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干什么?”耳内就听到了厉容铭怪叫了声。
简初大吃一惊,顿时花容失色。
天,慌乱中,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找到浴袍的带子,反而是扯着厉容铭包着下身的浴巾角了,被她这么用力一扯,整个浴巾就掉了下来。
这下可真是……
“死女人,在干什么!”厉容铭正沉浸在女人带给他的嗅觉享受中,猛然觉得一凉。
完了,整个浴巾都掉了下来。
敢情这女人不是故意的么!
简初这时怪叫一声,整个人都惊呆了,张着嘴合不拢来。
“好看么?”厉容铭恼火地低喝,这死女人竟然还用眼来盯着他看,太,太不像话了。
“不……没有……对不起……我拿错了。”简初满脸胀红,语无伦次,心跳得紊乱,迅速闭上了双眼,只是一个劲地道歉。
厉容铭懊恼地低头瞅她,她的脸蛋红红的,满脸的窘相,心里一乐,竟然生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愉悦来,嘴角弯成了有致的弧度。
“还不快帮我穿好。”他偏偏就不自已动手,只想趁机捉弄下她。
“好,好。”简初紧闭着双眼,一迭声地答。
仓惶中伸过手去,又似乎触到了什么。
“摸到哪里去了?”耳边又传来厉容铭咬牙切齿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简初紧闭着眼睛,脸上火烧火撩,手指迅速弹跳开去,在他后背一顿乱摸。
终于在背后的某个地方,触到了那根带子。
迅速用力缠绕过来,狠狠系紧了,还在他腰上打了个死结,这才转身仓惶就要逃走。
“死女人,惹了我就想逃。”厉容铭却不是好么好惹的,大手顺势一捞,就把她带入了怀中,坏坏一笑,“难道我连衣服都不用穿么,你会不会当人家的太太?”
“衣服?”简初睁开眼睛,错愕极了,也对,男人也是要穿的,算是忘记了吧。
只能怪她没伺侯过男人,不太熟这些。
“那,我拿给你,然后你自已穿。”她挣扎着,用力掰他的手,可这家伙力大无穷,直弄得她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掰开一只手,转眼间,刚掰开的那只威猪手就不老实了。
“死女人,竟然绑得这么严实,什么意思?”厉容铭的大掌刚探到她的腰上,竟然摸到的是厚厚的包裹得严严密密的衣服,手中没有那种丝滑的触感,心里一空,立即就不高兴了,咬牙切齿地骂道。
亏她想得出来,还包得这样的严实,他恨恨地想。
得不到那种感觉,他不甘心。
五指伸出来穿过了她的秀发,扣在了她的小手上,与她的五指相缠,口干舌燥。
“厉容铭,放开我。”简初脸上的红晕一直胀到了脑后根,她的腰肢被他霸道的单掌擎住,不能动弹。
危险的气息朝她心房里猛烈撞击着,心慌意乱。
厉容铭弯下身子来,眼眸逼视着她。
“女人,知不知道你在挑火?”他的声音很动人,带着诱惑。
“没有这回事,误会,纯属误会。”简初心如小鹿在激撞,慌忙矢口否认。
“没有?”厉容铭脸上泛起绯红色,嘿嘿一笑,轻佻的语气,“我现在是成功被你挑逗了,你说该要怎么办?”
“凉拌(办),”简初欲哭无泪,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就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确定不是勾引他的小白兔么,厉容铭狠狠吞了下口水。
他目光幽深,像一汪深潭,潭中央是深不可测的湖水,似要把她淹没。
简初的心突突跳着,眸眼迷离,对上了他的那汪深潭。
神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熟悉感,她愣住了,一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温暖感袭上心头,以至于她忘了反抗,眸底都是惊讶之色。
他们之间自红人馆以前似乎就从没有见过吧。
那,这样的一种感觉从何而来?
她慌神,害怕极了。
恍若是心有灵犀般。
厉容铭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心底满是震撼。
对于自已冷落的妻子,却在这段日子来,如山洪暴发般,不断地在他心里翻起了涛天巨浪,刷新着他的各种感官认知。
那个从前嫌恶,厌弃的女人如罂粟般沾上了就开始上瘾,似乎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甚至只要看到她,他就会有另类的感觉。
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感觉?
