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亲眼目睹了一场由官方默认的凶杀案。
被害人挺多的,除了我之外整个牢房的人都受了灾,但真正赔命的就只有谢宝山一个人,重伤的人则有两个,其中一个到了今时今日他依旧在病床上躺着,据说是瘫痪了。
或许海东青从未那么愤怒过,也从没有下手这么狠过。
恐怕那天晚上的事说出去都没有会相信。
“你是牢头?”海东青盯着谢宝山问道。
谢宝山愣了一下,点点头,脸色霎时就变了:“你他妈是哪个孙子啊?进来就不懂规矩了是不是?我操你......”
事后想想,谢宝山这个人说我操你的时候不一定是在说脏话,有可能是真想那啥你。
毕竟海东青还是挺有卖相的,要是他出去给富婆服务,我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海东青脾气上来的时候不比小佛爷的脾气好多少,他并没有给谢宝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很轻松的掐着谢宝山的脖子,仿佛是提着小鸡仔似的,轻轻松松的就把谢宝山这一米八的壮硕汉子提了起来。
在众人都还在发愣的时候,海东青直截了当的把谢宝山的脑袋按在了墙上,面无表情的狠狠一砸,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谢宝山这个人立马就翻白眼了,但应该是没死,这不是还在抽搐么。
“都别动,要不然我弄死你们。”海东青看着蠢蠢欲动的众人,毫无畏惧的说道:“要是不信的话就试试。”
事实证明,王八之气只是小说,现实没有人会因为一句话就害怕敌人,更何况友军数量还有绝对的优势。
但是呢,下一秒海东青的动作就让他们沉默了。
只见海东青漫不经心的从腰间把一只筷子抽了出来,这是一只不锈钢的筷子,一头被人给磨尖了,很轻松就能捅进人的身体里。
敢在看守所这种地方带家伙进来,并且没有被狱警搜身的时候搜走,那么大多就说明了这个人不能惹,要么他有关系,要么他有手段。
无论是哪一种人都不是这群普通犯人能惹的,所以大家都各自的回了自己的铺位,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往厕所走的海东青。
“对不起......我来晚了.......”
“妈的,你再不来老子就得被打得挺尸了。”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心里一阵庆幸,还好谢宝山这孙子没来得及脱我衣服,否则我这辈子的贞操算是毁了,以后还他妈怎么见人啊?
海东青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将我扶了起来,带到了一个看起来最干净的铺位边上,对上面正坐着的人说道:“下来。”
那人哆嗦了一下,似乎也是个胆小怕事的那种,二话不说就给我让位了。
“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海东青坐在我身边,皱着眉头问我。
“打呗,还能咋?”我无奈的说,没把重要的部分说出去,虽说我平常的厚脸皮作风里隐隐都带着猥琐,但怎么说我都还是个要脸的人,那种事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海东青认真的看了看我的表情,说,你在骗我。
“妈的我怎么会是骗你的那种人?”我一脸严肃的反问道。
海东青没搭理我,一把拽过了隔壁床的中年犯人,把手里筷子磨尖的部分,凑到了那个人的眼睛前面,很和气的问他:“你给我说说,他在这里受什么欺负了,要是我发现你骗我,我现在就弄死你,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放你一马,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海东青难得的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我都有点意外的看着他了。
那个人害怕的不敢动弹,其他犯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纷纷开始了叫嚣,打算以声势壮大各自的胆气。
看着这一幕我不禁感动了起来,霎时间让我想起了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抗争,海东青就是那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家,无数社会主义的接班人都站了起来要抗争。
我仿佛听见了无数的呼喊:正义都会胜利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万岁!
对于即将要到来的群起而攻之的情况,海东青的反应很淡定,把手里的人松开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叫嚣的声音最大那人面前,抬手一筷子捅进了他的胳膊里,然后拔出来。
“安静点。”海东青说道。
忽然间,我发现海东青变得有些陌生了,他好像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海东青了。
难道每个人都会变的吗.....就像我变了一样......他也是.......
“来,你继续说。”海东青和善的坐了回来,看着安静的监房,满意的点点头。
恶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人,此时的情况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其实也不是不敢动手,但要真像海东青这样用东西弄人,那么下场必然是很凄惨的,除非是有人保他们,可上哪儿去找保他们的人呢?
真以为沈国民是万能保护伞兼职保护世界和平啊?
