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郎被文麿拽着从咖啡馆里面出来了。
文麿的步子很大,手也紧紧的握着任三郎的手腕,力道很重。
任三郎仍旧是有些迷茫,今天这一小会会儿的功夫,发生了很多让他不太能够理解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实在是有些大啊!
“文麿,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不要走那么快啊。”任三郎几乎是被文麿拖着走的,文麿好像很急躁的样子,大步流星。
文麿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继续走。
任三郎觉得有些委屈,果然,得到的东西就不知道珍惜了!文麿刚表白的时候那真是事事都顺着他,而现在——话都不乐意说了!
“我们那样把琴酒扔在咖啡厅里多不好,文麿!”任三郎有些生气的瞪圆了眼睛大声说道,对文麿这种态度表示不满。
文麿突然转过身,任三郎由于惯性,一下子就撞到了文麿的怀里,整个人就像是故意投怀送抱似的。
任三郎面上又冒出了红霞,手抵着文麿的胸膛,想要站稳。
文麿却伸出双臂将任三郎拥在怀里,然后打开任三郎背后的一辆轿车的车门,两个人一起坐进了后座,随后车门被狠狠的甩上了。
任三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文麿依旧紧紧的抱着他,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紧紧的贴在一起。
任三郎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文麿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喷在他耳边的灼热的气息……
突然,感觉有些心慌。
“文麿,你怎么了?生病了么?”任三郎放软了语气,低伏做小的问道。因为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任三郎很识相的开始关心文麿了。
“三郎…”喑哑的感叹声就在任三郎的耳边响起,透过骨骼的固体传声,清晰的传到了任三郎的神经中枢。
任三郎听着这个亲昵的名字,脸也开始微微的泛红,嘟囔着:“不许叫这个名字!”
文麿松开了任三郎,任三郎刚刚觉得松了一口气,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微微的抬起,然后就被一个柔软的嘴唇给堵上了…
任三郎惊悚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和他零距离的文麿。
唇上灼热的触感还在提醒着他此刻他们之间尴尬的境况,任三郎不由自主的无助的低声道:“文麿…”
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两个人紧贴着的唇间传出,文麿的眸色更加深了些,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
“乖,三郎,闭上眼。”文麿宽大的手掌扣住了任三郎的后脑勺,然后温柔的在他的唇上辗转缠绵…
任三郎惊喘了一下,因为文麿的舌头居然伸了进来…怎么办…
任三郎无助的紧握住文麿的胳膊,整个人都靠在了文麿的身上,想要逃离,却发现整个人的身上都是文麿的气息,无处不在。
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任三郎觉得呼吸都变得苦难,而耳边的呼吸声却越来越粗重,撩拨着他的心弦。
迷迷糊糊中,任三郎好像突然感觉到有点冷,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的任三郎依旧摆脱不了文麿的唇舌索要。
“文麿…放开…”任三郎挣开眼睛推拒着文麿,却突然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西装已经被脱了下来,扔到了一旁,里面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被扯掉了好几颗…而文麿的手正在努力的从衬衫的下摆处伸进去……
任三郎整个人就像是一直被煮熟的螃蟹,变得嫣红嫣红的,恼羞成怒的使劲推开文麿:“绫小路文麿!”
文麿被任三郎推开之后就听到了对方的怒斥声,神智终于清醒了些,粗喘了一口气,没有继续扑上去了。
任三郎则是低下头慌张的扣着扣子,将一旁的西装捡起来胡乱的往身上套。
文麿靠了过了,任三郎吓了一跳,像是一只小刺猬一般的警惕的看着文麿。
文麿的嘴角翘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神情变得幸福宁静,轻声道:“我不会冲动了。”然后接过任三郎手中的西装,有条理的给任三郎扣着扣子。
任三郎脸一红,这种好像是老夫老妻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啊!!
