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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吾守于此待其归来(1/1)

这突如其来的甜蜜,让我一时间忘记了动弹。

风铃被我堵着嘴,脸颊红得像柿子,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持续了几秒钟,却恍如隔世,等我回过神来想把她推开的时候,她却死死地环着我的腰,我稍一动,她又抱得更紧。

唇始终没有离开过。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受该怎么形容,尴尬、自责,亦或是贪恋,最终还是拜倒在了年少气盛的情愫下,不自觉地顺势也抱住了她。

却感觉嘴一痛,参杂着暗香的血腥味沾染舌尖。

这下我才真正用力把她推开,生气却也没有理,抿抿嘴疼痛犹在。

风铃嘴上还沾着我的血,舌尖舔了下,扬起嘴角笑:“感觉还挺好!”

“啊?你吸血鬼呀?”我一愣。

“我是说,亲亲的感觉还挺好!”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没有教育她的资格,就转移话题道:“以后别搞这些恶作剧了!”

“我怎么啦?”风铃理直气壮。

“你趴我脖子后面哈气干啥?”

“你后面有灰土哎,真是好心没好报!”

“呃…;…;”

我怎么感觉她现在的状态和刚刚完全不一样,刚才她那表现有点…;…;说不上来,反正怪怪的。

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最近她老是邪邪乎乎的。

按理说,我和风铃在这里吵闹,表哥和小五在洞口应该能听到才是,可洞口很安静,似乎并没有人。

“表哥!小五!”我朝上面喊了声,想让他俩拉我一把,却没有人回应。

仔细看去,洞口也没有烧焦的痕迹。

走错出口了?不可能吧…;…;

我扒着凹陷的凿痕向上爬,胳膊用力一撑探出头去。

周围岩石层层、荒草丛生,抬头看看太阳,方向并没有错,也就是说,进来时的洞口和这里是平行的。

我跳出洞口,把风铃拉了上来,她也很迷茫地看看四周,问我这里是哪儿。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这是哪里,就是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明明是按原路返回的。

前面说过,五头山有五个山峰一字排列,远远看去就像是五个人头,而身子插在地下。

何家的木屋是在中间的那个山峰半腰处,我和风铃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紧挨着何家的第二个山峰的半腰处。

“终于明白了!”我突然有中醍醐灌顶的感觉。

“明白什么啦?”风铃疑惑问我。

“这五头山上以前应该有五家住户,各自建在山峰的半腰处,底下有密道相连,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只剩下了何家,这我就不知道了。”

“哦。”风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应该没听明白。

五座山峰是紧挨着的,从这里到何家,估计有个一公里,从外面走虽然地势险要,可也比在密道里遇见那老不死的强。

我们下去这么久,表哥和小五应该已经等不及了,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他俩要下去。

事不宜迟,我拉起风铃沿着峭壁往东边走,路是真不好走,也就一公里远,走了快一个小时,眼前终于出现了那冒着黑烟的废墟。

表哥和小五真是有耐心,两人还在坚守岗位,直到我和风铃出现在他俩面前,他俩才惊讶地一起跳了起来。

表哥上下打量我一番:“我操!遁地术?”

“遁你个头啊!”我蹲下来捶捶腿,喘口气说道,“底下有个迷宫,出口有五个,就在这五个山头上。”

小五很吃惊的样子,显然他在山里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崖堂里面有密道,而且是互通的。

大家找了片干净的空地,坐着吃点东西讨论很久,最终决定再进去看看。

不为别的,只是好奇心而已。

可这次没有目的的好奇心,却揭开了一个埋藏在地下数百年的谜。

四人陆续跳进崖堂,钻入那半人高的密道,爬过腐烂的米粒,来到我之前遇见“起尸”的那个崖堂里。

我以为那个老不死还在原地定着不动,没想到人已经不见了。

管它呢,现在我们人多,人多就壮胆,谁还会怕那个走路都不稳的东西。

表哥问我:“风华,你们从这里原路返回,就莫名其妙到了另一个山头?”

“是啊,这种事情很正常,能在山里挖这么长密道的人,修个迷宫摆个阵啊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突然想到了那袋腐烂的米,我和风铃原路返回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说明根本就不是同一条路。

之前就觉得那里出现一袋米很不合理,现在想想,莫非是有人在故意提醒我们?

表哥不信邪,非要原路返回探个究竟,我无奈只好答应再陪他走一趟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我特意先爬上去看了下目前这个崖堂的出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在何家东边的山头上。

我们进来后,明明是一直往西走的。

说明在这里面的方向感本身就是乱的,应该是挖密道的人特意弄了很多影响感官的参照物,让人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岔道里。

表哥本来还想返回去一探究竟,这下是完全没了欲望,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是个人都能想到返回去的结果。

就在大家对这密道失去兴趣想出去的时候,一件不起眼的小东西,让事态发生了质的转变。

这个东西,是我不经意间从脚下的沙土里踢出来的,但是我第一时间没有发现它,直到一脚踩了上去才有感觉。

抬脚一看,有点发懵。

风铃问我咋了,我指指脚下,她俯身捡起一块玉佩来,眉头瞬间也皱起。

表哥和小五不明所以,以为风铃捡到了宝贝,争抢着夺过去看,表哥看后一脸纳闷地问我:“风华,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说着就伸手摸我的脖子,然后扯出来一个看着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两个玉佩很特别,准确来讲是不太一样的,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挂扣的位置,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所以串戴起来的话会是一正一反。

其它地方完全一样,都是一个椭圆形外框,里面刻着一个镂空的“風”字,也就是繁体的“风”。

表哥看来看去很惊讶:“这不是你祖传的吗?怎么会有两个一样的?”

我摇摇头没说话,还是有点懵。

我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把这块玉佩戴在了我的脖子上,长大后我听说这玉佩很值钱,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本来有两个,一正一反,到我爷爷那一辈把反的给弄丢了。

那个时候我还经常叹息,说这要是有一对完整的话,岂不发财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我竟然在南郊找到了它,而且还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此时我想的肯定不是它能值多少钱的问题,让我发懵的原因是,我爷爷会不会来过这里?

这事情不太好说,也可能是他弄丢在了别的地方,被人捡到后又掉在这里的。

然而…;…;

我几乎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性,却在事实面前统统被驳回。

因为我脚下踩的这个地方,并不是只有玉佩。

拨开厚厚的沙土,底下是坚硬的岩石,而岩石上刻着一排排歪斜的字,模糊不清但尚可辨认。

拿手电筒照着,我们四个人蹲下来一字字地看,看着看着谁都不再说话了,气氛瞬间凝固,好像空气都结了冰。

“1947年3月5日,吾部遭国军伏击流落深山,夜与风岩二人误入此地,偶遇冥冥之事,惊闻丧王传言为实,祸害一方。遂与风岩合力拼死数日,将其暂封于此,风岩留下信物回邙山以求终结之法,吾守于此待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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