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楚以一袭女装走在大庭广众下不时惹来群众小声议论之声,群众议论的不止是夜楚姣好绝美的倾城之色,亦是她那满头如雪的银发,这几日岛上民众传的最为火热的传言有两条,一条自然是宇国换新国主之事,第二条则是太平岛岛主唯一关门女弟子一瞬白发之事。
而岛上有名的口口香,绝味酒坊的老板亦是突然的白头,因此夜楚是其店铺老板之事也就不告自知,所以夜楚干脆不再伪装,直接以一袭女装面人。
忙碌一天,刚回到别院,打开院门,师父此时正悠闲自在的坐在竹椅上品着茶。
师父真是厚颜无耻,她这个主人都没在家,他哪里还好意思,有模有样的坐着喝茶,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呀!
“师父,你又翻墙!”夜楚一步步走进,无奈的翻着白眼。
夜随风从容而笑:“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想来自然就来了。”
自竹椅上起身,夜随风缓步来到夜楚面前,温热的大手轻轻抚上夜楚柔顺的白发,一股心疼之色,悄然爬上俊美无俦的俊颜之上,顿了顿,拿出这几日药房忙碌的成果:“这里是十颗乌发丸,记住每日一颗。”
葡萄般大小,晶莹乌黑的一颗药丸,夜楚拿在手心,普普通通的十颗药丸,不知道吃了有没有效果呢!
吃了药丸本以为师父会离去,谁知师父却以督促她吃药为理由,借机留下。
平日师父都是急忙,但这几日,师父似乎很悠闲,每日大半时间都会呆在院中,今日更是闲得无聊,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堆锦囊交给自己,笑容浅淡道:“闲来无事就学学女红吧!免得以后嫁不出去。”
夜楚接过,一番打量,暗紫色的华丽锦囊,高贵典雅,只是,让她绣?绣什么呢?估计她无论绣个什么上去,对于这么好看的锦囊来说都是一种毁灭吧!
“师父,绣两朵小花行吗?”这玩意儿,她真没碰过,就是两朵花儿她也不一定能绣好。
“比划着这个绣就好。”说罢将一个早已绣好的锦囊交给了夜楚。
夜楚接过,顿时大惊,她所惊讶的不只是锦囊上五颜六色,纷繁复杂的花色,而是那恩爱无比,相互嬉戏的一对鸳鸯。
靠,师父的意思是让自己给他绣鸳鸯!
夜楚本不打算绣,可是师父却厚颜无耻的以绝味果园的订单来威胁自己说不但要绣,并且要绣的像模像样,奶奶的,有这么威胁人的吗?
为了绝味果园,夜楚咬牙,几日未出门的她,这两日跑遍了中心街几家有名的绣房,虽说一开始进入绣房会遭受各种复杂议论的目光,但是次数一多,时日已久,也不再有人抱着‘白毛妖怪’这一话题,讨论的喋喋不休。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每天看到一顶着满头银发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因没了闲言闲语的议论,夜楚也在逐渐接受着这满头的银发。
看着手中乌黑药丸,夜楚内心忐忑不安,这已经是第九颗乌发丸了,可是这满头银发仍然没有一丝要改变的迹象。
不知道明日吃下这最后一颗,能不能变得过来?
吃罢药丸,夜楚拿来其中一个锦囊,开始比照着师父拿来的样本鸳鸯绣了起来,因一连学了几日,夜楚今日手拿彩线,虽说算不上得心应手,但也有模有样。
一个锦囊,夜楚反反复复拆了秀,绣了拆,一上午过去,夜楚拿着手中的锦囊,仔细打量,暗紫色的锦囊上一对勉强算得上鸳鸯的生物,在水中嬉戏游玩,看起来活灵活现,生动传神。
夜楚脸上笑容洋溢,点头大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劳动成果,夜楚越看越觉得顺眼:“真好看,这下师父该没话说了吧!”
“我看看。”夜随风刚踏进门便听到夜楚王婆卖瓜之声,忍不住好奇,上前拿过夜楚手中锦囊一番打量。
“你确定这是鸳鸯!”夜随风嘴角微抽,这应该是鸭子吧!
夜楚翻眼,师父这样说自然是不满意的,心不甘亲不愿的自师父手中拿过锦囊,没好气道:“当然是鸳鸯,只是还没有发育罢了。”
“既然不喜欢,那我就送给绣房的小明了。”大不了在秀一个给他便是。
“小明”夜随风皱眉,接着道:“小明是谁?多大了?”
夜楚翻眼,师父这怎么像是吃醋了?可是小明才五岁,犯得着嘛!