而且再一次的被文麿靠得这么近,任三郎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脸上的红色就没有褪下来过。
但是!不能够就这么被文麿的糖衣炮弹给打败!
任三郎瞪圆了眼睛,严肃的抬起头看着文麿问道:“绫小路文麿,你是不是皮痒了?!还有今天,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礼貌的对琴酒说话呢,而且还将琴酒一个人扔在了咖啡厅,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还有,你居然不听我说话,死拽着我走,太过分了!”
文麿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听着任三郎的批评,虽然内容让文麿不是很高兴,但是眼前的任三郎却很好看。
那双因为生气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还带着朦胧的水光,显得波光潋滟又可怜可爱,艳红的脸颊显得面前这个青年更加鲜活。
红润的双唇一张一合的抱怨着,还能够看出刚才被蹂躏过的痕迹。
文麿的喉咙动了动,然后乖乖的认错:“是我不对。”
任三郎的话被文麿打断了,气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话说,文麿你语气中的宠溺是要闹哪样啊!
就算你现在变身忠犬我也不会无视你刚刚占我便宜的事实啊!!任三郎内心暴躁了。
文麿伸出手揉了揉任三郎的头发,然后温柔的说:“任三郎,我们回家。”
一句短短的话,直接KO任三郎~
于是,任三郎被文麿这只大尾巴狼给迷惑了,然后被带回了文麿在东京买的公寓。
文麿的公寓。
这个公寓的面积并不大,虽然文麿出身良好,但是家庭却说不上是什么大富,文麿手中的闲钱也就不是很多。
能够在东京买一个小小的公寓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毕竟,文麿的家还在京都,东京的公寓买下来,也只是为了闲来无事能够来陪陪任三郎而已。
公寓是两室一厅的小公寓,客厅是直接连着厨房的,然后左边和右边分别是两间卧室。
任三郎此时大爷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文麿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的,很是开心:“文麿,我要吃虾仁,要好好做哦,做的不好吃,我就咬杀你!”
任三郎看着电视里正在播的动漫银魂,快乐的像一只小鸟。
文麿像是一个居家的好男人一样的在厨房里面忙碌,听到任三郎娇气的话,也只是宠溺的笑笑:还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文麿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做的也都是任三郎喜欢的菜。
当然,这个公寓常年都备着食物和新鲜的蔬菜,会有钟点工定期来打扫和购买食材。
在文麿的心中,这里就是他们临时的家了,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地方。
以前,来东京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住在任三郎的家里,任三郎的父母虽然总是不在家,但是总是会感觉到一点拘谨的。
现在,在自己的地盘,感觉就轻松了很多。
实际上,精通烹饪对于一个日本男人来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日本的大男子主义实际上很严重,倒不是说就是歧视女性,而是天然的认为有些事情就是女人应该做的,男人一般不去做。
烹饪就是其中的一项。
所以,当菜端了上来之后,任三郎虽然觉得味道还是没有在家里面做的好,却也很给面子的夸奖了文麿。
文麿夹了一个虾仁放在了嘴里,的确,味道有些差强人意了,有些日子没做,手艺生疏了很多。
任三郎倒是不怎么在乎,他这一生虽然养尊处优惯了,但是上一世生活的印记却不是轻易能够消退的,所以他是真的不挑食,而且文麿做的的确也很好吃,只是比不上家里面的大厨而已。
文麿看着任三郎吃的开心,嘴角慢慢的弯起一个弧度,眼神也温柔了下来,整个人的气质好像都变得柔和。
其实,他是故意做的有些瑕疵。
因为,看着任三郎吃着明明不是那么好吃的食物,却仍旧大口大口的吞咽,他会觉得很幸福。
这是任三郎在乎他的表现。
曾经,他就是这样,感受着任三郎的关心,卑微的满足自己内心卑劣的情感。
以后,就不会了吧。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眼前的这个人的爱。
任三郎,你可以慢点吃,吃的饱饱的,然后——我就把你吃掉!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