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知道了,等下我去帮我大哥大嫂往红土村报喜,再报喜时向那些个人家讨要两块碎布,凑足两百块碎布片儿回来,我给我两个侄子一人缝一件百家衣,保佑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许雪慧笑着说道,她现在家里的日子过的好了,觉得都是托了大嫂两口子的帮忙,所以她一刻都没有忘记,能还人情的机会,她就想乘机还上一点,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她大哥许惊云更是私下里在他们刚把林家小吃铺开起来的时候,给他们送来了三吊钱,让他们当本钱,说一定要好好的干,回头赚了再还就是了。
如今三吊钱早已还掉,但是这份情却一直铭记在她和林三郎的心里。
“小姑子,让你去讨不太好吧,还会耽误你们铺子里的生意呢!这事儿让你大哥去就好了。”李月季想着不好意思麻烦她的,
“大嫂莫要和我见外哦,我这是给我两个小侄子的礼物,也是我的心意,你也知道的,我的女红很好的。”许雪慧笑着说道。
满花笑着也帮腔道:“大表嫂,你就让她去吧。”
“这样吧,回头我在让你大姐去他们村里再讨点零碎的布头,这样一天的时间也来得及讨到两百块布头了。”方氏想着让自己的两个小外孙穿着百家衣,保佑他们平平安安的健康长大,于是她笑着说道。
“嗯。”李月季嗯了一声点点头。
“大嫂,那我事不宜迟,现在就回去红土村那边报喜。”许雪慧高兴的说道。
许惊云见许雪慧从房间里笑着走出来,便问道:“怎么出来了?不多陪一下你大嫂吗?”
“我现在去红土村报喜,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大哥你都不去报喜。”许雪慧笑眯眯的说道。
“我正想去报喜呢,刚你们在屋子里说什么百家衣,我也想起来了,咱村是有给小孩子穿百家衣的习俗的,我等下去报喜的时候顺便讨来碎布。”许惊云解释道。
“大哥,你是秀才啊,这种事情还是我陪你一起去讨吧。”许雪慧笑着说道,她是担心许惊云不好意思张口讨要。
“那也行,早点讨来布头,让你帮着做好百家衣,我和你大嫂就不愁了。”许惊云笑着颔首答应了。
于是许惊云把铺子里的事情,以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再去雇了一辆马车,兄妹俩方才一起坐上马车去了红土村。
兄妹俩在村里的人缘不差,在红土村讨了,人又跑了一趟许雪慧嫁去的集味村,太阳落山之前,回家带了一百五十多块五颜六色、或新或旧的碎布片,各家都有被人讨要的经验,给的碎布以蓝色居多,而兄妹俩基本上问姓安的,姓平,姓康的人家讨要的多,取自平安健康的意思吧。
李杜鹃也帮他们讨来了五六十块五颜六色的布头,她是问姓张,姓陈的人家讨的多些,取自成长的意思。
拿到百家碎布,许雪慧和李杜鹃分别动手帮忙缝百家衣,两人的女红都很好的,所以很快就缝了两件五色斑斓的百家衣,按照李月季的意思用开水煮过晒干,才与两个粉嫩嫩的小包子穿上,并且裹上干净的尿布。
“这百家衣穿在儿子们身上可真好看。倒是要多谢大姐和小姑子了。”李月季对许惊云说道。
“嗯,所以昨个她们晚上回去,我特地雇了马车把她们送回去的,还给包了咱们铺子里做的抹茶花边饺让她们带回去吃。”许惊云笑着说道,他也觉得两个儿子穿着百家衣,又漂亮又可爱。
“洗三那日,你可安排好了?”李月季想了想,问道。
“自然是安排好了,我娘,二弟,二弟妹,还有文昌都会来的,就连我外祖家,我也着人去报喜了。所以洗三那日铺子里就得歇业了,咱得把儿子们的洗三礼办的热热闹闹的。”许惊云也不瞒她,笑着说道。
“嗯,反正小姑子啊,我大姐,我爹娘,就差我弟弟了,他还要在白鹤书院里念书,他呢要等休沐了才好出来,我娘还说我外祖家也会来人的。娘说让你少弄点肉,别跟暴发户似的弄很多肉,别洗三礼一结束啊引得穷亲戚们三不五时的上门来打秋风。”李月季对许惊云说道。
“哦,好的,我本来还想大办一场呢,你这么一说,我就不大办了。”许惊云见那些极品亲戚也很是头疼的,洗三那日,他的小姨小姨父肯定也会来的。
