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偷窥狂(1/1)

景亦晗大表哥看不下去,让人将他们俩一块弄走。

俞则田回过神,兴奋了,多好的理由啊,指着俞悦就骂:“你故意陷害我堂弟,和钱公子!还不俯首认罪!众目睽睽,你以为还逃的了吗?”

俞则田作为丞相嫡孙,不是一般的聪明,知道自己搞不过残月,又一叠声嚷嚷:“快去请二叔!三弟伤那么重,没准残废了!”残废他才高兴,哈哈兴奋,“快去钱家报信!庄家一直对钱家不满,包藏祸心!”

俞则田几乎疯狂,语无伦次,手舞足蹈,自己一脚踩那块冰上。

俞悦不忍目睹,扭头就听到一声惨叫。

俞则田特有出息,摔在那儿干脆不起来,泼妇似得继续骂,比刚才更激情。

景亦晗过来找表妹就是个错误,拖着俞则田就走,顺便去将二舅搞定,想想都糟心。

贺高俅玩世不恭,没心理负担,随意凑到高敬旁边。

还有几个人留下,反正抬头不见低头见,难道还能不让他们坐这儿?

丽步楼前又发骚、发生骚动。

重要人物要出场了,总是天空一声巨响,那是打雷,表明有人装逼该被雷劈。这气场、场面完全超过皇太子。好在是冬天、雷打不起来。

有鼓声,悠扬的音乐不知道哪儿乐妓,演奏的像仙乐。一股幽香,如兰似麝,愈发像一代名妓、是仙子要登场。跑马场暴动都安静了,效果极佳。

俞悦真不是埋汰,有正宗的夜神仙在这儿,那婊子装仙子太明显。但一般人不知道,那装的也有意思。她既然来了,就是瞧热闹。

丽步楼建在花园,皇太子、诸王等来,将花园弄挺乱。现在清理出一片地方,百花齐放,空中飞雪,香气更显圣洁空灵。雪中飞的还有花瓣,突然一人从天而降,正好站在百花中莲花台上,音乐瞬间到*。

整个会场愈发安静,无数人内心银荡。

“啊!”一个女子尖叫,瞬间一片女人的尖叫。

“渧公子!”一个女子疯狂,无数女人跟着发骚,湿了一片。

俞悦总算明白,这些女人内心多空虚。而渧清绝站在莲花台,一身白衣,清逸绝伦。

渧清绝站得高看得远,好像皇帝俯视他的地盘,正好看到俞悦眼睛里。

俞悦眼睛一眨,并不奇怪,渧清绝早盯上她了。她也直勾勾看着渧公子,卖相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眼里好像一团火,野心在熊熊燃烧。

渧清绝一笑,音乐停下,花瓣还在空中飞,香飘邯郸城。

那些女子也被亲友等拦住,会场安安静静。

渧清绝开口,声音不算高、却传遍全场,带着渧州口音却很悦耳:“欢迎诸位,齐聚豪生酒店。冰雪节活动正式开始,第一轮截止十二点。诸位想必都有准备,写下来交上来,经评判不错的,可以参与第二轮。”

会场愈发安静,渧公子太过直接,反而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想想好像又没什么不妥。今儿来这么多人,要组织别的活动,肯定又是乱哄哄;打起来都没关系,就怕浪费时间却什么都没弄成。

这就叫快刀斩乱麻。多数人也没资格靠近丽步楼。一些人想明白,对渧公子更崇拜。

渧清绝轻松控制全场,一个眼神再次撩拨的无数人银荡,他自己依旧道貌岸然:“邯郸有很多才女,罗宋国有各种英杰。如今罗宋国面临殷商国挑衅,又遇这场雪灾。今日皇太子及诸王在,请诸位各抒己见,为朝廷为天下分忧解难。”

各种才子才女热血沸腾,摩拳擦掌。

俞悦觉得,不愧是奸商,还是奸商里第一天才,也难怪皇太子要跪舔。

夜玧殇看妹子蠢蠢欲动,想和渧清绝打一架么?

俞悦不屑,她和渧清绝有什么可打的,一只手将他虐成狗。

渧清绝又看她一眼,话锋一转:“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据说残月公子乃是年轻一辈第一人。希望诸位以她为榜样,各显峥嵘。”

他转身进丽步楼,白衣飘飘,潇洒风流。

会场再次暴动。这还没开始,谁敢封第一?一些暴躁的提着刀要砍人。

一个小姐尖叫:“渧公子才是第一!”

一群小姐聪明的附和、大喊:“渧公子文韬武略,文成武德,英明神武,天下第一!”

一群才女直冲到丽步楼前喊:“渧公子天下奇才!经商为百姓、为朝廷谋福,扶困济危仁义堪比圣贤,交好项楚国利在罗宋国,功垂千秋!”

