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叫来李然,开始商量着压缩工作量,现在的不像以前,有很多事他都必须要参加,工作安排上的调动,安排起来也是很废力,好在很多工作可以用锻炼的名义安排工作。
钊开力锻动。但近来两天有市委的工作会议不能脱身, 只能把机票订在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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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瓦蓝的大草原,总让人想让风吹草低见牛羊,还有那些奔驰飞跃的骏马。
来参加比赛,台里也要录制一些草原风土人情,让参赛的当红选手做一些有趣的事拿来做宣传,这也是兄弟台提的要求,时时不忘传播当地文化。
选手们为了录制节目。
朵儿和小娅便是假公济私。
初初学会骑马的二人从时不时夹一下马肚,缓缓让马儿踱步,到后来频率加快,再到后来扬起马鞭,英姿飒爽的开始策马奔腾!
那些恣意和疯狂,是不可能在海城体验到的。
因为刚刚学骑马的时候,当地的牧民会骑在二人身后,带着她们走一段,若是在海城,被江钊或者庄亦辰看到男女如此授受相触,肯定要大发雷霆,没有乱吃醋的男人,有了牧民的耐心指导,一天时间就敢骑着马跑,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
早晚温差很大,夜里的风干冷发寒,朵儿和小娅裹着棉衣坐在毡房外面看星星,草原的白天瓦蓝澄澈,流云如棉如纱,夜里的苍穹便似一张深蓝的大缎子,星子就用细得看不清的线串着,缀在深蓝的缎子上。
即便是深深的蓝,也觉得是一片清潭,那下面虽深却透,星子像是被抹布仔细的擦拭过无数次一样,亮得没有一线粉尘,白白的,亮闪闪的,像哪个豪门贵妇纤纤玉指上的超大克拉。
“朵儿,你又看到江钊了?”小娅听到朵儿闷哧哧的在笑,两人本来是背靠着背,时候侧身过去,爬到朵儿跟前,发现她正看着天空傻笑,“真看到江钊了?”
朵儿呶着嘴嗔了小娅一眼,“哼,不告诉你。”
小娅也哼了一声,“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也看到了我想见的人。”
“庄亦辰?”
“不告诉你。”小娅拿了乔,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哈” 的憋了一口气出来,又弯腰去拉地上的朵儿,拽起来,“睡觉去了,明天我们又去骑马,节目正式开录就没得玩了。”
朵儿满口答应,“好啊,明天我要第一。”
“别做梦了,你跑不过我。哈哈。”
这时候工作人员热情的走过来,“两位美女明天还要骑马啊?”
“对啊。”小娅挽上朵儿手臂,“明天再去骑一天,录完这一期,再去骑。”
“那明天我找个人跟着你们,你们好好骑,别迷路就行了。嗨,我白担心了,老马识途,怎么可能会迷路。” 工作人员是四十来岁的男人,也穿着御寒的棉衣,说起话来很是爽朗,“那我等会去帮你们把今天骑过的马找来,马儿有时候认人,今天骑过的,明天再骑,感觉顺一点。”
“好好好,那麻烦陆大哥了。”朵儿点头应着。
小娅则是等男人走后撇嘴嗤了一下,“谁说的?你听他乱讲,明天我们偏要换着马骑一下,连匹马都征服不了,还配跑到草原上来骑马?”
“小娅姐,我发现你现在比以前还叛逆了,我都改正了,你就不能收收你这性子啊?”朵儿说着把手臂从小娅臂中抽出来,又反挽住小娅的,“你是姐姐,我挽你。”
“打击。”小娅白了朵儿一眼,“高我这么多,还挽我,真讨厌,以后别叫我姐姐了,我这个姐姐小时候的东西一定是被你抢着吃光了才这么不长个子。”
“哈哈。”
“哈哈。”
有汽车油门的声音传过来,小娅和朵儿松开彼此的手转过身去找声音来源,远处两道白亮的灯束晃来晃去,应该是草原上的一些小土包使得车子起伏,目测是辆越野。
车子越来越近, 要不然是旅游的人,要不然就是节目组的人,本地都是些牧民,很少买这么好的越野车。
看着车子停在节目组的毡房外,小娅拉了拉朵儿的棉衣,“是不是请了什么大明星过来助阵?这么晚了送过来?”