这女人似乎像个小偷般,正在一点点的偷取他的各种感觉,对女人美好的感觉,以至于,除了她,他竟然看到别的女人都会提不起兴趣来,包括雪薇。
这真不是一种好事,可是内心深处那种激动却是越来越明朗。
他想要她,想要与她缠绵,甚至于无法控制。
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是他生命的一部份,密不可分。
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沉,也越来越火热,心念晃动得厉害,明明他已经很累了,明明明天还有繁重的任务要面对,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红唇上,无法移目。
霸道的唇重重落下。
简初的呼吸停滞。
本能地伸手去推他的肩膀,纹丝不动,这男人的霸道性太强,简初真无法招架,而更让她奇怪的是那样的一种感觉,恍若心底里某处尘封的地方被撬开了般,她竟然会舍不得拒绝这种感觉。
吻着,吻着,就勾起了男人的瘾虫来,越加深入起来,整双手箍紧了简初的身子,似要把她揉进胸腔里去。
简初的目光渐渐涣散起来。
直到厉容铭的唇离开了她的唇,她的手指还在发着抖,紧紧攒着他的睡袍,浑身抖动着,身上,他的热气还在包围着她,咽喉发干。
这样的感觉很可怕,恍若会把她连根拔除般。
而心底深处一直尘封的某个地方正在蠢蠢欲动。
她伸手用力推开他,落荒而逃。
逃回自已的床上,蒙着被子,只感觉到全身都在发烫,热得难受。
不,那个心灵深处的地方,只能是属于她自已的。
不能被别人来破坏,尤其是厉容铭这样的男人。
他的无情,冷漠,对她的敌意与偏见,她全记着呢。
他说过了的,彼此折磨。
如果她先付出了感情,到时只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如果是那样,她会恨自已的。
她决定,等忙完这几天后,就去趟外婆家,去到那个地方,找回心灵的感觉,牢牢坚守好自已的心。
不能被任何人伤害,尤其是厉容铭。
这边厉容铭站在房中,抿了下唇,唇上面还有女人的口水,甜甜的,真的很让他神往矣。
这女人已经跑了。
算了,明天大早还要忙竞拍会呢,现在可没这个心思。
爬上床独自睡了。
次日。
简初早早起床了,今天有任务,要陪着厉容铭去参加竞拍会。
所谓的作陪,在简初的理解就是替他拿水杯,整理私人东西,根本不会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因此,大早,简初就收拾起了厉容铭出行的各种东西资料,非常细致。
提着东西,出门了。
刚进电梯,按下关门健。
电梯门缓缓合上。
她要去到楼下的大堂里等他们。
瞬间,电梯门合上又开了。
抬头一望,厉容铭正神彩奕奕地走了进来。
才看到他,简初的心就一跳,脸色泛红,慌忙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厉容铭把她脸上的神色收进眼底,嘴角微扬,伸出手指点了下负一层的按健。
二人都没有说话。
简初本想礼貌地跟他说声‘早’,但直接给省略掉了,就是怕造成她主动没话找话说的嫌疑,只是默默地退到了电梯的角落里。
厉容铭按完电梯健后,高大的身子也往后一退,竟不偏不倚地站到了她的身旁。
电梯空间本就狭小,他这一站过来,简初立即就感到了股压迫侵略感,呼吸有些吃紧。
她往旁边挪了挪。
厉容铭不动声色的一笑。
只不过是上下电梯这么几层,简初就感到特别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门铃响。
她立刻往前挪一步,避开了他,电梯门刚开,她就要冲出去。
手臂却被他握住了。
“干什么呀?”简初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家伙又要轻薄她了,当即就没好气地开口了。
“你去二楼干什么?我们可是在大堂集合。”厉容铭并不理会她的恼火,慢条斯礼说道。
电梯门又合了起来,往下运行。
“你没看到我按的就是一楼吗?”简初鼓着腮,气鼓鼓的。
厉容铭也懒得与她争辩,只是用手指了指指示牌。
简初抬眼一看,这才看清,原来负一层的旁边贴了个大堂二字,这才弄明白了,这个酒店因为有个夹层,一楼并不是大堂而是二楼,反倒是负一层,才是大堂。
或许是因为经常有人弄错的缘故的吧。
才会在负一层旁边贴了个‘大堂’二字。
显然,是她弄错了。
这下她可没话说了。
待到电梯门一开,果然是大堂。
面色就有些发窘。
厉容铭则轻笑一声,越过她走了出去。
简初直懊恼,隐隐就觉得,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似乎都逃不过他的掌控,他总能轻易地把握住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一想,就有些灰心。
他如此精分,她还能顺利报得了仇吗?
心情有些怏怏的。
“厉总,早上好。”厉容铭的倜傥之姿刚出现在大堂,一行人就精神抖擞的迎了上来,恭敬地问好。
“好。”厉容铭点点头,扫视了他们一眼,轻轻吐了个字‘走’。
一行人簇拥着他朝着外面走去。
简初紧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