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O型血!”
薛宁急急地举手。
“你是孩子生母吗?一般规定直系亲属不能输血!”护士急急地问。
薛宁眼角一跳,“不是还要化验吗?先抽了再说!”
“薛宁!”君莫华抓住薛宁的手。
薛宁微笑,“二哥,没事的。就一点血,聪聪可是我的孩子。”
君莫华沉着脸,跟着薛宁进了化验室。
血抽出来后,护士便拿去做常规化验了。
没有问题,才可以用。
薛宁心焦焦地等着,君莫华握着薛宁的手,脸色冷清,浑身散发着阎罗气息。
“咦,薛宁?”
言伊路过这边,就看到化验室门口,杵着两尊脸色不好看的熟人门神。
“言伊,你怎么来了?”
“瑾欢有点发烧,我带她过来看看。医生说没大碍的。”言伊笑道,“你们呢?”
薛宁三言两语把聪聪磕伤这事告诉了言伊。
言伊牵着女儿,脸上也露出焦急的表情。
这时,护士一脸焦急地赶过来,脸上带着埋怨之色,“搞什么呀?我不是说了直系亲属不能输血,会有危险!尽浪费时间!”
薛宁懵了!
君莫华沉着脸问,“说清楚!”
摄于男人的强大气场,护士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小了一点,解释道:“这位女士血液中的HLA和患者血液中的单倍型完全一样!意思就是,妈妈不能给孩子输血,即便都是Q型血!”
顿一顿,护士小声嘀咕:“幸好我们负责先去化验了一下……”
言伊皱着眉头听完,淡声道,“那别废话了!抽我的!我也是O型血!”
薛宁瞪大了眼睛,“言伊,这——”
“嫂子,谢谢你!”
“没事儿。没有薛宁,也没有我们娘仨!”言伊拍拍生病了,脸色奄奄的瑾欢,“你跟着薛姨。妈妈离开一小会。”
瑾欢点点头。
君莫华眼神黑沉地看了薛宁一眼,和言伊一起去了化验室。
薛宁垂着眼睛,低声吩咐徐妈去买点东西,巧克力之类的。
这次的化验结果,自然是没问题的,完全可以输给聪聪。
“这边应该没我的事了哈?我们先走了!”言伊笑笑接过薛宁递给她的东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结果出来,跟我们吱一声!”
薛宁扯唇笑了笑。
言伊走后,君莫华目光沉沉地盯着薛宁,让徐妈照看着聪聪,拉着她的胳膊,冷声道:“跟我来。”
留下徐妈一脸的困惑。
她完全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
君莫华抓着薛宁一路往前冲,拽到了没有人的楼梯口,“薛宁,你昨天的那个猜测现在可以说了吧!”
薛宁看向别处,“先做DNA鉴定吧!”
“老子耳朵没瘸!”君莫华眼眶都红了,“要急疯我是不是!”
薛宁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但孩子是许芬生的话,就是她来的那一次,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了我的卵子和你的精子,然后……反正就是没有经过我们允许的*吧!”
君莫华倒抽一口冷气,“她疯了!这个疯女人!她为什么这么做!”
薛宁苦笑,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许芬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君莫华抹了一把脸,一拳头重重地砸向墙壁,他现在的心情那叫一个酸爽!
两天后,薛宁和聪聪的DNA鉴定结果出来,至此,聪聪的生物学母亲是谁,终于尘埃落定。
然而,经过这漫长的折腾,喜悦都被消耗光了,只留下诡异的平静。
平静之后,君莫华将报告装回牛皮纸袋里,哑声对薛宁道,“明天去给聪聪上户口。等孩子恢复得差不多,就送他去学。总不能一直挂妈妈腿上!”
薛宁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聪聪这孩子鬼灵精,但说到底还是孩子,等他再大一些,有必要时,再跟他解释。”君莫华又道。
薛宁继续点头。
“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我去跟两家父母说?”
薛宁三点头。
君莫华脸上浮现笑意,凑过去亲了薛宁一口,额头相抵,热气吹到她脸上,“阿宁,你看,上天都帮我!”
“呵呵,林嘉莹上午约我一起吃饭!”
“不许去!”君莫华粗声怒吼。
走了一个许芬,还想再来一个林嘉莹不成!
以后严防死堵闺蜜这种生物!
尤其是当医生的,无论男女,一律格杀勿论!
等等!
“你以后给我离那个叫李琳楠的女人远点!这种语言障碍矫正师,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薛宁:“……”她怎么觉得明明是君二哥已经快从神经质发展成蛇精病了!
“放心吧,李琳楠已经有目标了!”
“不会是我吧?”君莫华眯了眯眼,“有道是防火防盗防闺蜜!这女人套路深啊!”
薛宁打他一下!脸皮还能更厚一点吗?
“滚远点!她看上你——表弟肃明扬医生!”
君莫华愣了一秒,“呵呵!”
不对!
薛宁眯起细长妩媚的丹凤眼,“好你个君莫华!你怎么知道李琳楠这女人的!”
君莫华暗叫一声不好,拿起根本没响的手机,“喂,妈!”
在薛宁的腿扫过来时,灵巧避过,帅气地*而去。
留下薛宁气得张大嘴,“这什么人啊!”她还有没有隐私权了!
“于是,搞了半天,聪聪是你和君总的孩子?”正往草地上铺餐桌布的严烟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薛宁看着不远处,一个人安静画画的聪聪,苦笑地“嗯”了一声,“简直像做梦!”
言伊微笑,“那还有什么后遗症吗?苗家姐妹也解决了?”
“苗景雪带着女儿去了加拿大,安分过日子了。至于苗景蓝,她的诈骗罪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要蹲大牢的,还能作什么妖?”
“于是,我们马上要掏份子钱了?”周星打开竹子编的餐盒,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各种美味三明治,单看色相就令人食指大动!”
薛宁把一缕拂过眼睛的发丝掖到耳后,“婚礼定在六月。”
“现在已经四月中旬了,来得及吗?”言伊笑问。
“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我看啊,是君总害怕再生枝节,恨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呢!”严烟打趣道。
薛宁微耸耸肩,脸上挂着幸福而嘚瑟的笑容,“反正我不管。我只负责做美美的新娘子!”
“那伴娘呢?”周星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