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攫取她的甘甜,如炎夏龟裂的土地攫取一朵积雨云的滋润。
他在她耳畔喘息着说:“你喜欢这样吧?你的身体想要我……”
这是一场战争,他要摧毁她残存的保护壳,碾压她最柔软的心房。唯有如此,他心里的痛才能稍微平息。
路漫漫是天真而纯洁的,可是这样的她,比任何坏女人都要恶毒,因为他总在暴虐之后由衷地感到悔恨,如果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贱女人就好了,他就不会这样难受。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路漫漫不知是昏睡还是虚脱,蜷缩在床的一侧,纹丝不动。
司徒修远慢吞吞地穿衣服,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他附身贴在路漫漫耳边说:“保险箱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倒过来,你想要什么珠宝,自己去拿。”
她轻声回答:“我不是姐姐,伸手一拿,就是和魔鬼做交易,贪婪的深渊不见底,我绝不会走那条路。”
“我知道你不是露娜,可是,她死了,她欠我的,你来还。”
司机送田甜和土豪回爱巢。这一晚她盛装打扮,陪土豪参加一个饭局,她能说会道,艳若桃李,又是名牌大学的在校学生,土豪眉开眼笑,自觉长面子,许诺田甜若是她考到驾照,再送她一辆车。田甜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笨蛋,立刻以退为进,说上次惹土豪的正宫太太生气,内疚得很,还是低调微妙,最好连司机接送都免去,她可以自己坐地铁,打车。
她这样识大体,土豪更觉窝心,反过来在床上把田甜伺候一番,她很努力地配合,戏份做足,“宾主尽欢”。土豪离开之后,她仔仔细细地洗澡,其实若他年轻个二十岁,可能还是能做出真感情的,但一旦想到土豪的两个孩子都上中学,和她差不多大,难免有种恶心的感觉泛上来。
田甜擦干镜子上弥漫的水蒸气,仔细查看眼角和脖子有没有细纹,一丝不苟地做保养护理。才二十岁,鲜嫩着呢,可是青春速朽,谁知道明天这口饭还能不能吃得上?虽说白纸黑字,这房子写在她名下,可是她所有的,也就这么一个水泥盒子了。她想要的不止,她是贪婪的,她要一个真正的爱人,尊重她,也有自尊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