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下一个个惊得面如土色,如同裤裆里伸进了一只陌生的手一般哇哇大叫起来,更有胆子小的,譬如比尔该吃早已吓得尿了裤裆。 ≥ ≤
紧接着只见面前一闪,野人们纷纷把手来遮眼,待到睁眼开时,朱月坡等人方才站立的地方哪里还有一个人影?比尔该吃一张蛤蟆嘴张得老大,不自觉的将满是污垢的双手伸进嘴里,喃喃道:“朱仙人不愧是雷神之子,端的是厉害!”
却说此时的朱月坡等人被雷劈中之后,只感觉四周空间一阵扭曲,然后便是乘电梯一般的一阵头晕,由此感觉,朱月坡不由得舒了口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不头晕,那就说明这其中又出了岔子,说不得又传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岛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反正朱月坡是记不清楚,就在他即将昏睡过去时,只感觉脚下一轻,噗通一声从天上掉了下来,好在身下都是软绵绵跟棉花糖似的云彩,否则铁定摔一个老大疙瘩。
揉了揉太阳穴,朱月坡翻身爬起,抬头一望,果然还是“南天门”那三个大字!顿时大喜,想起一起回归的众人,朱月坡急忙四下里一张望,却现大家伙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朱月坡暗骂一声废物,走过去一个个扶起,李莲英兀自还在晃着脑袋,嘴里叫道:“阿也,苦也!我直恁的短命,菩萨宽恕我则个!”
朱月坡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老大暴栗,打得李莲英头上异军突起,指着不远处的“南天门”,一脸不悦道:“咋呼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赶紧的,闭上你的鸟嘴,咱办正事儿要紧!”
李莲英慌忙爬起,朱月坡扫视众人一眼,对李莲英吩咐道:“你且把花名册拿来点他一点,我去撒泡尿再来找你说话!”
说罢便往一阴暗角落走去,方才将裤头拔下,鸟都还没取出来,但见一黑脸大汉从角落处钻出,劈手揪住朱月坡喝道:“你是哪里来的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天庭随地大小便!根据天庭天规,凡是乱地大小便者一律没收工具!我看你面如白纸,脚步虚浮,定是撸管过度!既然不想要那玩意儿了,我便与你割了罢!”
说着那人便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尖刀,伸手便要去扯朱月坡那还藏在裤裆的鸟。虽然这家伙嘴里说得好听,但朱月坡可不是傻子,岂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让他把鸟割了?当下急忙往后一跳,捂着捂裆叫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作甚便要割老爷鸟?我须不曾惹得你来!”
那人鄙夷的看了朱月坡一眼,指了指自己衣袖上的红袖章道:“看到没?我是城管!你随地大小便,便是惹我!我要是不把你割了,留着你那东西又去害人?”
草!m逼的,这天庭还真是了得,居然又有城管了!朱月坡兀自捂着裤裆强辩道:“你那只眼见我随地大小便了?莫要血口喷人!别以为你城管就不得了,惹急了我,照样把你一口水吞了!看你咬我鸟?”
那汉子哈哈笑道:“血口喷人?嘿,那你告诉我,你没事脱裤子摸鸟作甚?不要告诉我你是忍耐不住,准备撸管。告诉你,这随处撸管也是罪过!一样要没收工具的干活!我看你也是老大不小个人了,直恁的不晓事?”
朱月坡也笑了,指着自己裤裆道:“谁说我要撸管了?恩?我前些天裤裆长了疱疹,拿出来看看也不行吗?怪也,我看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要给你申请?再说了,你知道我是谁么?还敢在本仙人面前耀武扬威?不是我说口,改日要是我在玉帝面前参你一本,要你铁饭碗不保绝不是难事!直恁的聒噪作甚?”
那汉子一听,顿时焉了,赔了个小心讪讪的离去,一边走嘴里还谄媚道:“嘿,我就是说耍,大仙莫要当真,你随便看,随便撸,随便撒,我忙去也!”
眼见吓唬走了那汉子,朱月坡很是嚣张的摸出武器,对着地上便痛痛快快的拉了一回,随即慢悠悠的走回李莲英处,问道:“点了么?有人未到否?”
本以为会一个不差,但李莲英却开口道:“全部人都在,惟独少了阿白哥!四周找了个遍,也没见人在何处,想必是和我们躲猫猫了罢!”
听闻杨白老不在,朱月坡顿时大怒,四下里一张望,果然没有现杨白老的影子,扯着嗓门一脸喊了三声,见没人回应,朱月坡也懒得去找他,大手一挥道:“甭管那老不死的,他要躲,就让他慢慢躲去,我们先去找玉帝!”