“嗯,意思下就可以了,咱们儿子才多大啊,讲排场啥的,还是等两个儿子成亲的时候再讲究吧。”李月季提起这个事情,就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许惊云闻言,更是笑她想的太远了,这两个儿子才刚出生呢,她已经想当婆婆了,哈哈哈。
“洗三”是古代诞生礼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婴儿出生后第三日,要举行洗浴仪式,会集亲朋好友为婴儿庆祝。“洗三”的用意,一是洗涤污垢,消灾免难;二是祈祥求福,图个吉利。
洗三仪式办的还算隆重,讲究生儿子才好继承香火,且这许家一次有两个儿子,只见产房外厅正面设了香案,供奉着送子观音。
上完香,拜完神,大家添完盆后才开始给两个小包子洗澡。
看的芳姐儿眼花缭乱,又担心两个弟弟会不会感染风寒。
来的宾客太多,芳姐儿也抢不上去看孩子,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看还在坐月子的娘。
李月季看见芳姐儿不在院子里玩,倒是来看她了,还问她渴不渴?
“芳姐儿,娘不渴,你如果想和她们一起去玩就去玩吧。”李月季笑着说道,她刚喝了鲜美的鸡汤,此刻一点也不渴呢。
“好的,那我出去玩了,娘你如果渴了,喊我一声,我就在门口那边玩玩。”芳姐儿笑着颔首,然后走出去了。
许惊云对李月季一点都不吝啬,小米粥、莲藕炖排骨汤、通心草鲫鱼汤、黄豆猪蹄汤、豆腐鸡汤等等一直都没断过,一日五六顿,顿顿都是这些。
许雪慧乘着二嫂和娘不注意,私下里进屋来,她把她去银楼里打好的两对小金手镯全塞给了李月季。
“不要给二嫂知道,我这是私下里给我两个小外甥的。大嫂你别还我,这是我的心意,外头盆里,我给了银的长命锁,还有八十八文钱,那是给我二嫂看的,我怕她知道我给你这些,她心里会不公平,没准儿会和我生了嫌隙,毕竟我从前日子艰难的时候,在她家住过一段日子,她待我还算可以吧。”许雪慧笑着解释道,解释的时候,还不忘东张西望,其实她真是怕被别人瞧见了,去说给二嫂花氏知道。
“谢谢小姑子,我啊以后就等你肚子里的好消息了。”反正以后等小姑子生了孩子,她再去银楼打金手镯,金项圈什么的还给他们就是了。
许雪慧见李月季终于收下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在听到李月季提及怀孕的事儿,她叹了口气,说道:“这……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呢。”
“你这个月何时来的小日子?”李月季心想可以帮她算算排卵期。“平时小日子准不准?”
“大嫂怎的会问我这个?”许雪慧狐疑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羞涩的脸红了。
“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才好给你想法子啊。”李月季笑着说道。
“上个月月末最后一日来的。”许雪慧的声音很小。
“小姑子,你附耳过来。”李月季神秘兮兮的对许雪慧说道。
许雪慧贴近了李月季,然后李月季对她说了一些让她听了耳根子红的话。
“啊……这……真的能行吗?”许雪慧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李月季看。
“小姑子,你就信我一回吧,你看我不是后来给怀上了吗?”李月季噗嗤一声笑道,她只是把现代的排卵期怎么算的跟她说了一遍。
“可是……”许雪慧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李月季给摆摆手拒绝了。
“哎呀,我倒是不知道,小姑子和大嫂这般亲昵哦。婆婆,你瞧,小姑子在屋子里陪大嫂说话呢。”花氏心中很是恼火,这李月季的肚子怎么突然就那么争气了,还一下生了两个儿子,看把婆婆高兴的眉开眼笑的。
“娘,二嫂,你们来了就好,我去看看土灶房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什么亲昵?那是因为她出嫁前是住在大嫂家的,难道她该和她这个二嫂亲昵才好吗?