“ 应该是吧,一百多万的越野车,小明星也用不上。”
“嗯,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又不往他们那个圈里搭,走吧,睡觉。”
“走吧。”二人刚刚转身,便听见有车门摔上的声音,紧接着有清清如水的男音急急的喊了一声,“朵儿!”16GKB。
朵儿一顿步转过身来,毡房还有光亮,越野车的前灯还未熄灭,恩佑步子有些急的朝着朵儿这边追过来,朵儿不禁一怔,“恩佑?”
恩佑还没有跑到朵儿跟前,主驾驶室里的女人也跟着下了车,拿着一件外套,跑过来套在恩佑的身上,恩佑穿好外套,转过身温和的跟安安说,“安安,你去找一下陆导,让他给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我等会去找你。”
“哦。”安安一点都不反抗的点头,“那你别耽误太久。”
“去吧。”
安安不看其他人,兀自转身。
“恩佑?你怎么来了?”朵儿看到了恩佑的风尘仆仆,望着他的目光不再似以往那边清澈,她以为这个男孩的目光永远都不会变,可此时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和疼痛。“恩佑?”
“朵儿,这两天还好吗?”恩佑细细的打量着朵儿,蓦地,仿似察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挠头一笑,“安安想来大草原玩,我正好知道电视台节目组在这里,想省点事,省得搭篷子,所以找来了。”
朵儿不知为何,心里一松,笑道,“你们来玩的啊?多好啊,明天我们要去骑马,叫安安一起吧。”
“好。”恩佑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小娅拉了拉朵儿,“你们聊,我进去睡觉了,明天要去骑马,我得早些起来。”
恩佑也没太打扰朵儿,只是说明天一起骑马,早些睡,晚上不要出毡房,然后去找安安。
在海城的时候,恩佑就已经联系好了节目组负责人,说是下一届比赛,席氏会冠名,负责人待恩佑自然不一样,小毡房早就准备好了,恩佑进去后,安安把温水已经准备好,杯子递到恩佑手中,另一手手心窝着摊开,红红白白一堆药片,递过去,“佑哥哥,把药吃了吧。”
恩佑接过安安倒在他手心里的药片,仰头捂进嘴里,一大口水灌进嘴里,吞下。
安安把水杯接过来,放在小桌子上,又去给恩佑准备洗脸水。
恩佑叫住她,安安站定转过身来,“啊?”
恩佑的外套是宽宽的防寒服,很休闲,口袋也很大,从袋子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安安,“安安,你把车子开走,去机场,联系这个人,我给你买了票,尽快走。”
安安心下一紧,眼睛一红,看着少年白晳指甲拈着的一张名片,摇头,再摇头,讷讷问,“为什么?”
“安安,你别哭,听哥哥说。”恩佑拉过安安的手,把名片塞进她的手里,“你的护照什么的我都给你带出来了,他会把你送到美国,安安,别哭,你听哥哥说,你去了那里,再也别回来,知道吗?”
安安一向冷静,却总能被恩佑刺激得暴躁,就着手里的名片用力的撕扯,撕成片片粉碎,砸到恩佑的脸上,愤恨道,“我不要!我不要,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又没碍着你的事,我又没有去告你的状,我又没有防着你找云朵儿!”
恩佑脸色一冷,眸里温和如水的柔软瞬间不见,被冷戾肃然突兀取代,喝道!“席安安!”
安安看到恩佑发火,身躯一颤,嘴唇发着抖,想咬住唇,却忍不住的喷着肺里的呼吸,清泪如水不停的冲刷,她再不满也不敢再反抗,“我不走呢?”
“不走都得走!”
安安倏然往地上蹲去,头埋在腿间,张嘴咬着自己的棉衣,呜呜的隐忍的哭着,口齿都有些不清,“ 我偏不走,我不走,我要告诉爷爷,告诉爷爷你不是去参加收购案,你是偷偷出来找云朵儿了,席恩佑,我要去告状!我要让爷爷把你锁起来,再不给你自由!”
恩佑看着安安抽动的肩背,眸中一丝痛色划过,他的手伸在安安的头顶,想要替她抚一抚,却缓缓收握成拳,又稳稳站定,深吸一口气,冷声绝情道,“席安安,你去告我?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爷爷收养的,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爷爷收养来陪我玩的,你只不过是席家的一个下人!”
安安偏头,眼泪汪汪的望着头顶上的男孩,他冷声恶言,眸寒色厉,他说她只是席家的一个下人!她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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