“小明是绣房李阿姨的儿子,这几日许是我经常去绣房,两人混熟略了,老爱黏着我。”
夜楚说99999罢,瞥了一眼师父,见师父一双好看的剑眉越皱越紧,自觉一股不好的预感,赶忙借机逃离:“既然这个锦囊师父不喜欢,那我再去绣房学几日,争取绣一个更好,更神似的鸳鸯送给师父!”
夜楚说罢一溜烟跑到门外,忽然一黑影落入眼帘,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同时手中锦囊,脱手而出,被人夺了去。
“没有发育完整的锦囊,我看着觉得也不错,这个我收下了,绣房你也不必去了。”说罢,不等夜楚开口便宝贝似的将经锦囊放入怀中。
夜楚窃喜,如此正好。
今晚夜楚烧火,夜随风烧菜,两人相互合作,不一会儿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上桌,院落内,硕大的圆月高挂空中,接近十五的夜,月光明亮璀璨,天空中颗颗明亮星星闪烁着耀眼星光。
满满一桌子菜,两人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看着手中最后一颗乌发丸,夜楚内心忐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似是看出夜楚内心所想,夜随风将夜楚紧紧拥入怀中,柔声安慰:“没事的,吃了这颗药,好好睡上一觉,等到明日一睁眼,楚楚三千青丝定会恢复如初。”
熟悉的淡然清香入鼻,夜楚顿觉神清气爽,感受到师父有力的臂膀,夜楚这次并没有挣脱,而是老老实实的窝在夜随风怀中感受着他炽热的温度。师父方才虽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有着魔力般,夜楚此时此刻顿觉心里踏实。
翌日夜楚迷迷糊糊睁眼,最先入眼是师父绝美的容颜,奇怪,昨日她怎么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师父也真是的,怎么可以不知一声又爬上了自己的床:“真是可恶。”
似是想起什么夜楚猛然摸了摸一头柔顺长发,不知道变回了没有。
撩起一缕头发,夜楚看后,明亮双眸立刻被乌云所笼罩,入眼仍是一根根细长雪白的白发,这十颗药丸根本没用啊!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轻微异样,夜随风猛然睁眸,看到仍是一头的白发,夜随风心头猛地收缩,抚了抚夜楚满头银发,柔声安慰:“没事的,放心好了,即使行便天下,我都会医好你的。”
心里本是满满的期待,如今仍要继续顶着满头白发,夜楚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但面上却装作无事,勉强一笑,从容道:“我没事的,师父,这么些日子我都已经习惯了。”
虽是这样说,但夜楚心情免不了的仍是一阵低落。
今日夜楚本来是要去口口香,但现下毫无心情,只好自己一个人窝在院中继续翻看早已看烂的武学心法。
“彭彭”
一阵敲门之声打破院内的寂静,夜楚颦眉,谁呀?平常很少有人来找这儿的。
打开门,师父长身玉立,挺拔健硕的身姿瞬间落入眼帘,夜随风笑如春风,指着身后的两匹马笑着道:“老呆在家里,别憋坏了,要不要出去溜一圈。”说罢将马鞭丢给夜楚,不等夜楚开口回绝便纵身上马,一挥马鞭,黑色汗血宝马,仰天长鸣一声便风一样的向着远山奔去。
“若是追上我,先前欠下我的银两就此一笔勾销。”骏马之上,夜随风磁性十足的嘹亮之声,十分悦耳,甚是好听。
夜楚听此心情顿时大好,那可是亿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手中马鞭一甩,夜楚纵身上马,朗声大喝:“追风,一定要超过他——”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策马狂奔,身旁之物风一般的后退,穿过曲折婉转的条条小径,跨过郁郁葱葱的嶙峋高山,夜楚时而快马加鞭时而减缓速度,但她发现,无论她如何努力挥动手下的皮鞭,仍是和师父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
无论如何都是超不过他。
策马狂奔穿过又一座高山,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原的尽头是一处最原始的村落,夜楚遥望不远处冒着袅袅催烟的原始部落,这个地方她来过。
不就是师父的‘云端花海’嘛!师父今日怎么会想起来此呢?难不成又想那个小语了?还有小虎子,一年多没见了,不知道他们一家现下过的如何了?生活有没有所改善呢!
眼看就要抵达村落,夜随风渐渐放缓速度,回眸很是宠爱的看了一眼身后之人,耀眼的日光下,夜楚那一头雪白的银发,看起来尤为刺眼。夜随风收回视线,轻呼一口气,楚楚,等下我若是跟你提亲你会否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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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全家总动员,感冒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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