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一个人喝闷酒,是失恋了吗?人家好好奇哦,是什么样的女人舍得让你这么难受?”
女人低低一笑,“我要是有帅哥这样的男朋友,做梦都会偷笑的!简直帅得人家合不拢腿!”而且还好有钱!
阿麦转过身,深邃如潭的桃花眸一转不转地看牢卖力搭讪的女人,薄唇勾起,嗓音低低沉沉地问,“想要我?”
女人咽了口唾沫,身体持续发烫,扭着腰从高脚椅上下来,*地倒在阿麦怀里。
这男人真特么帅,她混夜店这么久,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各方面都无可出挑的极品。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
女人娇笑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阿麦胸口画圈圈——“啊!”
这个男人够狂野,他的手指直接弄她那里了!
“怎么,不是想要么?”桃花眼闪过灼灼*的光芒,阿麦轻佻地把长指上的湿润擦在女人脸上,一字一顿地说,“的确够骚!”
女人脸上的红晕更盛,“在床上,女人不骚,男人不爱。”*的身子在阿麦怀里,蛇一样的扭动,“帅哥,人家受不了了!”
“痒?”
“帅哥,你好坏!”
阿麦轻轻往女人耳朵里吹气,拿起还有半瓶的路易十三塞女人手里,冷声道,“自己捅捅!”掐着女人的肩膀,一把将她推远。
好死不死地,酒吧里劲爆的音乐就在阿麦说话前一秒停下来,导致周围的吧台客人都听到了他这一句,嗤笑连连。
女人拿着酒瓶,又羞又怒地杵在那里,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要我帮你捅吗?”
嗤笑声更盛。
女人满脸通红地瞪了阿麦一眼,愤怒地走人。
阿麦勾了勾唇,对吧台里面那名雌雄莫辩的帅气酒保打了个响指,“二爽,乖!Zombie!”
唐爽白眼一翻,手下却不闲着,一番杂耍后,将一杯Zombie鸡尾酒重重放到阿麦面前,“喂,到底怎么回事?上次见你这样,是得知严烟有女朋友吧!这回又怎么了?”
阿麦晃着手里的Zombie,嘴角勾起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弧度,似自嘲,似自厌,眉眼一弯,笑容满脸,轻啜一口,“二爽,我们恋爱吧!”
“我擦!你又受啥刺激了!”唐爽差点把手里的作案,啊,不,调酒器砸阿麦脸上。
“你不是也被我哥甩了吗?我们正好凑一对!”阿麦淡淡地说,眸光温柔地看着唐爽,“我也不差吧?”
唐爽神色怔忪,浑身一阵战栗,差点站立不稳!
阿麦注意到唐爽脸色一阵惨白,立马就后悔了,“二爽,抱歉,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招惹女人,就跟刺猬似的,动不动就伤害她们!混账指数爆表,快能升天了!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拜托你清醒一点好吗!不就一个严烟,至于让你这么妄自菲薄吗?”
唐爽无语:“你要真是放不下,就去把她追回来!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我绝对挺你这个竹马!”
“滚好么!说的好像你是我妈似的!”阿麦扯唇笑骂,一低头,笑容淡如水,眼底浮起阴霾,“抱歉啊,你比我大!大爷我可不谈姐弟恋!”
“走开!老娘年年十八,貌美如花!”
唐爽将一杯玛格丽特递给旁边的女客,若有所思地看牢阿麦,“喂,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当初知道严烟有男朋友时,也没今晚这样的难受啊!”还故意羞辱来她酒吧的客人。
“严烟跟我绝交了。”阿麦放下酒杯,起身,“走了。”
“喂,阿麦!”
阿麦只是往后挥了挥手,穿花拂柳般越过人群,离开这家群魔乱舞的酒吧。
站在酒吧门口,阿麦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凉风一吹,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麦少,爽姐让我送您回去。”
阿麦正犯难今晚去哪个窝将就一晚,一个有气无力,慢如唱戏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灯光忽明忽暗的酒吧门口,很有那么点贞子的意境。
阿麦额角挑起青筋,深呼吸一口气,黑着脸,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文弱样,明显刚上大学的小男生,咬牙切齿:“不、需、要。”
“麦少,爽姐说,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就把我辞退了。”小男生要哭了。他还不容易才找到一份薪水比较高,别人又不嫌弃他怪腔的兼职。
“就你这贞子腔,早该辞退了!”阿麦没好气地吼,“我给你一个警告,晚上不要开口,就算吓不到小朋友,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阿麦阴沉着俊脸,抬腕看了下时间,开了车锁,拉开后面的车门,冷眼扫向跟过来的小男生,“愣着干嘛?”
小男生赶紧一溜烟打开主驾驶车门,坐进去:“麦少,请问您要去哪里?”
“随便开,别烦我!”
阿麦按下车门边上的按钮,降下车窗,眼神讳莫如深地凝视窗外的霓虹灯火,又看了下腕表显示的时间,心里不停地说:很好!很好!都快九点半了,周星那女人不仅电话没打,连短信都没有发一个!她就是这样当天价小保姆了!
车子转了大半个城区,时间从九点半晃到了十一点,阿麦收回落在外面世界的视线,淡声吩咐不时从镜子里瞄一眼他的小男生,报了一个地址。
周星听到汽车引擎发出的声音,头皮一麻,赶紧放下水杯,蹬蹬蹬往楼上跑,火速钻进自己的房间。
阿麦回到家里,路过餐厅,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用碗盖住的晚饭,神色清傲地走过去,撕下便签条:“你手机关机了。我联系不到你,给你留了晚饭,要是凉了,你自己热下。”
他手机关机了?
阿麦忙掏出裤兜里一晚上都安静如鸡的手机,静默两秒,嘴角漾开浅浅的笑意。
“用碗盖住饭菜,阻止热气散去?这女人……这造型还蛮可爱的。”
拉开椅子,坐下来,阿麦摘下倒扣的碗,舀了一勺玉米排骨汤,送嘴里。
唔,还是温热的。
深夜回来,房间里留着一盏灯,餐厅里留着饭。
阿麦咽下汤,内心深处涌起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