许雪慧笑着忙上前相迎,但是一想自己不太想和二嫂有太多接触,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大郎媳妇,真是辛苦你了,我的两个小金孙长的可真好看。”婆婆岳氏看见两个襁褓里的小脸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婆婆,你的伤好些了吗?小姑子,你快去给你娘搬一张椅子过来,让她坐下。”李月季笑着答道,语气之中隐含着关切之意。
“我这伤势好多了,再过不久,我就能过来这边,帮你们带孩子了。”岳氏这一刻非常希望自己的腿脚能好起来,这样就能帮着带两个小金孙了。
“婆婆啊,你自己的身子要紧,大嫂也可以自己带孩子的,再不然大哥也会雇人带孩子的,你瞧尤婆婆不是也在吗?”花氏可是瞧见了尤婆婆正在外面帮忙招呼客人,因为李月季的娘家是黑土村的,尤婆婆原也是黑土村人,大家见到了,自然要笑着打招呼,顺便叙叙旧什么的。
花氏显然不乐意婆婆以后去帮大嫂家带孩子。
“对啊,婆婆,二弟妹这话说的太好了。你的身子可得仔细将养着。我有带过芳姐儿的经验,所以带两个孩子问题不大,当然我也可以让铺子里的伙计们帮我带孩子的,真没有什么难的。”李月季才不希望婆婆帮她带两个孩子呢,她是有见过婆婆带文昌的。
婆婆把自己嘴里嚼过的食物喂给文昌吃,当时她看的都受不了了,毕竟她从前生活在现代,她会认为大人嘴里吃过就不卫生了。
这带孩子也会产生一系列的麻烦,她不想和婆婆弄的婆媳不和,让相公夹在她们婆媳之间难做人。
花氏闻言愣了一下,大嫂竟然拒绝婆婆帮她带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盼了很久的宝贝金孙,还一下得俩,我这心里欢喜啊。”岳氏现在也不多说,她想一切等她恢复了身子再说。
“亲家母也在啊?真是要恭喜亲家母了,一下得了两个金孙。大家都在夸你福气好呢。”方氏给岳氏,花氏分别倒了一杯热茶,再端来了一盘切好的水果,另外还有一些做的精致的桂花糕。
“是啊,我也觉得我这福气挺好的,都是大郎媳妇的功劳,嘿嘿……”岳氏笑着颔首,“亲家母,你别光说我,你不也得了两个小外孙吗?我这腿脚不好,否则我来伺候我家大郎媳妇坐月子了,哪里用的着麻烦亲家母啊?”
岳氏意思意思的客套了两句,心道这亲家母在我大郎家,倒是吃的红光满面的,还胖了不少呢,她从前赶集的时候瞧见亲家母也没有这么胖的啊?
还别说,岳氏也没有说错,方氏也确实沾了李月季的光,这李月季都是喝汤,不喜欢吃那些有油腻腻的食物。
比如黄豆猪蹄汤,李月季只喝汤,要么吃点儿黄豆。这猪蹄可不就进去了她娘方氏和尤婆婆的嘴巴了吗?
或者鸽子汤啊,鸡汤啊,鱼汤啊,鳝鱼汤啊,李月季只喝汤,那么鸽子肉,鸡肉什么的肯定是被方氏她们吃了。
方氏也觉得二女婿的厨艺比自己的厨艺还好,这鸽子一下就能吃两只,她二女婿待二闺女好啊,鸽子汤一日炖个起码两回,鸡汤至少炖一回,一日要喝六回汤汤水水的,她能不吃胖吗?