这么好的巴结渧公子机会,公子才俊们也知道,更多人冲到丽步楼。

一大群人舌灿莲花,直将渧公子夸得天神转世、祖宗重生。

一阵风刮过,敞篷一阵臭味。

俞悦揉揉鼻子,郑思思、曲玲玲等都是目瞪口呆。

贺高俅拿围巾捂了半张脸,包括嘴和鼻子,说话闷闷的:“头一次见。”

俞悦继续啃鸭脖,咕哝着说道:“群魔乱舞。”

曲玲玲小甜心大笑:“说的太妙了。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拍的这么肉麻,有想过皇太子的感受吗?还是故意的?”

俞悦看着她,她又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俞悦乐。这说的也蛮有意思。渧清绝想造势吧。皇太子若有意见,渧清绝完全能说,那些人真不懂事,皇太子别往心里去。皇太子也不能太小气。

但这些话传开影响可不小。所以说,渧清绝这一手玩的,妙极。

渧清绝固然能玩,也得皇太子跪舔、给他捧场。他这是完美借势,甚至形成大势。

明白人其实不少,却抵不过这大势。一些人只好老实的写,谋自己一个机会。冰马堂有桌有椅,这敞篷冷飕飕什么都没有。

一些人愈发打定主意。冰雪节不限兵谋,不论哪样总要寻个出头机会。

俞悦闲的没事,夜玧殇也没事。

庄太弦弄来一副棋,俞悦和夜玧殇对弈,庄太弦、贺高俅等围观。

其他人也冷静了,各显神通写好往上交。一会儿冰马堂又吵起来,一个说抄袭,一个说作弊,乒乒乓乓又打。

俞悦抬头,就看咸向阳小姐溜走,曹漭更贼兮兮。

杨金楼、申胥、李建贞、萧展莱以及佘群芝、李晶等又过来,顺便吸引一大片目光。

金乡县主和一群贵女过来,好像一个小太阳照耀,这儿茅房也成主场。

“那就是残月公子?”好多人没那能耐,来瞧热闹的,兴奋。

“开玩笑吧?”抱着野心或者敌意的,不少人嘲笑。

“没看见庄太弦和他们在一块。这叫真人不露相。”不少人写完忙完,议论纷纷。一些人凑到敞篷附近,茅坑臭也不管了,这就叫魅力。

“天下第一!”杨金楼隔着十丈就喊。

这边没人理,其他人习惯性全看着杨公子,杨公子瞬间圆满了。踩着残月发光,杨公子穿着狐裘精神抖擞好像他才是第一。

“残月公子怎么坐在这儿?”李晶小白花,桃花眼表现比杨公子高三级。

俞悦不理不行了:“本公子都躲到这儿不想看你勾引男人,你怎么还过来,不会是去茅坑勾引男人路过吧?那你还不如去澡堂,那儿看的更仔细。”

曲淝吓得尖叫:“不会吧,李小姐这么变态!”

贺高俅没心没肺:“啊!难怪好几次觉得有人偷窥,非礼啊!”

这比渧清绝更欢快,一片非礼尖叫之后,李小姐是偷窥狂已经传遍全场。茅房一个老头提着裤子跑出来,夺路而逃。

李晶差点气昏。关键是这种事没法解释,严重内伤。

帮手到了。金乡县主头戴凤冠身穿凤袍,指着残月也怒火:“本县主特地让人交代你的,忘到脑后还是故意和本县主对着干?李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你也随意诋毁!立刻给李小姐道歉!”

俞悦应道:“你说勾引男人的是你?偷窥也是你?你们志同道合啊。”

金乡县主大圆脸气的火红,上前一巴掌扇之。她知道不是残月对手,但看看今儿场合,残月敢还手?

俞悦不敢还手,一脚踹之。

金乡县主飞过去将杨金楼扑倒。李建贞不知道怎么也倒了。

一女二男滚滚滚,简直天雷滚滚。敞篷主要是平民,几时见过这盛况,口水流一地。

地上有冰,围观人多,李晶也被挤倒,抱着准备救杨金楼的护卫咬一口。

别的男子愈发不甘。李小姐好歹是个大美人,还有护花使者。丫鬟等胡乱将李晶、金乡县主拉起来,样子凄惨又撩人。

俞悦疑惑:“两位同志是情敌,还是喜欢一块泡男人?口味真重。”

金乡县主凤冠歪了、凤袍脏了,白白的脸出血了:“啊!残月你个王八蛋!欺辱本县主!”

俞悦忙抗议:“本公子对你真的没兴趣!”

庄太弦了然:“县主是勾引不到就强迫人就范。”

俞悦心如死灰:“天下这么多男人,县主到底看上本公子哪一点,本公子改行吗?只要不逼本公子,下次想偷窥谁洗澡本公子帮你。”

围观的一位小姐喊:“渧公子!”

