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气式运输机很快就降落在了伦敦一处小型民办机场里,六辆英*方的装甲运兵车驶入了机场,在包围了喷气式运输机之后,一辆重型卡车拖拽着一个由大腿一样粗的钢材焊接出来间隔不到一掌宽的大型囚车驶入了机场。
装甲运兵车上的57毫米自动机炮全程对准着从运输机上被吊机吊出来关押着苏文的囚笼,四名英军士兵穿戴着重型防护服从装甲车里走出来,快步跑过去利用梯子爬到重型卡车拖拽的大型囚车的顶端,打开了上方的门,吊机把囚笼放进去之后四名士兵关上大型囚车的天窗,用铁链死死的拴住之后才从囚车上爬下来,快步回到运兵车内。
两辆装甲运兵车率先退出了机场,停在道路两旁,车顶的机炮对准着囚车,重型卡车的司机接到装载完毕的指令之后开始倒车,逐渐退出了机场,剩下的运兵车也逐渐跟着离开了机场。
机场周围的道路已经清空了,不同分部的情况,位于伦敦的欧洲总部与英国高层关系良好,在英国以及与英国关系良好的国家进行活动的时候都会得到英国方面的全力支持,也因此英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受混乱侵害较轻的国度。
伦敦当地的警方清空了小型机场周边的区域,确保了不会有可能的混乱出现去拦截囚车,四个小时后,保持着低速行驶的重型卡车在六辆装甲运兵车的护送下离开了伦敦,停在了郊外一处监狱门前。
这个地方的囚犯已经被清空了,安全也由英*方接手,监狱外围停着多辆英军现役最新型号地对空导弹车,同时有一支装甲师驻扎在附近的一处营地,只要监狱发生任何异常,那支装甲师最迟会在七分钟内抵达监狱。
可以说纯净这次下了血本,因为苏文对于未来的局势影响极大,如果真的能从苏文的dna里发现抵抗混乱的精神控制的原因,并且制作成疫苗,可以说能极大的避免内部出现腐化者,像之前分部的总负责人被教化的情况就不会再发生,同时可以避免各国高层出现腐化者,如果当地政府愿意协助的话,甚至可以把疫苗批量注射给平民,降低潜在的混乱信徒数目。
可以说苏文对于目前的纯净来说,就像是僵尸爆发时能治愈僵尸的疫苗,亦或者是世界都陷入一个致死性传染病毒时的解药,纯净可以说会不惜一切代价来确保苏文安全的掌控在自己手中,哪怕为此要与美国结怨。
很快在一群士兵的戒备下,囚车的天窗再次被打开,吊车把囚笼从囚车里吊了出来,然后放在一辆监狱厨房用来运输大量食物的大型推车上,两名身穿重型防护服的士兵推车推车步入了监狱里面,四名手持速射霰弹枪的英军士兵全程陪同。
推车被推入了临时囚室里,这里是运过来的囚犯在分配房间之前所处的地方,空间很大,足以容纳数十人,房间内已经被清空了,房间整体也被加固了一遍,过去的瓷砖墙面此时焊满了厚达三厘米的钢板,除此之外钢板还是通电的,如果出现了意外这里就会被通电,释放的电力足以当场电死一头壮年公熊。
把囚笼推进去之后六名士兵锁死了门快步离开了,因为被加固过,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里面安装了多个摄像头,无死角的监控着整个房间,监控室内的士兵必须每过三分钟汇报一下情况,十五分钟换班,每次换班之后使用的口令都不同,只要出现异状安装在监控室内的c4就会被远程引爆。
半小时后,临时囚室的门打开了,四名手持速射霰弹枪的士兵以前排半蹲后排站立的姿势朝里面瞄准了足足一分钟,确认安全之后才快步步入房间,在推车的四个角站立着,枪口对准苏文。
之后两名身穿重型防护服的士兵走进来,抓住推车的把推车拽出了临时囚室,四名士兵紧跟着离开了房间。
七分钟后苏文被推到了监狱的餐厅内,餐厅内的桌椅都已经被搬走了,许多仪器摆放在房间内,虽然仪器都在运作,但房间内并没有使用这些仪器的人,只有许多名士兵。
两名身着重型防护服的士兵走过去打开了囚笼,把苏文从囚笼内拽了出来,把他放在了房间内的一张手术床上,用皮带把他捆死,之后两名士兵尝试用力拽断皮带,直到确认仅仅依赖蛮力是没法脱离之后才推着推车离开了房间,在两名身着重型防护服的士兵离开后没多久,四名戴着口罩用护目镜遮盖着双眼身穿白色手术服的人走了进来,三个人开始调试设备,剩下一个走过去从手术推车上拿出来一个针管,走过去刺入苏文手臂,抽取了大约一百毫升的鲜血,之后把针管插入一个密封的试剂瓶里,把苏文的血液尽数注入到里面,然后放入了冷藏箱里。
