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寞的走了,带着深深的绝望和凄凉,我凝视着他的背影,眼泪冲出了眼眶,
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林默,对不起傍晚,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别墅的床上,华嫂站在我旁边,我询问她:“我睡了很久吗?”
她摇头:“也不是很久,才七个小时而已。”
“江先生呢?”我懒得问她,七个小时不算久,多久才算久。
“他上午把你送回来后就走了,应该是去公司了。”
我点点头,重新躺回床上,把视线移向了别处,意思她可以出去了。
“太太,你怎么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昏迷不醒了?”
华嫂的声音让人分不清是关心还是好奇,我没有看她,而是淡淡的回一句:“没什么,有些累。”
“哦……”她拉长了尾音:“江先生好像很担心,还找了个医生来检查,幸好那个医生说你没什么事,不然……”
我烦燥的扬了扬手:“知道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华嫂悻悻的挪步出了房间,等她把房门一关,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脑海里回想着林默说的那些话,虽然分不清真假,可他的痛苦是真的,江铭晟只说了一句不是这样的,就再也没有明确的解释,如果真的不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不能跟我解释一句?他明明知道,林默的那些话对我来说,有多么痛心,可他为什么就宁愿让我痛心也不肯说明?
突然间,我就觉得我对爱情,再一次迷茫整个下午,江铭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晚饭我仍然吃的很少,觉得房间里闷,我起身向外走,华嫂正在收拾碗筷,她随意的问:“这么晚了,太太还要去哪里?”
“我到海边走走,如果江先生回来,你告知他一声。”
她点点头:“好的,知道了。”
已经接近深秋,冬天又要不远了,待在江铭晟的身边,从每一个春天走到秋天,再从每一个秋天到达冬天,一年又一年,在青春渐渐失去的同时,岁月也在同步的流逝三十岁之前,可以不相信爱情,但一定要相信回忆,回忆可以告诉我们,爱情到底有没有。
我坐在沙滩边脱了鞋,然后慢慢的走进海水里,刺骨一样的凉,倒抽了一口冷气,渐渐的有些适应了,多走几步以后,可能是双脚麻木了,也就不觉得有多凉了。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手拎着一只鞋,身子歪歪晃晃的像要失去平衡一样,脚下是细细的沙子,偶尔会有几只贝壳咯的脚心麻痛痛的。
我开始唱歌,唱可以让我忘记不愉快又充满希望的歌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就很快喊停/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的歌唱的很好,委婉动听,比原声更能体会出那种唯美的感情。
一道熟悉的车灯照向我,很刺眼的光芒,我本能的用一只手挡住了眼睛,过了片刻后,又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睁开微闭的双目,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被从海水里横抱了起来。
我错愕的盯着江铭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竟然毫无预兆的就把我从海水里捞了出来,一张俊脸挂上了严肃的表情,我坐在沙滩上,他一边替我穿鞋,一边训斥:“天冷了,水也凉,怎么还下去?”