“哈哈哈……我自家二闺女,我照顾她,二女婿他更放心。”方氏淡淡的瞥了亲家母岳氏一眼,心道我女儿若是这次生两个女儿,你还不得又骂我的外孙女是赔钱货啊?切,我二闺女在你手里受了多少委屈啊,可二闺女是个贤惠的,回娘家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难听呢?就因为大郎媳妇不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大郎让你去照顾她?
“婆婆啊,我娘爱说笑。”李月季担心婆婆岳氏硬要留下来照顾两个孩子,那她想撵也撵不走了。
“我倒是不知道,许久不见,你娘这腰肢啊胖了一圈了。”岳氏心里不舒服,忍不住讽刺亲家母方氏在自己家白吃白喝。
“我这人啊吃什么都胖。”方氏怎么会不明白岳氏那话里的意思,不过,她已经瞧见了李月季朝着她递来的眼色,她淡淡道。
“娘,你去和厨房说一声,让他们给炖一大碗鸡蛋羹,今个来的孩子们多,这吃鸡蛋羹啊孩子们吃了长身子。”李月季可不希望自己娘和自己婆婆打起来。
“好的。那亲家母,她二弟妹,那我先出去忙了。”方氏笑着对岳氏和花氏说道。
“嗯嗯,你出去忙吧。”岳氏也不太想和方氏搭话,她想方氏家里若不是有她家大郎相助,她们李家如何能在县城开起木器行来?
花氏眼见李月季的房间里布置的极好,心中不由得羡慕她过的好日子。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李月季住的房间,这间屋子并不大但布置的极为雅致大气,一水黄花梨木的家具,看上去明快亮丽,雕花大床上铺着苏缎大红绣大朵芙蓉的褥子,旁边有一张炕,炕上摆了红漆木的小炕桌,旁边放着桃红色吉祥如意双花团迎枕跟藕荷色的富贵团花大条褥。
小炕桌的靠西边上放着六尺宽的摇篮,里头并排睡着两个粉嫩的小婴儿。
西稍间是打通的,用黄花梨雕八仙过海的多宝阁架子隔开,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摆件,其中一盆雕刻的根雕碧绿白菜最为引人注意,雕工大气精巧很是惹眼,还有一对薄如纸的薄胎瓷碗,隐隐卓卓薄到透着光影,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
花氏不懂白菜和瓷碗的价值,但是她看着这房间内部的装修和摆设,心中很是不痛快,更因为李月季如今生了双胞胎儿子,她忽然觉得自己又被李月季压了一头了。
自己是想给相公许惊雷再生一个孩子,可是备孕了好几个月了,这肚子里却没有什么动静,好在她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文昌了,所以婆婆岳氏也没有在她面前多说什么,偶尔提及也是说就文昌一个孩子,等文昌长大了,多么寂寞啊。
她私下里是去药铺找郎中瞧过,郎中给她把脉后说她再怀一胎问题不大,主要还是她太忧虑了,所以老怀不上二胎。
“稷生,擎天,真是好名字,我的两个宝贝金孙长的好看,又聪明……”岳氏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李月季听的有点不耐烦了,但是碍于眼前罗里吧嗦的老太婆是她相公的亲娘,她肯定不好开口撵她走的。
花氏抱着文昌哄了一会儿,文昌竟然睡着了,于是花氏也加入了絮絮叨叨的行列,说着她之前怎么带文昌的日子,说带孩子是怎么怎么辛苦?
这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的,听的李月季想爆粗话了,你们婆媳俩要讨论这些事儿,怎么不出去聊呢?
她们不知道她晚上照顾孩子,给孩子喂奶很辛苦吗?
“大郎媳妇,这两孩子的名字是大郎取的吗?”忽然婆婆岳氏问李月季。
“是啊。”李月季勉强笑着点点头。
“贱名好养活,你和大郎商量一下,看给他取哪个贱名好,就叫哪个,最好难听些,越贱越好。”岳氏心想两个宝贝孙子可一定要平安健康的长大啊。
“贱名?”李月季闻言唇角抽了抽,然后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像文昌一样,比如文昌叫鱼蛋,那我的两个儿子一个换鸡蛋,鹅蛋?”特么太难听了吧?