说罢带着一干人便往南天门里走,那两个守门的家伙本来是想拦下的,但看到朱月坡腰间那代表身份的镰刀后,连忙让开,语气恭敬无比,如同太监一般。朱月坡更是得意非凡小人得志,脑袋高高抬起,鼻孔朝天,根本就没拿正眼看他二人,如同一只得胜的公鸡一般,殊不知一脚勾住门槛,狠狠来了个恶狗扑屎。
尼玛!这回丢人丢大了,朱月坡连忙爬起,再没了先前的威风,夹着尾巴飞也似的带着众人溜了。此地不宜久留,久后必生祸患。
看着朱月坡远去的身影,两个门卫同时“呸”的朝地上吐出一口唾沫,异口同声道:“什么鸡毛玩意儿?”
没人带路,朱月坡带着大家伙转了半天,这才找到凌霄宝殿。却见包黑子早就在殿外等候,不待朱月坡话,包黑子劈手揪住朱月坡便道:“小朱子,你丫的总算是回来了,陛下等你多时了!此刻正在埋怨,幸得老夫帮你说情,否则这拖延军情,是要杀头的罪过!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处!日后做了大官,休要把我忘了!”
什么?拖延军情?老子什么时候拖延军情了?听到这话,朱月坡顿时不爽了,一把扯下腰间的镰刀,紧紧握在手里,杀气腾腾的直冲上云霄宝殿,直奔正在和耶稣谈天说地,惬意非凡的玉皇大帝冲去。
玉帝是何等人也?自然早就望见了朱月坡,眼见他一脸的杀气,心知不妙,急忙起身,把耶稣往自己前面一推,跳起来叫道:“好你个小朱子,你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来人啊,给我把这逆贼拿下!细细的拷打!”
朱月坡心中有气,更是不畏强权,把镰刀一挥,指着一干要来拿他的天兵天将喝道:“都给我站那儿别动!一个来的,一个死,两个来的,两个不活!”
天兵天将登时便愣在了那里,朱月坡趁此机会抢到玉帝身边,咆哮道:“好你个玉帝老儿,丫的,把我传送到那野人部落,险些教我兄弟们送了性命,老爷在那地儿受了万千的苦,你丫的居然还想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叔叔可忍,嫂嫂不可忍也!我今日便与你拼了!教你做不得皇帝!”
说罢,举起镰刀,劈手望玉帝老儿面门便剁,耶稣连忙出手,拦腰将其抱住,嘴里劝道:“徒儿这是作甚?小田不曾亏待与你,如何便要和他拼命?听为师一句劝,放下屠刀,立地信耶稣才是王道!”
朱月坡气满胸膛,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把一双眼睛来瞪玉帝。玉帝自知理亏,讪讪的笑了笑,一脸无奈道:“小朱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是你自己当初忘了念咒语,穿越到了那野人时代,如何怪到我头上来?你若真是要和我火拼,我也不会怕你,让你两手两脚却又如何?”
朱月坡也不答话,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这玉帝老儿已经死了千百回了,玉帝知道他心中有气,轻笑着把他按到地上坐下,赔笑道:“好了,好了!这牢骚也够了,当初是我的不是,你是个大男人,也别斤斤计较,能回来便好!”
朱月坡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表示不屑。玉帝还待说两句好话,忽见一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突然跪倒在自己跟前,嘴里呜咽道:“陛下,小女子斗胆,还请玉帝让周郎复活则个,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玉帝定睛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哎呀,绝色啊!心里正核计要不要对她下手,朱月坡却抢先开口道:“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马上死给你看!”
玉帝讪讪的搓了搓手,摆出一脸正气,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是谁?我堂堂玉皇大帝,岂会干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来?只不过这复活的事儿嘛,有些不好办呐!”
不是玉帝怕了朱月坡,而是就在他准备问女人QQ、电话、msn时,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针扎炽热感,急忙回过头,看到了王母那和善的微笑。
尼玛!这个泼妇惹不起呀!想当初自己当上这个玉帝,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都是她的,虽说玉帝老儿表面上看上去是高高在上,实际上,要是王母说一句话,他嘴里根本就不敢蹦出半个不字!眼见这管家婆不喜,他也不敢去捋虎须。
朱月坡追问道:“有何难处?”
小乔也是一脸期待,玉帝老儿回到座位上,摘了一个葡萄,塞进嘴里,道:“这个先不慌,你那杨白老好像传送到地府去了,你们难道就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