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戴安全帽是不能进工地的,喂,你下来。”苏晓言转过身笑笑,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跑。白色的裙摆,迷了范城泽的眼睛,他跑过去,那几步跑的很是疲乏。终于拉住她了,范城泽松了口气,内心很愉悦,抱住了她。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还有她妩媚的笑和手臂一起缠绕到他的身上,引的他一阵燥热。一阵酥麻,范城泽醒了。“Shit!”他匆匆起身去冲了身体。
都这么大了,倒是好久没有做这么绮丽的梦了。居然还梦见这个陌生人了?有2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吧。
第二天,“天一茗园”炸开了锅。施工方擅自改了结构图纸。双方工程师争辩不下。范城泽默默跟在后面,仔细查看现场,心里计算后果。
这一天很累。到家已晚。楼道的灯亮了,家门口坐着苏晓言。他是不是该给她配把钥匙?她就像一只流浪猫,随时等待着他的好心收留。
苏晓言喝酒了。
“喂,你倒是每次都让我很新鲜。”范城泽扶起她。“你真沉啊。”进门后,苏晓言突然不动了。
“你说我胖?我觉得没有吸引力,是吗?”苏晓言的媚眼迷离,身子倾了过来。“饶了我吧。”范城泽心里暗呼,好歹也是个热血男儿,昨晚半夜又做了这么一个梦。
“借酒消愁,是很可笑的行为。我确实不喜欢女人撒酒疯。”范城泽诚实地说。
靠在沙发上的苏晓言,倒真的是安静了。她的目光追随着范城泽,心似乎又流离千里。
“说吧。怎么了?我这里成避难所了。”
“可以吗?”
“什么?”
“避难所。”
“那要看你有什么理由。”
“……”
范城泽让苏晓言喝了一口水。“冲个澡睡吧。反正房间空着,给你当避难所吧。”然后进屋拿了那套她穿过的T恤。苏晓言拿着衣服,没有动。她真的喝醉了,她哭了。
“能问你个问题吗?”苏晓言突然站起来,推范城泽坐下,自己撑着沙发,半蹲在他面前。
“好。”范城泽说不出的燥热。
“我有吸引力吗?”
范城泽本来想说些什么笑话,比如谁说你没有啊,你被打击了之类的废话。但是在此刻神志不清的苏晓言面前,他只能说出最直接的答案。
“有。”
苏晓言摸了下他蠕动的喉结,倾身而来。范城泽感受到了梦里那妩媚的笑和手臂,还有真实的温热身体。不能乘人之危。
“喂,你喝醉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声音沙哑。
那个疏离而自持的女人,那个哭泣的女人,那个流浪猫一样的女人,都不再真实。真实的是这个身子下的女人。这次的唇不再微凉,因为酒精的作用,很灼热。主动的她,攀附而来的激情。他从唇上的缠绵,一路向下。
“喂。”
“嗯?”
“可以吗?”范城泽的手停留在撩起的胸前。
“嗯。”
首先感受到的是她的皮肤,虽然知道她肤白,却没想到肤质如此细腻光滑。她确实不瘦,但是腿长、腰细,秾纤合度。这个令人着迷的女人,居然可以没自信到问男人自己有吸引力吗?
“唔……”苏晓言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他的闯入,闭起了眼睛。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因为是陌生的,原来感觉还是不同的。新奇感?还是什么?她有片刻的清醒,认真地看着这个男人。他额头细密的汗珠,脖子上跳动的血管,还有一次有力的冲撞带来的酥麻和满足。她看到他陌生的眼神里满满的欲望,终于走出了这一步,她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范城泽没有漏过苏晓言复杂的表情。哪怕是离得如此之近,哪怕亲密到水乳交融,她还是在流离的。他有丝丝不快,不觉加大了力道,引来了低沉的呻吟。
“沙发真不是个好地方。”范城泽抽身而起,亲了亲苏晓言的脸颊。苏晓言经过这么一折腾,酒醒了大半。她回了些许理智,开始尴尬。她用衣物挡住了重要部位,卷缩在沙发里。范城泽看了她一眼,套上了裤子,去了浴室。
为什么她就这么别扭?范城泽有些懊恼地想,哪怕跟自己做了爱。她还是这么别扭。为了避免她尴尬,他在自己卧室门前喊了声:“我洗好了,你过去吧。”
过了10来分钟,一如初见,苏晓言穿着他的衣裤,站在那里。经过刚才,范城泽觉得她套着宽松的衣裤,反而显得性感无比。他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睡觉。”
他一把抱住她,闻着他身上也有却又如此不同的沐浴乳味道,什么都没有多问。苏晓言借着酒劲,真的困了,不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哪怕动作轻微,范城泽还是醒了。她有点尴尬地看着他,显然很不习惯清醒后坦诚相见的场面。
“再睡一会。”范城泽的手被苏晓言给制止住。
“还有事,要回去了。”
“喂。”
“嗯?”
“我家的钥匙放在最上面的门框上。”
“什么?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