对了,大姐家里还有叫狗蛋的。
“傻根?二猫?”花氏在边上瞎出主意。
李月季听的火冒三丈,但是又不好发作,人家花氏只是给你们提建议来着。
傻根?你家文昌咋不叫傻根,她家许稷生,许擎天瞧着很傻的样子吗?擦,你们才傻子!
二猫?擦,她还三毛呢!二,二,二,你家文昌才是二!
“黑兔子?熊瞎子?猪毛?驴蛋蛋?牛屁股?破缸?烂瓦片?臭蛋?”婆婆岳氏给念了一连串她认为极为好听又贱的小名。
噗!
连驴蛋蛋都想出来了!你老真是高明!
李月季的小脸阴沉,恰好此刻许惊云进屋来了。
“大郎啊,你来的正好,我和你媳妇,你二弟妹给你两个儿子想小名呢。”岳氏哈哈笑着催促许惊云赶快过来。
许惊云看见李月季那紧锁的眉头,就知道自己老娘和二弟妹说的小名不是太难听,就是让娘子生气了。
“相公,婆婆和二弟妹给咱们稷生,擎天给取了很多小名,我给你念一念……”李月季皮笑肉不笑的把那一连串的小名给念了出来。
“噗……”许惊云正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呢,等听到李月季把那些小名给报到一半,特别是听到牛屁股三个字的时候,那茶水噗的一声给喷了出来。
“这……这是我娘取的小名还是二弟妹取的啊?”许惊云哭笑不得的问道。
“是……是我给取的,大郎啊,是不是觉得你娘我取的小名蛮好听的。”岳氏以为牛屁股三个字取的极好呢,她一脸得意洋洋的问道。
“娘,你的两个孙子长的像牛屁股你好像很开心嘛。”许惊云心道,大齐国的皇孙怎么能叫牛屁股这样粗鄙的小名?还破缸?还烂瓦片?
“我……我不是说让两个孙子长的像牛屁股,我……我的……我的意思是说贱名好养活,当然不能取好名儿。你们再商量一遍,要不,我舍了我这张老脸,去找咱老族长给我两宝贝金孙子取了些小名,然后挑两个最贱的。”岳氏纯粹是希望自己的两个宝贝金孙子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
“相公,你学识渊博,还是你给孩子们取小名吧。”李月季忽而想起红土村那些孩子们的贱名,只要一喊狗剩,好吧,就有十来个小孩子回答唉。
“不用取什么小名,我觉得叫稷生和擎天就很好听。”许惊云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郎,你这话不好这么说的,两个孩子才刚出生呢,你——”岳氏见许惊云反对弄贱名,心里顿时有点儿不舒服。
“娘,你瞧咱村那些取贱名的孩子,不也有掉河里淹死的吗?还有生病死的吗?这和贱名没有关系,其实还是要大人仔细照顾孩子的。”许惊云知道李月季不喜欢这些超级难听的贱名,所以干脆不让儿子用贱名了。
“那……你们两口子决定吧。”岳氏只好轻叹口气,其实她觉得那些贱名只不过用个几年罢了,但是大郎两口子不喜欢,她也就不强求了。
“大哥,大嫂,你瞧我家文昌之前还用了鱼蛋的贱名呢,你们是不是考虑一下。”花氏笑着说道,她乐意此刻恶心一把李月季,谁让李月季过的日子比她的日子过的好呢。
“二弟妹,是不是想让文昌改叫许破缸啊?如果真想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二弟建议一下,回头去严大人那里打个招呼改下户籍就可以了哦。”许惊云不悦的瞪了花氏一眼,心道花氏真是不会察言观色,她没有瞧见自己娘子听到那些小名一脸嫌弃的样子吗?