“走走而已。”我淡淡的说,心里猜测着江铭晟会不会对白天的事作个解释。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他提醒我,然后坐到了我旁边。
我不说话,不是我不想说,是我在等他先说。
“身体好点了吗?医生说你是疲劳过度。”
“恩没事,睡了一觉好多了。”
其实很不习惯如此陌生的和江铭晟说话,我们明明很相爱,却因为林默的事情突然就生了隔阂,他明明也是知道的,却似乎打算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以后没事就多休息,不要乱跑。”
我望了他一眼,也许他以为我过度疲劳是因为和林默见面,其实只有我心里清楚,我是因为替他化解小米妈***心结,连着几天往返医生,又情绪激动的和费夫人争吵,虽然两年前我的病就好了,但其实我们都知道,我的体质还是不如从前了。
挣扎了一下,我把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如果在这个时候解释是因为费夫人,江铭晟一定以为我是在林默的事情上,此地无银三百两“恩。”
“怎么,现在和我没话说了吗?”他见我开口不超过三个字,有些失望的问。
“说了你也不会回答,又何必浪费唇舌。”
我都已经提示到这份上了,难道他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吗江铭晟果然又不吭声了,气氛瞬间变得沉静,我刚想站起身离开,他一把抱住我,霸道而灼热的唇狠狠压了下来,一如既往的感觉,让人迷乱又陶醉。
嘴角处一片炙热,他的舌尖顺着我的唇瓣描绘一遍又一遍,接着便攻入我唇齿间,肆意掠夺。他时而拉扯着我的唇瓣,时而吸允着我的舌尖,身体从炽热到痉挛,是一个不需要多长时间的过程。
我已经不能呼吸,本能的推了他一下,他移开唇,顺着我耳垂的曲线一直亲吻到劲间,一点点,又顺着劲间的动脉回到脸上,探出舌尖,恰到好处地撩拨着我的每根神经。
明明彼此有着隔阂,却又如此亲密的热吻,我难堪的想扭过脸,却被江铭晟双手强制性扳住了,他总是喜欢这样,在亲吻的时候,不让我有避开的可能。
我心理的动作,让他很不愉快,轻咬住我的下巴,牙齿微微用力,微弱的疼痛感传输着他不悦的心情,可为什么他不喜欢的,我就一定要迎合?
我挣扎了一下,江铭晟怕伤到孩子,没有太过勉强我。
抓起地上的沙,微微松开掌心,沙子慢慢的滑落,直到一粒也不剩,于是我又抓起一把,再松开掌心,如此反复,江铭晟问我:“好玩吗?”
我没有回答他好不好玩,而是反问一句:“你真的爱我吗?”
他表情愣了一下,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连说的话也一样清晰:“你到现在还质疑这个问题吗?”
“我不质疑,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看着我的眼睛说。”
倔强的凝视着江铭晟,我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丝毫的停顿,我话音刚落,他就直视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的说:“真的爱。”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肯对我坦诚?”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没有不肯。”
“好,既然如此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绑架和放炸药的人都是林默所为?”
他点点头:“是的,早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句话就当是我问你,你回答了我,自然也就有了答案。”江铭晟平静的看着我。
我蓦然一愣,他的意思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林默就是绑架我的人吗?
因为我隐瞒了他,所以他也不告诉我?真的是这样?
见我不回答,他替我作了回答:“因为你看在相爱一场的份上,想给他一条出路,可是你没想到,他后来又会在我的车里放了炸药,我明白你的那份心思,所以即使林默做出这样的事,我也并没有打算要把他怎样,爱你就要成全你的心思,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震惊的望着他:“你不是说要把他送进监狱,一辈子不见天日吗?”
他冷笑一声:“那是不爱季来茴的江铭晟的想法,如果我不爱你,我一定不会顾虑你的感受,我会按照自己的行事作风,让他锒铛入狱,关键是因为我爱你,那种话也只能说说,我不是一次为你言行不一。”
江铭晟直视着我,继续说:“你去见林默,我只是担心他会伤害你,他放炸药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他绑架你我就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
他解释的很清楚,我提问的这几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爱,如果我怀疑,当时我就不会选择相信他,但是他爱不爱我,和他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其实是两回事。
最后,我问了关键的问题:“林默当年被逼走,和他父亲的死,真的与你有关吗?”
等了很久,江铭晟没有回答,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沉默,一如即往不想回答就雷打不动的沉默!
“你如果不解释,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最后一点耐心被他消磨光了。
“如果你相信我,就什么也不要问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拉起我的手要往回走。
我用力甩开,十分接受不了他这个态度,凭什么让我不要问还要相信他?我可以相信他爱我,但这件事要我怎么能相信?我和他怎样走到一起,这是一个无情的事实。
如果江铭晟真的做了那样的事,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正如林默所说,我们真的还能爱的无愧于心吗?
“其实你不用隐瞒,不管答案是什么,我也不会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