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要是生气起来就顾不上这些了，要不是云挽歌拦着，说不准这会儿就真的把人送到了庄子上了。
但是平心而论，秦如芯真的没有什么过错，不过就是来请了个安罢了，请安能有什么错呢？
“外祖母不要生气。”云挽歌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没准这个主意还能就把四夫人个捞出来，“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这个样子。”老夫人显然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云挽歌说的具体是什么。
在他的脑子里觉得就是秦如芯是个坏种，毕竟是个丫头的后人，要是自己的亲孙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压根也就没有疼过这个孙女，她所谓的疼爱不过就是不歧视罢了，至于教育，要不是秦如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现在指不定就变成了什么样子呢，但是老夫人当然不会这么想，她要是乖巧懂事，那一定就是自己教育的好，要是不乖巧，还不是因为四夫人的关系，或者是因为是一个丫鬟的后人，天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如芯姐姐不是乖巧懂事的嘛？”云挽歌说道，说完了还开始了回忆，“您想想，就是之前的时候，可是如芯姐姐最贴心了，我们几个的荷包，就属她绣的最好，对您也是最小心的，还帮您抄过佛经，在您身边伺候呢，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您没有想过么？”
“哼。”老夫人横了一眼，不过不是对着云挽歌，而是对着已经走了的秦如芯。“这我怎么会知道，还不是随了她的娘亲，或者是......”
那句丫鬟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那个丫鬟当初还是自己抬起来的，人家早早的就有了心上人的，是个能力还不从的管事，要是真的嫁给他，现在估计还活的好好的。秦如芯应该也是个娇贵的小姑娘了，虽然不会有侯府这么显赫，但是肯定也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
老夫人不是一个不懂事的，知道秦如芯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更何况虽然对秦如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四老爷和四房，还是有所窥亟的，毕竟人算是为了自己死了的，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对待她的后人，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要不是生了那场大病，应该也不会这个样。”云挽歌继续添油加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方正就往病上赖就好了，没人能够跳出别的毛病，毕竟以前秦如芯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次之所以这样，说是生病了最可信了，不然还真的没有别的可说的。
“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老夫人说道，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他没有看见秦如芯到底是秉承什么样子，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侯夫人也怕吓到了她，整个人都没了人形了，怎么能见人呢，更何况还是老人。
“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好多人都是因为生病之后性格大变的，您应该也知道的。”云挽歌神秘兮兮的说道，“好像是因为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之后，回来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听见阴曹地府四个字，老夫人就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年纪大了最怕的就是这个了，就是普通的人家听了尚且会有反应，更何况是一项注重养生的老妇人呢，还不是害怕极了，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出来罢了，只能下意识的反应。
“要不，请个法师过来吧。”老夫人说道，这件事情还是不靠谱，自己是越想也害怕，万一要是惹进屋子了，自己可要怎么办，自己可是还不想死呢。虽然每天都说着自己活着实在是没什么以意思，但是要是真的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呢。
“我看法师还是不靠谱。”云挽歌说道。“我猜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四舅母的事情？”
“你四舅母？”老夫人就不明白了，这个能跟自己那个儿媳妇有个什么关系，那个儿媳妇也算的上好久不见了，不知道现在是咋么样了，“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命中不是还有什么相生相克这么一说么。四舅母还在的时候，表姐就从来没有生过病，也不是这个脾气的。”云挽歌说道，自己都佩服之极这个撒谎的功力，明明就是因为内老夫人无理取闹惹得秦如芯生气了，但是又不能只说，就随意这么撒了有个谎，不过看老夫人的神色，竟然还真的信了。
“那你的意思是？”老夫人说道，这不是在说让自己就这么放了秦如芯嘛，还要把她娘给接回来，哪有这样的道理，到最后母女两个要是都变成这个样子，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呢。
“不如把四舅母也趁早给接回来吧。”云挽歌说道，总算是把自己要说的都给说了出来，刚才说的时候，祖母还是有些犹豫的，没想到秦如芯这一下算是歪打正着了，把自己要说的，都给表现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全是巧合。
“话是这么说。”老夫人明显就是动心了，但是因为之前的一些歌事情，还是有些顾虑的，“现在毕竟不是时候，你想想现在附上这么多的事情，谁又时间照顾她呢，更何况还有你入境表姐，万一要是除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跟晋王府交代。”
到底还是想着自己的亲孙女的，秦如菁怎么也要比秦如芯重要，就算是秦如芯之前秉承了那个样子，老夫人也没有这么关心过，秦如菁这里还没有什么事情呢，就早早的防患于未然，难怪整个四房寒心了，就是秦柳这么冷静的人都过不了这一关，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人说一诺千金，不如就先安抚一下四房，说不定也能压压表姐？”云挽歌说道，这样自己的人物就算是完成了，也不用担心回去怎么面对秦柳了，一切都做了，就看老夫人同意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