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心动
厉祁景没有回头,俊朗成熟的面庞流露些许邪魅的得意,勾着唇角,嗓音低低沉沉地说,“算了,我还是去另订酒店吧……”
“爱留不留,不留就走。”
言伊不冷不热地丢下这么一句,就去洗澡了。
她心道,都折腾到这个点,再把人赶出去,貌似有点不近人情……分一半床,给他就是了。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留下来……”
转身,哪里还有那抹俏丽的身影?
厉祁景抚额微笑,眼神明亮柔和,像皎皎月色,如塞壬的歌声,能蛊惑世间所有的女子。
言伊洗完澡,换上自己带过来的纯白色的棉质睡衣睡裤,擦着头发走出来,便看到厉祁景坐在床上,正用MacBook处理工作。
他靠着床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姿态闲适,气度华美,美好得像电影里的男主角……
言伊脸蛋发烧,轻轻地别开眼,走到与床正对的镜子前,用牛角梳细细地把头发搭理顺畅,余光注意到从她出来后,床上的男人就跟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手指没有动弹过……
言伊勾了勾唇,打开放在柜子上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一根镶满珍珠的发箍,把头发拢起来。
厉祁景眸色深深地看着女子把头发全部梳到耳后,露出白嫩的耳垂,饱满的额头,戴上漂亮的发箍后,再轻柔地拨弄少许头发来修饰脸型,微微凌乱的青丝将白皙无暇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清丽而精致,橘红色的灯光里,她散发着浓浓的小妩媚。
厉祁景咽了口唾沫,那种熟悉的燥热紧绷感又来了……
这女人穿着最保守睡衣,除了脑袋,全部包了起来。然,这么一个小小的梳妆动作,就令他有了反应,觉得她好可爱,可爱得让他好想要她……
言伊眨了眨眼睛,藏起小小的狡黠色,从包包里掏出这次的项目书,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她拿着文件翻看,时而将垂在脸颊上的青丝给掖到耳后,又时而把它撩回脸颊上……
厉祁景彻底无心公事,只觉得一边看文件,一边撩下头发的言伊好有女人味。
而且,她的气息又很少女,令他怦然心动,像是回到了青涩少年时。
“明天什么时候结束?”厉祁景将本子放到床头柜上,往言伊身边挪了挪,距离控制在她不会反常的程度,语调自然地问。
言伊眨了下眼睛,淡淡地说,“没有意外的话,上午能结束。”
厉祁景沉吟道,“那下午我们去逛逛,怎么样?”
“没问题啊!”言伊合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对着厉祁景笑得眉眼弯弯,像一只招财猫,“厉祁景……”
厉祁景心头一抖,“嗯?”她也有感觉了吗?
“开关在你那边,麻烦关灯,谢谢。”
“……”
厉祁景瞪着背对着他,钻进被子里的言伊,恼怒地磨了磨后牙槽,啪地把房间的灯都关了,就留了一盏起夜灯。
言伊闭上眼睛开始数饺子,酝酿睡意,可是越数越清醒,只觉得静谧的房间里都是男人散发的那股清冽的荷尔蒙味道,闹得她心咚咚直跳!
考虑到明天的会议需要耗费一点精力,言伊决定去沙发上睡……总比失眠好。
正要起身,一只手搭在了言伊的胳膊上,那动作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吓得言伊差点尖叫出声!
“厉祁景,你做什么?”言伊压低声音吼,打掉那只毛爪子。
被言伊拍掉手,厉祁景索性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言伊,我睡不着。”
“厉祁景,你不要得寸进尺……”言伊要恼死了。他睡不着,说的就好像他能睡着似的。
“老婆,我保证不乱来,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男人像狗狗一样,在言伊的肩窝里乱拱……
言伊很不适应厉祁景的黏糊劲儿,“厉祁景,你别蹬鼻子上脸,谁是你老婆啊?”
“阿联说,现在流行管女朋友喊老婆!我抱自己老婆睡觉,天经地义!”
远方,抱着女朋友睡觉觉的阿联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
言伊要给厉祁景跪了,“好吧,好吧,抱抱抱!但是,你的手给我规矩点!”
厉祁景笑了,“老婆,晚安!”心道:能看不能吃,难受死了!等过了观察期,大爷我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如果被人抱着睡过,就知道,枕着男人的胳膊,哪里有枕枕头舒服啊!
从以前到现在,言伊一直不喜欢枕着厉祁景的胳膊睡,一夜下来,他胳膊麻了,她的脖子也酸酸的。
偏偏这男人貌似是个受虐狂,以前沟通过很多次,他就是不听,就喜欢这样抱着她睡……喜欢上这么一个霸道到近乎固执己见的男人,她真得好心累。
这会儿,言伊在厉祁景怀里扭了扭,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却听到对方压抑的闷哼了一声,她顿时当场石化了……
“女人,你再蹭,老房子要着火了!”厉祁景恼火地吼,轻轻地撞了她一下……
这……流氓!
石化的言伊直接风化了……
她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了,“厉祁景闭嘴,睡觉,睡觉!”
厉祁景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女人,你就折磨我吧!”
言伊听着男人暗夜里憋屈的声音,弯了弯唇:不让你难受难受,对不起我之前受的那些苦,流的那些眼泪!不让你难受难受,你怎么会懂得珍惜!
这样想着,言伊假装不经意地伸了伸腿,正好蹭到那硬邦邦的一块,满意地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言伊一想到厉祁景要饱受一夜的折磨,就高兴了。这心情一放松,她立马就有了睡意。
厉祁景感受着女人清浅的呼吸声,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凑过去亲亲她柔软的脸蛋,一个坏兮兮的念头升起……
言伊清早醒来,感觉到内裤有点潮,清丽的脸蛋一片赧红……可是,身体里没有做过的酸痛感啊!难道做个春梦,也会这样?
“老婆,你醒了?”厉祁景凑过去,亲亲言伊,关切地问,“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手覆上言伊的额头,被她躲开了,言伊不自觉地并腿坐着,淡淡地说,“没,我没事。我们是在房间里吃早饭,还是去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