚烨那般的俊美精致的长相,但是硬朗刀削般的冷酷容貌的确也挺引人垂涎三尺的;此刻再配上这幅严肃认真的表情,更有种沉眸冷目的感觉,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韵味。本文由首发
看在他赶了上千里路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徐昭很感动的走近他几分,伸手就抬起胳膊慰问般的拍了拍段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是不是你家老疯子又给你灌输什么奇葩怪异的思想了?段清你听我一句劝,虽说老疯子是你亲爹,但据我对他的认识和了解,老疯子的脑部构造实在是跟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就拿我的事情来说,当初他在明知我已嫁为人妇后还一口一个的叫我儿媳妇,当时我就特别想问他一句,他既然称呼我为儿媳妇,是不是就变相认了楚烨当儿子,他堂堂大宛镇北王府的老王爷没事跟大梁先帝抢儿子,他就不怕已经被埋进帝陵中的先帝一气之下爬出来找他索命?”
知道徐昭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段清一点也不奇怪,当初他也料到了自己没凭没据的跑到她面前嚷嚷着要帮她,一定会被她当成笑话的拒绝的;不过,好在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段清并不解释,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送到徐昭面前,神色依旧严肃:“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徐昭被段清认真的表情看的还真是心脏有些突突,将信将疑的接过他手中的信笺,三下两下的拆开,在看清楚上面写的东西后,顿时,脸上明媚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要人不寒而栗的寒气和怒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昭将手中的信笺甩的呼呼啦啦响,一双近乎快要喷火的眸子里似是快要射出冷刀子来。
也不怪乎她的表情会变化的如此之快,只因那信笺上清楚地写着上官无策的坟墓被人暗中挖掘之事;对于徐昭来说,上官无策的去世无疑是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酸痛,只要一想到那样风采绝伦的一个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三千红尘之中,她的眼前就不断浮现出上官无痕那一头雪白的长发和憔悴的容颜。
对于大宛许多人来说,或许上官无策是恶魔的代表,可是对于他们兄妹来说,他是神子,更是她亲哥哥毕生最大的救赎;上官无策的死,是他们兄妹今生最大的遗憾,更是他们欠了他的永远都无法偿还的债;所以,当初她才会在知道上官无策悄然辞世的噩耗时那般难以忍受,那样后悔自责。
可如今,却有人敢动了他的坟,掘了他的墓;这无疑是在钻她的心,剔她的骨,此等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之举,如果被她找到凶手,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方能泄心头之恨。
徐昭忍住浑身上下的颤抖,因为愤怒而变的苍白的脸颊如寒冰如冷雪,星亮的眼睛里刮起了狂风暴雨:“究竟是谁?是谁做这样的事?”
徐昭喷火的眸子几乎快要烧出血窟窿般怒视着段清,可在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徐昭又急急开口:“我哥哥呢?他知道吗?”
无法想象,如果上官无痕知道上官无策的坟被人悄悄掘了,已经形容憔悴的哥哥,该是又要多么痛苦,多么悔恨;这时候,徐昭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不多留在哥哥身边陪一陪他,他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他的身边除了她,早已没有任何亲人了;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丢下他一个人,守着那样一个孤独的国,坐在一张冰冷的龙椅上。
段清伸手扶住微微颤抖的徐昭,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的紧盯着她,那笃定镇定的眼神就像一潭幽幽湖水,将已经慌乱的她温柔的包裹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慰她拨乱的心:“徐昭,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在段清扶起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刚才知道的噩耗全部都抽走了;脚下一软,她几乎整个人都依倒在段清的怀中;段清伸手一揽,便将这浑身如软云般的人儿搂进怀里,没有任何**,更不带任何尴尬的抱紧着她,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镇定的继续说道:“徐昭,你放心,我清楚地知道上官无策对于皇上来说有多重要,如果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恐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大宛又会被搅的血雨腥风,所以这件事除了你我和我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并无他人得知;而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掘上官无策坟墓的人似乎也不愿意让人发现他们的行径,所以在行动时并未惊动太多人;而我为什么能知道这件事,也全亏了黑鸦队,你该知道,我镇北王府的黑鸦队绝对不逊色与大梁天子的翎羽卫,想要遮住他们的眼睛,纵然是非同一般的人,也很难做到。”
徐昭依旧全身颤抖,一双僵硬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段清的衣领,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她不愿意让段清看见自己落泪,一转头,便将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中,压低了声音,在他胸口不停地呢喃:“谢谢你,谢谢你段清。”
她感激段清的心细,所以才会这般保护她哥哥已经脆弱的心,更感激他的顾全大局,没有让这件事传出去,从而帮助无数人避过一场无法估计的天子之怒,更感激他的一片赤诚,一路不顾辛劳的从大宛赶到了大梁,只为告诉她这惊天骇人的消息,为可能寻回上官无策的遗体而创造了条件。
段清抱紧怀中不断颤抖瑟缩的人儿,清楚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