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阎殿四大杀手
只怕,未到她和公仪灏成亲的大喜日子,她体内的蛊毒就会犯。
正在素和渊以素和世家的独门心法冰封蛊虫时,茅草屋的门被从外推开。
紫烟端着水刚进屋里,就看到顾卿云裸着后背,不醒人世的趴在床上,而有一团银色光芒笼罩着她的后背,还没等她看清楚那是什么,便被素和渊一道冷声喝住:“谁让你进来的。我能救你,也能杀你。出去。”
那声音里透着凛冽的杀机,让紫烟毫不怀疑,她若敢不出去,素和渊一定会杀了她。
心里一窒,端着水盆的手紧了紧,她委屈的说:“公子,对不起。我以为,她受了伤,需要水,不知……”
话未说完,再度被素和渊的森冷毫无温度的声音打断:“我的话,不想再重复一遍。”
紫烟暗暗的咬了咬牙,眯着眸子在素和渊看不到的角度,恨恨的瞪了一眼顾卿云,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公子莫怒,我,我这就退下去。”
脚步不情愿的退出了屋子,紫烟的心里腾起一股嫉妒的火龙。
公子和那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如此的在意她?
她养伤的这半年来,虽然只见过公子几面。
但除了冷漠与淡薄之外,便再无见他有过半分神色。
可今晚,他却如此紧张护着那个贱人。
莫不是,那个贱人勾搭完圣主,又勾搭上了公子?
想到方才看到的画面,她内心深处的憎恨与嫉妒更加的深了。
这个男人是她看中的男人,岂能让那个贱人勾引走。
放下手里的水,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窗子,窗子半开着,她瞳孔一缩,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转而,向山谷外走去。
片刻,折身回来。
只是离去时的手上是空的,而此时此刻,手腕上却缠着却一条剧毒无比的赤练蛇。
只见她手若无骨似的做了几个怪异的动作,那条缠在她手腕上的蛇,扭着细长的蛇身,从她的手腕爬掉在地上,顺着地面快速爬向半开的窗子。
素和渊内功施到一半,被紫烟突然闯入,差点破功,受到反噬。
嘴角溢出一丝蜿蜒而下的血线,滴在顾卿云的后背上。
顾卿云虽被封住穴道,可蛊虫在她后心剧烈挣扎噬咬的疼,还是让她疼的抽动起身子。
尤其是,方才的冰封失败,更加惹的蛊虫爆怒,空气里的水份化成的冰银针也破碎融化,显示缚束不住蛊虫。
素和渊顾不得擦掉嘴角的血线,立刻化空气中的水份为冰魄银针,再度弹射到顾卿云的后心。
蛊毒挣扎的到,几乎要钻入顾卿云的心脏,冰魄银针也更深了几分,虽然最终会化水冰封,或是融化于顾卿云的体内。
可心脏外层受到针扎,还是会疼的她颤抖着声音痛呤出声:“痛,好痛……”
也许,她只有在毫无意识的时候,才会喊疼。
素和渊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把她带出宫来就是想要不受外界打扰,集中精力的为她冰封蛊虫。可却没想到,竟还是出了状况!
痛是必然的。
素和渊虽然于心不忍,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罢了。
但他很清楚,冰魄银针一化,缚束蛊虫的阻力就会消失,蛊虫会在瞬间进入顾卿云的心脏。
如此,蛊虫必然噬饮顾卿云的心头精血加速生长,催熟蛊虫,一但蛊虫成熟,蛊毒发作,除了与男人交欢,便再无他法。
素和渊不敢拖延时间,咽下咙头的气血,再度运起心法内功,对挣扎的蛊虫进行冰封。
“好,好冷……”
颤抖的声音,从顾卿云苍白的嘴里溢了出来。
月光照耀下,只见一团银色的冰雾笼罩在顾卿云的后背,一点点慢慢的渗入顾卿云的雪白的肌肤里。
原本在肌肤下拒力挣扎的蛊虫,在半柱香后似也精疲力精,渐渐的停止了挣扎,浅红色的虫体,被一层霜雪包裹起来。
眼见冰封印即将成功,素和渊胸口,提着的那口气终于舒了出来,随之,压在胸口的气血,也随之从嘴角流了下来。
待冰封印成功,他对缓缓的收回内力,脱下身上的外袍,裹在瑟瑟发抖的顾卿云身上,又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丹药喂到顾卿云的嘴里,把她的身子放平躺在床上。
然后,才拿出一颗恢复元气和内力的丹药吞下,盘坐在床尾,闭目调息。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一条体背黑褐与红褐色相间的毒蛇,顺着外窗宽爬了上来,昂着蛇头左右张望,便无声无息的爬向了躺在床上昏睡的小女子。
素和渊虽然在闭目调息,疗养被噬的内伤,但无时无刻不在洞悉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微不可闻的嘶嘶声,以及那不寻常的气息,瞬间令他从打坐中睁开双眼,定眼一瞧,一条剧毒无比的火赤练,正快速的朝顾卿云的脖子爬去。
瞳孔骤然一缩,一掌挥出,那条火赤练还没来得及朝顾卿云发出攻击,便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挥出窗外,紧接着传来一声爆炸声。
素和渊动作极快的挥袖关上窗子,才避免火赤练被内力击爆的腥肉血肉,没爆溅到窗子里来。
房间外的紫烟,听到这一声爆炸,再瞧那原本打开的窗子关了起来,面色顿沉,眸光如炬,恨恨的咬了下牙,低头看了一眼小腿上的两个小血洞,双眼一翻,倒在了屋外。
素和渊在顾卿云的四周洒了一圈避虫散,打开房间的时候,便见紫烟脸色发黑,双唇发紫的躺昏倒在地上。
眉宇微皱,迟疑了一瞬,他才提着步子走到紫烟的面前,看到紫烟的小腿上有被毒蛇咬伤的痕迹。
想来,是刚才那条火赤练。
素和渊眉宇淡漠,瞟了一眼,便转身离开,并没有救他的打算。
半年前,这个女子从悬崖上掉落下来,正好落在了他设下阵法的山谷的寒漠里。
那时,他体内寒毒发作,正在寒潭里运功逼毒,不能破功。
那时,她一息尚存,原本以为她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