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一点点变亮,我开始急躁起来,而胸口的吊坠越来越烫,我又不敢将它拿出来,贴着皮肤,只感觉那里一跳一跳的。我拉开被子,迅速下了床,不顾马医生一直在我身上东瞧瞧西看看的怪异举动,狂躁地说:“马医生,你回去吧,我有事需要先走!”
接着我大步走出了病房,刚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转身,果然!马医生就跟在我后面,我指着他说:“不要跟来!”我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话过,但现在实在没时间考虑那么多,趁天亮之前,一定要见到雷行!心中有股莫名的力量,将我推向雷行的病房。
确定马医生没有跟来后,我迫不及待地取下了项链,胸口处果然那块地方皮肤有点发红,蓝色吊坠握在手中仿佛仍在跳动,在膨胀,先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我一手拿着项链,以最快速度向雷行病房跑去。
门开着,我轻轻走了进去,雷行躺在上床上闭着眼睛。怎么雁儿不在?她应该天天会在这里守夜吧,难道,雷行早就醒了?现在只是睡着了?
“雷行”,我喊了一声,轻轻摇晃了下他身体,没有反应。
“雷行!”这次我用力地摇了一下,但他仍然闭着眼睛任我晃动,不像是睡着的样子!应该还没有苏醒过来,还在昏迷当中。
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好内疚,如果不是我,他现在不会躺在这里!难道要在床上躺一辈子吗?都是我不好!想做什么英雄,想揭发马医生,雷行一直在我身边保护着我,也是怕我有危险,而选择一个人去地下室。想到这里,眼泪一滴滴流在他身上。
那天马医生如此侮辱我,雁儿她们和马医生在我家用暴力试图带我去精神病医院。马医生都快把我衣服扒下来了,拉扯中……还……还碰到我的……如果不是雷行即使出现。不知道会发展到哪一步,此刻我紧紧握住雷行毫无生机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到他手上,看着如今雷行半死的样子,我突然站起来,居然……居然鬼使神差地弯身在雷行额头吻了下去。
“贱人!”
门口突然出现姗姗,而我刚好在雷行床边弯着腰在吻他的额头。我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姗姗箭一样冲过来拉起我将我推开。我重重被摔在墙角处,姗姗站在我跟前,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我鼻子:“贱人!你在干嘛?雁儿走开一小会你就趁虚而入!要不要脸?雁儿每天守在雷行身边,你在干嘛?你每天在花园里和马医生约会吧!不要老想着偷别人的男人!”
我抬头看着姗姗扭曲的脸,充满戾气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她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我本能的避开她指着我的手指。头一撇,突然看到她身后有一处地方在幽幽发着光亮,我好奇地侧过身子想一探究竟。
“草!你想干嘛?还想过去?”我刚试图站起来往她身后看。便被姗姗又重重推倒在地。
那团幽火好像在分散,我没有理会姗姗,而是一个劲盯着她身后看,好像在雷行的胸口位置,幽幽发着蓝光,竟然慢慢沿着脖子,往他脸上“爬去”……
“你看什么?”姗姗也随着我目光扭头看后面,“我身后有什么?你不要装神弄鬼的!”
姗姗没看见雷行身上那团蓝光吗?它们已经到达雷行脸上,顺着鼻子眼睛嘴巴耳朵……能钻的地方。全钻了进去,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雷行发呆。
姗姗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也立刻转身盯着雷行看。而就是在此时,雷行的手指动了一下!
“医生!医生!他醒了!”姗姗疯狂地跑了出去。
我激动地立刻趴在雷行的身上边哭边喊:“雷行,你醒了吗?快和我说句话!我是若蓝!”而雷行好像沉睡了几千年,一时还唤不醒沉重的身体,只是轻轻动了几下手指,眼皮也在轻轻跳动着,他应该在努力挣扎着醒来。
“雷大哥!”雁儿和几个医生同时出现在门口,雁儿飞奔过来抱着雷行,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你们都让一下”,其中一个医生说。我和雁儿,只好起身站在一边。
“若蓝,你怎么来了?太好了,雷大哥终于要醒了,怎么一来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你真是我的福音”,雁儿说着将我紧紧抱住。
“雁儿,你不要那么傻好不好,你所谓的好姐妹,刚才趁我们不在,偷偷在和雷行接吻”,姗姗看着我们冷冷地说:“是吧,若蓝,刚才我一进屋就看见你亲得好起劲”。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不过在雷行额头上轻轻一吻,怎么变成接吻了?还亲得起劲?我慌乱地说:“雁儿,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去亲雷行?你一个女孩子要不要脸?趁人家昏迷的时候居然做这种事情!”姗姗一边说一边一步步靠近我,我一点点往后退,没错,我的确亲了他!此刻我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若蓝,这都是真的吗?”雁儿泪光闪闪地看着我,好像在等我解释和否认,可是我脸涨地通红,不敢看雁儿火辣辣的眼神,慌张地避开,始终无语。
“雁儿,雷行真的醒了!”姗姗兴奋地拉着雁儿往床边走去。
可是雁儿没有移动一步,连眼神都没动过,她始终这样看着我,咬着嘴唇,一直等我开口,可是,在我的沉默中,终于留下了眼泪……
“你怎么还不滚!滚出去!”姗姗突然转身向我走来,用食指狠狠地戳着我右肩,我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一直被她戳得跌跌撞撞在后退,眼泪不争气地颗颗滑落,仍然没有说一句话。
“你还舍不得滚吗?雷行现在醒来了,你是不是还想上他?草!不要脸的贱人,滚!”姗姗字字尖锐深刻,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刀刀刺中我心脏。在她的推装下,我一步步被逼到门外,全身无力,每一次重重地戳我和推我,我都酿跄地后退一步,直到被逼到门外,而我还是始终没有说话,一直盯着雁儿看,最让我心里绞痛的,不是姗姗对我行为,也不是她用恶毒的语言对我的侮辱,而是整个过程,雁儿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一句话……
我站在门外,只听见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心里一沉!缓缓地走到窗前,看着医生,雁儿还有姗姗都围在病床边,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他们在说什么?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仿佛时间静止了,我刚才真的出现在这屋子里过吗?我应该从来没进去过吧?里面的一切好像都与我无关,罢了,还是走吧……
那是什么?刚转身要走,忽然隐约看见病床上有一个东西。(未完待续)
ps:每次码字的时候,都被姗姗气的不行,她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