其他人哗然。金乡县主想偷窥渧公子洗澡!呜呜其实好多人想看!

※※※

金乡县主大名也传开。很多女子有自知之明,知道一辈子下辈子都没机会碰到渧公子,于是也生出这种心思,若是能偷窥渧公子洗澡……

跟着金乡县主来,不少人是她一伙,还有护花使者,但谁都不想继续这话题。

萧展莱比萧展杰稍微不那么丑,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又有实力,文武双全,气质第一,说正事儿:“不知残月公子写了什么,能否给在下瞻仰一下?”

杨金楼收拾收拾没什么大碍,怒的又喊:“残月公子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吗?皇太子、诸王都看着呢。”

一大片人跟着起哄,说什么的都有。

又一些人对残月公子其实不是太熟,庄上弦离开邯郸六年,墨国离得又那么远。再看残月的样子,将信将疑。

反正残月公子的名头也快速传开。隐隐和渧公子叫板的牛人,更多人凑过来围观。

这是免费广告,声望直压杨金楼、压过在场所有人,唯独她艳压群芳。

是有点怪怪的。要说声望还差点,但源于庄家,又有渧公子特殊照顾,这种名声很容易能转变成声望。一些人已经嫉妒的眼红。

金乡县主眼睛通红:“残月,你不是说已经做好准备,要一鸣惊人,为庄家正名么?听闻庄上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运筹帷幄,殷商国必败!”

李晶也要报仇,桃花眼满是杀意。

李建贞更要报仇,刚才表弟俞则绅就伤在这儿,又时刻不忘摆出才俊的姿态:“残月公子在崇州和巩州如雷贯耳,百姓奉若神明,墨国公依为膀臂。如今国家有难,百姓遭灾,残月公子难道就这么无动于衷?”

俞悦插话:“你是废物?”

李建贞洋洋洒洒还没讲完,一伙人又准备起哄呢,傻眼。

俞悦是善良妹,解释清楚:“罗宋国、今儿到场这么多英茂、才女,还有朝廷文武百官,难道都尸位素餐,除了盘剥百姓,遇到事就一筹莫展?本公子是才高八斗,又不是神仙,能管得了你娘偷汉、你妹偷窥、还有你二弟问题。”

曲淝反应特快:“他二弟怎么了?”

俞悦拿起筷子,又加一双筷子。貌似李晶还有几百双筷子问题。

初八去过洛河园的懂了,听到传闻的也懂了,莫名其妙一片嘻哈乱笑。

初八人少,今儿人多,好的坏的传更快,李建贞差点气死。

一个内侍过来,围观的赶紧让出地儿,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姑且算救了李建贞。

内侍年龄不大,白白净净,穿着白狐裘,胡乱以为渧公子,其实差别大了。也不能怪人乱认,内侍高傲的,反正和残月差远了。

内侍来自东宫,代表皇太子,别管跪舔渧公子;脚踩残月足够,翘着兰花指、一直指到残月鼻子:“渧公子请你去丽步楼,你怎么在这儿?”

这真是个臭地方,一阵风吹过,内侍捂着鼻子,依旧被熏的难受。

金乡县主借着皇太子的势,又刷存在感:“也不嫌丢人,故意在这儿闹笑话吗?”

俞悦不乐意:“笑话?这儿是渧公子准备的,其他人能坐,本公子为何不能坐?莫非平民百姓在你们眼里都是笑话?或者渧公子这样安排,就等着看大家的笑话?本公子懂了,我们百姓在你们眼里就是丢人的笑话,随便可以耍着玩。”

夜玧殇一口酒香帮妹子:“这是事实。”

庄太弦积极助阵:“随便许下好处、拿出一块肉,就有无数傻子争来争去,这笑话也不是人家逼的。”

敞篷下人最多,无数人怒了。

其实很多人心里明白,来不过搏一个渺茫机会。现在被赤果裸的揭穿,寒风中阵阵刺痛。一些人脸上也痛,好处没争到,被人当傻子耍了。

俞悦一鼓作气:“渧公子要办聚会就认真点。若是没这能力,就别让我们百姓坐在寒风中闻贵人们拉的屎。平民也是人,知道香臭。”

平民的怒火瞬间*。大家又不是傻子,不说当笑话,阶级矛盾,区别对待。平时没人说还罢了,但至于让这么多人坐茅房边么?邯郸人还有独特的傲气,对权贵、奸商骨子里又带着敌意。矛盾变得非常尖锐。

当然这种矛盾,随手也能化解,这种事儿稀松平常。

俞悦再添把火:“你们不用解释,渧公子更没必要道歉。我们不过在这儿坐一天,你们想笑话就笑去吧,低级趣味。”