“那……那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家儿子叫文昌挺好听的,你们两儿子叫许稷生和许擎天也挺好听的。”花氏在听了许惊云的话之后,立马见风转舵,改口道。
“婆婆,咱们在这里跟大嫂说了好长时间了,大嫂肯定累了,咱们让她歇一会吧,想必她晚上还要带两个孩子怪辛苦的。”花氏担心自己的孩子被突然改名,立即搀扶着婆婆岳氏想要出了这房间,她还是很害怕跟精明腹黑的大哥相处的。
“好……好吧,那等孩子等下醒来,再喊我一声,我还想抱抱他们呢。”岳氏转身对躺在床榻上的李月季说道。
“好,我知道了,等下两孩子醒来,一定让人去告诉你一声。”李月季笑着说道。
好不容易,等这对极品婆媳走了,李月季累的倚靠在许惊云的胸膛前歇息了一下。
“哎呀,相公,你是不知道啊,她们在我这里说的吐沫横飞啊!我听的头都疼了,幸好你来了,相公啊,你真是我的及时雨。”李月季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是我疏忽了,我应该早点进屋来解救你的。”许惊云心疼的眼神落在她的俏脸上,伸手去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再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去给她捏捏肩膀。
“嗯,嗯,相公捏的我这肩膀真是舒服,不过,还别说,你刚才把二弟妹说的哑口无言的法子还蛮好用的?你真的有法子把许文昌的名字改成许破缸吗?”好有喜感的名字!李月季终于心情好点了。
“嗯,只是去和严大人打个招呼而已,回头我要嘱咐二弟了,别让他这个媳妇出来说话不动脑子,娘是老糊涂了,她还年轻,怎的也糊涂了?我连两个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怎的还会用小名呢?”许惊云心里对花氏颇有点儿意见。
“罢了,她许是无心的吧。”李月季笑着摇摇头。
“希望她是无心的。”许惊云对谢家人没有好感。
“对了,你娘刚和我说了,等她什么时候恢复了身子,她要过来给咱们带孩子。”李月季觉得自己要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也是想让他早点想好对策。
“她在二弟家住的好好的,过来干啥?还帮咱们带稷生和擎天?我估摸着就算你愿意让她带孩子,二弟妹那边未必会答应?我可是听说二弟想再生几个孩子的意思呢。”许惊云笑着说道。
李月季想了想许惊云说的话,心中想想也对啊,古代可没有什么计划生育,你只要想生,生三个五个还算少的,有的古代妇女特别能生养的可好生七八个,十来个呢。
“相公,如果婆婆她执意要来咱家帮咱们带稷生和擎天咋办啊?我担心我和她在喂养孩子方面会有意见上的分歧,我——”李月季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娘子,我娘要来帮忙带孩子的话,差不多来个三五日就得回去了。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不信吗?”许惊云信心十足的说道。
“我……我是有点不信,你有什么法子让你娘在咱家住个三五日就回去你二弟家呢?”李月季真的很好奇,不由得仰头看着他,问道。
“咱们雇奶娘带孩子,让我娘她闲下来,她还不得回去帮二弟他们两口子带孩子啊?”许惊云觉得这事儿好办,不过是银子的问题。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相公,你考虑的真的很周全。”李月季笑着说道。
院子里,岳氏被花氏搀扶着走出去后,就瞧见她妹子岳松花正在和满花说话,但是满花只管抱着虎娃也不搭理岳松花。
“你们母女俩这是咋了?”岳氏上前去,皱眉问道。
“你别管,我在管教我自家女儿呢。”岳松花和岳氏有那么一点嫌隙了,还是上回岳松花去找岳氏借银子,岳氏说你上回问我借的四十文钱还没有还呢,岳氏这话的意思是不肯借。
“谁要管你家那点儿破事啊?也就你为了钱呀黑心肝的要把闺女嫁给一个死了娘子的老瘸子,满花真是苦命,怎么有你这样黑心肝的老娘!”岳氏是从许雪慧的口中得知满花那悲惨的遭遇的,此刻她见了自己妹子岳松花,她忍不住口快教训了她几句。
“大姐,我闺女怎么命苦了?要说起命苦,还不是你家雪娘命苦?她啊爹娘和离,她自己啊嫁个穷小子,如今还老怀不上呢,哎呀呀,她这还不叫命苦吗?”岳松花白了岳氏一眼,恼怒的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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