其他三名身着手术服的人也调试好了手头的设备,一名走过去把多个针头刺入了苏文的皮肤,苏文的骨髓被缓慢的吸入设备中,设备开始运作起来。
之前用针管抽取苏文血液的那个人从手术推车上拿起来一把锉子,挫了一些苏文的指甲粉末收集起来,之后拿起来一把手术刀割去了苏文一块皮肉,之后很麻利的处理了伤口,几乎没有流出来多少血液。
苏文此时是清醒的,他可以感觉到不适与疼痛,但他毫无表情,他差不多已经‘死’了,他还算是个孩子,经受了这种多重打击之后,莫说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仅仅十六年的苏文,哪怕是琼田都可能承受不住而精神崩溃。
对于一个活在平凡生活中的人来说杀人已经是极大的震撼,而亲手杀死自己深爱的人那种冲击足以把一个心理承受差的人逼到崩溃,苏文能到现在依然保持清醒,可能真的与他的‘血脉’有关联。
他已经多次出现了崩溃的前兆,但最终他都挺过去了,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那些天生缺乏感情的人,他真真切切的活在痛苦之中,他甚至多次希望自己就此崩溃,但最终他都保持了自己的理智。
不管他多么伤心欲绝,最终他都会挺过去,甚至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甚至有些过于快了。
父亲自然死亡的痛苦对于十六岁的少年来说都可能需要数年时间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但他发现,仅仅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甚至想到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青梅竹马一家,他竟然连一滴泪水都流不出。
监狱的监狱长办公室内,除了总部的议员之外马塞尔也站在那里,每个人表情严肃的望着显示屏中躺在手术床上的苏文。
“情况如何?(英语)”
收走中年议员徽章的那位老人开口了。
“仪器都需要时间去运作与分析,短时间内应该没法取得太大的成果。”
一名欧洲总部的文员汇报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我不是问这些,美国那面如何了?”
“王议员宣称这一切是自己的个人行为之后他的住所很快就被一支不明武装突破,王议员以及其妻儿的替身惨死当场,美国方面表示这是一起恐怖袭击,并会尽快抓出真凶。”
老人嗤笑一声。
“cia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在英国伦敦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杀人,英国对此事有发表什么么?”
“没有,不过英国的特勤机构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有两名cia在半小时前被抓捕前‘自杀’了。”
“下次记得,不要在汇报的时候掺杂进个人的猜测以及情绪,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个人的想法。”
“是的,我明白了,我很抱歉。”
老人吐一口气。
“带着其他人都离开这里吧,给我们这几个老东西一点私人空间。”
文员点了点头,带头离开了房间,屋内的几名特勤也跟着离开了。
“王他的妻儿安排到哪里了?”
“澳大利亚,当地政府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身份。”
马塞尔说完之后,老人点了点头。
“看好那个孩子,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应该很大,我不希望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再次出现为父报仇。”
“我已经安排好了。”
“是么……那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