夜玧殇用气势帮她镇场,有人真想解释之类,这下都省了。

敞篷里的人也懂了。不要再听渧公子或者谁扯淡,事实就是这样。

金乡县主、李建贞、及杨金楼等脸色都不好看。屁民的想法是无关紧要,但也不能完全不顾。

内侍也不想坏事,又骄傲恼怒:“皇太子命你立刻以雪为题赋诗一首。”

萧展莱跟着转移话题:“雪虽然常见,这诗要作好可不容易。好诗前人也写尽了。”

杨金楼攻击:“残月公子自认才高八斗呢。”

一伙逮着机会愈发猛烈攻击,恨不能将残月击的死无全尸。

大家也没想过残月真能一鸣惊人,以为真那么容易?回头再说她抄袭,反正招儿有的是。其实一开始,丽步楼和冰马堂都有戏等着残月,谁知道她直奔这茅房来。过去的算了,反正今儿非要收拾她,有皇太子撑腰呢。

皇太子和残月不算深仇大恨,收拾服帖再利用她,亦稀松平常之事。

俞悦一点不着急,棋挪到一边,和夜酒仙干一杯;又拿一碟酱鸭脖,大冷天都冻上了,啃着咔哧咔哧的。

夜玧殇吃青州的坚果,配着青西江鱼干,喝着酒看这些人闹腾。

这伙人又不是傻子,停下来盯着残月。

俞悦举杯,你们继续,正好下酒。想说凭什么皇太子命令她,又省了。

李晶小白花,又表现:“残月公子一时作不出来,其他人可以帮她,皇太子不会介意的。”

贺高俅不客气的问:“皇太子怎么想你都知道?”

曲淝肯定要帮忙:“上次勾引纪王世子,莫非又看上皇太子那双筷子?天下好筷子都让李小姐挑完了。渧公子应该会介意。”

平民有人掺和:“李小姐只是偷窥渧公子洗澡,介不介意无所谓。”

李晶终于含恨躲李建贞身后,围观的照样能看见她。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传开,李晶要给皇太子做妾。太子妃没有嫡子,良娣第五紫槿虽然有长子,那完全不同。照李瑶儿的能耐,没准李晶一步到位。皇帝又那么看重李家,越说越像。

天上出太阳了,照在李晶身上,光芒闪闪,看谁还敢得罪她。

内侍身份挺尊贵,在茅房呆的实在不耐烦:“残月公子。”

俞悦挥手:“笔墨伺候。”

内侍、金乡县主等都省的说了。很多人是蛮期待,又抬了一张桌子来。

笔墨拿来都冻住,庄太弦往里边倒一点酒。

夜玧殇要两朵梅花,放到砚台完全融入墨汁。有点故弄玄虚,还是震住不少人。

俞悦动手干脆,半闭着眼睛,唰唰的一首诗写完,又画了青石两块。

杨佑年挤过来念道:“村头一场火,烧去屋三间;次日狂风雪,直下到昨天;儿郎携友回,不见人与烟;天地皆缟素,何以辨贼奸。”

围观的茫然,实在怪模怪样。只能说以雪为题没错。

汪燕飞今儿王妃姐姐来了,才有空过来看热闹,愈发高傲:“什么打油诗,这叫才高八斗?”

金乡县主随即爆发:“残月,你都写的什么!”

俞悦、不少人齐喊:“傻逼。”

俞悦看敞篷下不少起哄的,明白人是听懂了。简单说,就是大家竞相粉饰太平,老百姓分不出哪个奸臣与贼子。这不简单。再说简单的,就是一片白雪下,不知道藏着多少黑暗与龌龊,一脚踩下去可能一个粪坑。

最简单的,青墨园一场火,又被夷为平地,一片雪景又坑了钱家一伙。

内侍不乐意:“天地皆缟素,残月公子,你知道写的什么吗?”

俞悦应道:“祸从天降,家破人亡,悲痛欲绝。老百姓难道心里缟素都不行?”

平民再次躁动。看这一家就怪可怜,什么原因都不知道,大可脑补。

一帮人看着杨佑年,他是前科探花,这事儿他说了算。反正这种诗和才高八斗差得远,更像要造反,最好就这么将残月砍了。

杨佑年纠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皇太子、渧公子当然希望大家歌颂他们,还有颂圣。但写的再华丽,逃不过空洞两字。杨佑年是有真才实学的,能从中感到不一样的内容。

杨佑年不想掺和:“皇太子命残月公子作的,当由皇太子评判。”

其他人懂了。皇太子都没说,别人说有什么用?

内侍拿着走了,不少人也散去,这茅房边臭的真没几个人喜欢,不知道怎么吃得下去。

太阳又躲起来,天色还是不错,大家心情都欢快了几分。

一些人期待着被皇太子、渧公子选中,幻想着被皇帝召见,加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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