被海东青拽住的人犹豫了半晌,咬着牙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声音并不算大,但足以让我在床上听见。
我把脸转了过去打着呼噜,装作一副已经熟睡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无颜面对苍天大地了。
“按住他的人是哪两个?”海东青问道。
那人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估计他是这么想的,既然都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那么还不如一起抖出去,以求一会不被人秋后算账啊,没见这小年轻下手这么狠?
见那两个人被汉奸指了出来,海东青点点头,对他们说:“你们过来。”
能在牢里有点名气的人大多是有胆子的人,见海东青都这么说了,那两个人干脆就直接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此时我也偷偷睁开了眼,打算看看海东青怎么收拾这两个孙子。
“有家伙就牛逼了啊?”一个人这么说道。
随即,他被忽然站起的海东青一拳头砸在了鼻子上,鼻梁骨霎时就塌了下去,血流如注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伤势了。
一击必杀是扯淡,现实谁都不是杀手,但真正能打的人一般都有一个特点。
不啰嗦,一出手就是照着能一击放倒人的位置去的。
海东青貌似就是这样的人,见被自己打中鼻梁骨的孙子已经捂着脸蹲了下去,痛苦的哀嚎了起来,他便把头转向了另外一个还在发愣的人。
“你想试试?”
那人急忙摇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矛盾,或许他是在害怕海东青这个人,也可能是在害怕海东青手里正闪烁着寒光的筷子。
“你帮我把他按住手,敢松开他,你就死定了。”海东青说着,走过去把昏迷不醒的谢宝山拖到了监房的正中央。
然后就把谢宝山的上衣扒了,揉成一团塞进了谢宝山的嘴里。
“你帮我捂住他的嘴,谢谢。”海东青客气的对汉奸说道。
接下来的一切我看着都觉得疼,真的,这不是夸张的话。
因为海东青接下来的表现让我总算是想明白了。
他变成熟了,也变得更狠了。
可能一切的原因都是我,或是老佛爷,但这已经都不重要了。
牢房里的众人都在冒着冷汗,谁也不敢说话,特别是其中几个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哆嗦着犯帕金森了。
“谁都觉得他好欺负是不是?!!”
“你们是不是都想把他往绝路上逼?!是不是?!!!”
海东青的怒吼着,一脚接着一脚往被按住的谢宝山下身踢着,力度很大,我估摸着谢宝山已经告别下半身的幸福生活了。
其实在海东青踢第一脚的时候谢宝山就醒了,可惜他正被人按着,想挣扎是没机会了,想惨叫貌似也没机会,嘴已经被人堵住了。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去阻止海东青,但是.......
说真的,如果我跟海东青互换一下,恐怕我也会选择做相同的事。
如小佛爷说的,在这个逼良为娼的社会里,有的事就不能忍,如果忍了,恐怕这辈子就真正的毁了。
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闭上了眼,假装没有听见监房里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
哦对了,我醒来的时候狱警已经进来收拾监房了。
除开我跟海东青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有新添的伤痕,但只有那个汉奸的伤要轻点,只是眼睛被打肿了。
厕所里有一具死尸,还有两个重伤昏迷的人。
重伤的人姿势很奇特,一个的脑袋被人按进了蹲坑里,活活被人把脑袋踩进了蹲坑的那个洞口,现在脑袋是被彻底卡住出不来,而且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要是再不救他估计不久后这里的尸臭就得浓厚一层了。
另外一个则要好许多,只是脑袋被人连续按在墙上砸了许多下,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死的那个人是谢宝山,是被人用鞋带活活勒死的。
看守所的监房里怎么会出现鞋带呢?
要知道,为避免犯人畏罪自杀,或是对别的犯人造成伤害,在进来之前,所有犯人的衣物都会换一次,衣服上没有扣子,鞋上也没有鞋带。
我觉得吧,这肯定是个未解之谜,但我感觉小佛爷他们应该能给我解释解释。
狱警在问了其他犯人之后,对海东青说,你有杀人的嫌疑。
可海东青却义正言辞的回答了他们。
“他是自杀。”海东青一脸真挚的对狱警说道。
“那么他下体是怎么回事?”狱警皱着眉头问道。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正在被人打包带出去的死尸,不耐烦的帮正要解释的海东青解释了一句。
“这人是打飞机被自己的阳气震伤了呗,还jb用问,你们是傻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