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只是冤枉了一个好人,还弄脏了头上戴着的帽子!”曾峙梅怒了,一声令下,厂里的工人立即就把工厂大门给堵住了。王警官想走走不了,心里大怒,大声的对工仔们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阻挠警察办案么?小心我连你们一起抓起来!
“这个小同志,你真够威风的!我想问一下你,是谁让你当警察的?是人民群众,我说的对吧?你连人民群众都敢吓唬,胆子不小啊!”一个不大的声音从人群外面响了起来,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挤开人群走了进来,那王警官一看来者,脸立即就白了,嘴里哆嗦着说道:“镇……镇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镇长不去理会那王警官,直接走到了曾峙梅的面前,伸手和曾峙梅握手,嘴里说:“曾总管,下面的人不会办事,我先向你道歉了。”
曾峙梅连忙客气的说镇长言重了。
握完手,镇长转过身,对堵住门口的工仔们说:“各位师傅,你们不要担心,也不用再堵工厂的门口,我是沙分镇的镇长,我来替你们把这辆警车拦住,我要是拦不住,明天大家就到镇里把我的帽子给摘了。”
工仔们一听到镇长这么说,便走向了两边,把门口的路让了出来。这时大家才看到,厂门外面,不知道怎么时候多出了一辆小汽车,新上任不久的厂长宋定洪,就坐在车里。
“老宋,把车子开到这警车的面前来,把它拦住,不然明天各位师傅就要摘掉我的官帽子了。”镇长对着坐在车里的宋定洪说。
宋定洪鸣了一下车喇叭,算是回答,然后他开动车子,进了厂门,绕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把坐着的车子横着停在警车的车头前,拦住警车。
那王警官想上来和镇长解释,镇长却对他摆手,说一会儿你的头顶上司来了,你和他解释去。王警官脸上难看,只好悻悻的走开去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另一辆警车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胖警官从车上下来,跑到镇长的面前,敬了一个警察礼,然后大声的说:“警所李所长向镇长敬礼。”
镇长摆手,说李所啊,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大会小会上强调,执法要公平,办事要公正。这话说得我自己的耳朵都长茧了。你看看你的手下,这不是戴着有色眼镜干工作么?刚才我的老同学宋厂长感觉到要出事,到这风扇厂来时,特意绕道去了我家,把我从饭桌上硬给拉来了,我老婆今晚铁定又要给我脸色看了。你自己说说,你这工作都是怎么做的?
李所脸上惶恐,嘴里低声的对镇长说他和镇领导一样,没完没了的要求各位一线工作的人员,要公平执法,公正待人,但手下有些工作人员,总感觉自己是东广人,有优越感,对外地来的工人师傅们有偏见,老毛病时不时的就犯。
镇长摇手说他不要听解释,这事情办好之后,你李所自己背行李到市里去好好学习一个星期,学不懂不要回镇里来上班。李所虽然脸上痛苦,但只能点头了。他从准警官的手里接过手铐钥匙,亲自过来替江小龙把手上的手铐打开,对江小龙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警察礼后说江主管受委曲了,刚才宋厂长已经用大哥1大给我做了简单说明,我对江主管无故被别人打伤的事深表歉意,并对江主管表示慰问,关于这件事情,一旦查出根源,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江主管……
说得一套一套的,就好像江小龙已经成了他大警所的首长一样。
王警官和他的同行警官,被李所叫到了车上,解下武器,关禁闭检查七天。
两部警车开走了,四个打人的混蛋也被带走了,宋定洪厂长也走了,厂门内厂门外的工仔们全都散去了,曾峙梅把江小龙的龙须飘飘开了出来,让江小龙上车去镇医院。
接到宋定洪厂长电话后的一个女医生来到医院门口接江小龙和曾峙梅,倒也省去了不少事,曾峙梅去挂号时,女医师已经给江小龙检查起伤口来了。
这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医师,秀气的长脸,很文静,身上虽然穿着白大褂,但胸口奇高,和曾峙梅难分上下来,她问江小龙被割伤的伤口痛不痛。江小龙说刚才心里紧张,没感觉到痛,进了医院就感觉到痛了,眼睛注视到别的地方,又不感觉痛了。
看到江小龙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女医生心里知道江小龙说的别的地方,应该就是自己的胸口了,看到江小龙长得那么帅气,她倒也没怎么在意,随意的问江小龙在工厂里干的是什么工作,听到江小龙说是主管,脸上便笑开了,问自己可不可以把几个亲戚介绍到风扇厂去做工?江小龙说没有问题,全都包在自己的身上。
