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两尸同棺(1/1)

“这天黑漆抹乌的,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就是来找女儿的尸体,不用说了,我要把我女儿的尸体带回去。”说话的是冷父。

冷家人一喝,加上这动静,整来了我扪村儿里不少人来观看,一时间,院子里挤满了人。

那冷家的妇人一看自己的女儿衣衫不整的睡在一个男尸体旁边,身首异村,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趴着棺材边儿号啕大哭起来。

“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你死的这么惨,没想到死后还这么不得安宁啊!”

那妇人的哭声又引来了村里几个人前来看热闹,原本平静的院子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哭声响彻天宇。

这事本就蹊跷,我们还没想出个头绪,冷家这么多人就开始一哭二闹,今晚是别想安生了。

“哭完了?哭完了就带着尸体赶紧回去,我们还要休息。”佟母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向来不是个省油的灯。

女尸毕竟也不是佟家抢过来的,冷家人面面相觑,妇人利马停止了哭声,可能他们也觉得自己太冒失了,毕竟他们人再多,现在身处别的村里,天又这么晚了,搞不好会引起公愤,倒时候只怕会更加清扰了女儿的灵魂。

“赶紧带尸体回家吧。”我扶起那冷母对她劝说。

冷家的人把尸体扶起来,看见女儿脚上穿着一只鞋。

“咦?哪来的鞋子啊?”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在场的人都很诧异。

冷母人看了眼红鞋,气愤的把鞋子给丢到佟家院外了,鞋子呈抛物线的形式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之后冷家带着尸体离开了,这才恢复了平静。

我再看向佟四根的尸体,卡们不出异样。

我转身对钺轻说,“你能算到这佟四根是怎么死的吗。”

“溺死。”钺直接丢了句。

“什么?溺死?你算出来的?那冷家的那个女孩你怎么算不出遇上了事?”我挑眉问他。

“算不出,我只是从男尸的脸上看出是溺死的。”钺说出一句我要喷的话来。

按理说这个村常年下雪,那条大河自早就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母河,村里没有不会游泳的,男孩的水性更是好。怎么会好好的溺水而死?

而且这天并不太热啊,也不是游泳的季节。

陈瞎子摸摸脑袋,“好好的怎么会溺死。”陈瞎子和佟家关系比较近,一年几次佟家红白喜丧都会邀请瞎子去他家坐镇忙活。

“四根是怎么死的?”瞎子试探性客气的问向佟父。

佟父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像老了好几岁。平时孤傲的人瞬间像衰老了几岁。

“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漂在剪子河上了。”佟父带着痛苦的回忆陈述。佟母趴在棺材边上呜咽。

哎,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钺,不如我们先回家吃顿晚饭再说吧。还魂有一星期时间,还有六天,你的伤还没好透,先休息一天再去吧。”我拉上钺的膀子见他犹豫,我拽了下他,对他点点头,之后歪头瞅着瞎子,“瞎子叔,来我家吃饭。走。”

陈瞎子笑的合不拢嘴,“我还真饿了,那就走吧。”这瞎子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我们三人也风风火火的朝家赶。

我爹娘看到我们晚上过来都很吃惊,更多的是高兴。

“雏儿,你们怎么今天想起来过来了?难道想念娘烧的菜了?”我娘见我们来了笑的合不上嘴。

“是啊。”我赖在她肩膀上挽上她膀子,“人家就是谗你做的菜嘛,能吃上娘烧的菜,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巧的是正好迎上吃晚饭,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三道菜,我娘这会非嚷嚷着要再弄几道菜。

“娘,你不用再忙活了,你女婿女儿我都随意啦。”我拉住娘不要她再那么辛苦。

我娘拍了下我的手穿上围裙,“你们难得到这来,就这几个菜怎么够,况且你陈半叔也来吃饭。三个菜怎么够?起码再整三个出来,你们先慢点吃。”说完就钻进了厨房。

爹拿了一瓶上好的酒给钺和瞎子各倒了一杯,钺没有了先前那么拘谨和严肃,倒是入家随意,客随主便的倒是喝了大半下。

我赶紧阻止他,“别喝那么多,你还有伤呢,再说后面还要再下地府,悠着点。”我接过他的酒杯把剩余的喝了下去,小声嘱咐他多吃菜。

几杯酒下肚,我爹谈起佟四根的事。想必佟家出了这事现已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我爹说我娘看到佟四根是被溺死的。当时尸体被运出城里的医院做了尸殓,确实属溺死。

他是不是被溺死的我们已经没兴趣了,有兴趣的是我爹竟然说我娘居然看到佟四根被溺死?

我和钺诧异的看着我爹,陈半瞎也明显被酒呛到了,也猛的扫向我爹,我爹说的好好的就嘎然而止,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们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我爹摸摸脸。

这会,我娘出来了,不由分说我把我娘按在椅子上,“娘,你告诉我,你亲眼看到佟四根被水淹死了?”

我娘示意我们小声点,起身朝屋外看了一眼,把门锁上,又坐回椅子上。

“也就是昨天的事。我是到河边拾石子的,想放到家里的花盆里。那太阳落山的时候,发现那河边上有个老太。”

“老太?这和佟四根溺水有什么关系啊。”我急问。

我娘叹口气,一副疑惑,“有关系。你们听我说。那老太在河边好象是找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是找鞋子,因为那老太手里还提着只鞋子。后来我看见佟四根那孩子跟着那个老太婆,那个老太婆就转身跟他说了些什么话,后来就要他试穿她手上的那只鞋,那佟四根也许是因为好奇就真的穿了,后来那个老太婆诡笑了笑,说了句可惜了就走了。”

“那个老人是个鬼媒。”钺正襟危坐的说了句我们都不懂的话。

“鬼媒?”我们几人异口同声,我忙追问,“鬼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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