女医生高兴,向江小龙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站了起来,说我带你去拍个片子,如果没有问题,一会儿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就可以回去了。
说着,两人出了接诊室,向后面的拍照室走去。
此时已经夜深了,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人,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穿过一处长满植物的竹架子,江小龙有些管不住自己了,手儿伸了出去,抓向女医师的胸口,本以为女医师会生气,江小龙却意外的看到女医师的脸上泛着一抹笑意。
不是吧?这女的喜欢吃亏?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心里着急得要死。”江小龙笑着说。
“没必要生气,但凡是个有本事的男人,都是这样。不敢这样的男人,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本事。”女医生笑着说。
江小龙笑说也有不是这样的,有些有本事的男人,自我控制力又好,就不会这样。我就不行,自控能力差,看到漂亮的姐妹就管不住自己。
少来了,只有女的不够漂亮,男人的自我控制力才会变强。女医生说。
来到了一间孤单的小楼前,女医生停下了脚步,说拍片的医生晚上不上班,因为你的情况特殊,所以就通知他来了,可能还要一会儿才到。女医生还告诉江小龙说她叫沈雅芸,住在医院宿舍405号房间。江小龙可以在明天晚上来找她。
这是江小龙第一次看到女子大胆而直接的约伴,刚想说句怎么话时,一串脚步声在远处响了起来,沈雅芸把江小龙的手儿从身上拉开,快速的把白大褂的扣子扣上,从江小龙站着的地方移开,站到了两步开外的地方。
一个男医生很快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沈雅芸对走近来的男医生说辛苦钟医生了,说完又转头对江小龙说拍好了片子拿给我看。说完,走了,没等江小龙和那男医生回答她的话。
“你是冰美人的亲戚么?”姓钟的男医生一边无目的的问江小龙一边掏钥匙开小楼的门。
“冰美人?”江小龙有些莫名其妙。
钟医生告诉江小龙,刚才带他到这里来的女人,外号叫冰美人,没交过男朋友,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不喜欢搭理人,特别是男人,不过工作起来倒是很认真负责。
这倒让江小龙感觉到奇怪了,他感觉沈雅芸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甚至是热情有些过度的女人,没像钟医生说的那样啊。
大概是因为长期独自工作没有人一起说话的原因,年纪不大的钟医生看到高大帅气的江小龙走进小楼时,像是忽然想到了怎么事,笑着说:“我明白了,冰美人忽然这么热情的把你带到这里来,八成是因为你长得又高又帅,听别人说她只在大学里交过一个男朋友,人很高很帅。”
江小龙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怎么了,钟医生也没在意他不说话,开始忙起工作来。
这拍片子,还真是个麻烦的工作,江小龙在这小楼里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拿到了一个大纸袋,里面是两张胶片。
“钟医生,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吧?”两个钟头的断断继继交流,钟医生好像对江小龙有了一些好感,江小龙也就不客气了,直接问他。
“唯一的问题是手臂上的伤,其他没有问题。”钟医生没让江小龙失望,回答了江小龙的话后赶人关门。
回到沈雅芸的接诊室,看到曾峙梅正坐在等候区的小长凳上打盹,沈雅芸坐在她自己的接诊席上,端端正正的像个冰雕,颇有冰美人的气质。
听到脚步声,曾峙梅立即就站了起来,小跑到江小龙的面前,接过江小龙手里的纸袋子,恭恭敬敬的放到沈雅芸面前的桌子上,请沈雅芸替江小龙看片子。
沈雅芸也没多说话,把片子插到灯箱上认真的看了一遍之后对江小龙说除了手臂上的伤口,别的地方都没有问题,一会儿去手术室包扎好伤口就可以回家去了。
曾峙梅一听,终于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一边的沈雅芸看得清清楚楚。刚才还不确认这看上去比江小龙大出十来岁的女人和江小龙有旖旎的关系,现在算是确认了。她让曾峙梅在接诊室里等着,自己带着江小龙走进了外伤手术室。
外伤手术室和注射室在同一房间里,一边是休息室,另一边是观察室,全都静悄悄的黑着灯,沈雅芸开门进去,打开灯,江小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上前去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却发现沈雅芸的两只眼睛瞪成了尖刀一样,吓了一跳,放开沈雅芸后问她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