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果断的点头,心里补充一句,小学的时候叫季雨,中学改名了“来茴,过来。”江铭晟明显已经耐心尽失,他丢下冷冷的一句话,率先向酒店外走去。
我抱歉的对乔楚飞笑笑:“今天先失陪了,我朋友有事找我,咱们改天再见。”
我对他挥挥手,他完全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这么急着跟出去,倒并非是因为江铭晟,而是乔楚飞那小子竟然是市长的儿子,干我们这行的,当官的实在惹不起也伤不起啊出了酒店,一阵凉风袭面,秋天,终究不会太远了。
远处江铭晟的身影半隐在黑暗中,手中夹着一支烟,小小的亮光一闪一闪,即使只是背影,也能让我莫名的心痛。
这么久了,为什么都不肯向我解释一句,明明那一晚是他伤我心在先,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对我不理不睬,不管不问?
他怎么会知道那对镯子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原本一对象征幸福的镯子,硬生生的被拆分的阴阳两隔,我把那一只孤单的镯子藏的严严实实,就是因为我连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
慢慢的向他走近,明明脚步是在不断的前进,却又觉得他远的那么遥不可及。
“什么事?”站在他身后,我压抑着情绪问。
他回过身,掐灭了烟头,将身体慢慢的向我靠近,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强迫自己镇定,不要被迷惑,不要被动摇。
“你是再给我带绿帽子吗?”
呵呵……我觉得好笑,其实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会和乔楚飞认识,我或许还会解释一下,但他竟然问我是不是再给他戴绿帽子,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重视这个问题吗?
“不可以吗?”我挑眉,想起林美琪,我觉得他没有资格这样质问我。
“当然不可以。”他说的理所当然。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吗?”反唇相讥,他果然还是这么霸道。
走到我面前,他什么也不说敲了敲我的脑袋,我郁闷的抬起头质问:“为什么敲我?”
“看看你的脑袋是什么材料做的。”他若有所思,接着双眼复杂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反问:“我就算放火,也是往你这烧,你点灯呢?点哪儿去了?”
无限感慨,还是头一回,我发现江铭晟也有说话这么幽默的时候。
“你的那把火早在半途中被已经被洪水淹没了。”我讽刺的看着他,他应该明白洪水指的是谁“淹没了是吗?”他突然拥我入怀,暧昧的低语:“很好,你现在成功的又点起了一把火。”
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让我心里一时间有些迷乱,不断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沦陷,千万不能动摇“放开我。”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
“既然火是你点的,就得由你来扑灭。”他拉开车门将我塞了进去,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挟持到这里,现在又被一个对我若即若离的人挟持着离开想起他之前对我冷漠的态度,我觉得我受够了。
江铭晟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忆园,我指了指红砖绿瓦的别墅,讽刺了句:“也许它已经不认识你了。”
“有什么关系,你认识我就可以了。”身子一倾,他冰冷的唇吻住了我,舌尖处的挑逗,激起了我心里一阵阵的涟漪,同时也引发了我心里所有的委屈。
用力推开他,我冷笑:“我认识的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愤怒的跳下车,蹬蹬地向内走,高跟鞋把地板踩的格外的响。
我上了楼,江铭晟也跟了上来,我怒视着他说:“你跟来做什么?”
“你以为呢?”他用力拉扯领带,接着把身上精致的西装脱了扔地板上,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告诉你,你别想发泄的时候就来招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你想”
“啊”话没说完,他已经低下头,在我胸前重重咬了一口,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痛的双眉紧紧靠拢,我正想发火,江铭晟火一样的唇霸道的堵了上来,他的吻就如同罂粟,让我深深的中毒,却又无药可救。
大掌不安分的从我衬衫下摆探进去,轻轻的喘着气贴着我的耳际说:“来茴,给我……”
“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不要,想泄欲去找别人,谁都可以满足你……”
我抗拒的挣扎,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肯停顿,将我上身的衣服推到颈间。
“来茴,想要吗?是不是很难受?”他邪恶的唇再次移向我,带着挑衅的得逞。
“滚,我不要,不想要!”违心的咬着牙,极力掩藏被引流出来的渴望。
他的手指细长柔软,指尖带着沁沁的冰凉,如同人一样邪恶的在我裸露的上身来回滑动。
“来茴,只要你说想要,我马上就满足你,你这样忍着不难受吗?”
江铭晟逼我屈服,可是让我亲口承任,就是让我死也做不到。
“不要!”嘴唇都快要被咬破,我仍然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他忽地将我转了个身,面向墙壁,这样刺激的体位令我忍无可忍,双手抵在墙壁上,腹部越来越紧绷。
极致欢愉的释放,江铭晟慢慢蹲下身,用力抱起地上的我,用脚踢开了浴室的门。
他把我放在浴缸里,替我调好了水温,涓涓的流水慢慢掩盖了我乏红的身体,我疲乏的闭了双眼。
越是不想沦陷,也是沦陷的彻底经过一夜的欢爱,我并不认为我和江铭晟之间就此冰释前嫌,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想要当作没发生,就像是在身上狠狠的割一刀,却还想不留伤痕一样的不可能。
忙忙碌碌了一上午,中午吃了饭趁着午休,我趴在电脑前玩游戏,几个同事围在一起开起了荤玩笑,对于他们的话题我从来都是只闻其详,不表已见。
“齐律师,你新交的女朋友上手了没有?”赵小娟八婆一样的开口。
“废话,就我这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外表能搞不定她?”
“那你们一晚做多少次啊?”一旁的张律师感兴趣的询问,赵小娟马上附和:“是啊,透露一下呗。”
这都是什么律师啊,语言下流思想龌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庆幸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这个倒是没计算过,反正每次我不把她折腾的趴不起来,我是不会罢休的……”齐律师不知羞耻的哈哈大笑。
“听说你前任女友和你同居了三年,怎么样?有没有对比一下,哪个更让你有激情?”
不知这次又是谁八卦的开口,不过这问题听在我耳里,隐隐有些别扭的感觉。
“那还用问,当然是现在的了,之前那个在一起久了早就没感觉了,现在的你们是不知道,那妩媚劲每次都让我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体里都无怨无悔……”
我捂住了耳朵,被他们不堪入耳的声音折磨的心烦意乱,即使捂着耳朵,还是盖不住赵小娟的大嗓门“那你到底是爱她的人还是爱和她在一起的刺激啊?”
我慢慢的将手从耳边移了下来,有时候男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我想听听齐律师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句实话,男人爱的永远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欢爱感觉。小赵,奉劝你一句,与其梦想着男人如何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如把自己床上功夫修炼到位,这样会是留住男人最现实的方法!”
“滚!!”赵小娟拿起凳子作势要砸他,在一片哄笑声中,我拿出手机给江铭晟发了一条短信“是不是你爱的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欢爱感觉?”这明明只是齐律师一个人的观点,我却神经质的认为是天下所有男人的观点。
等了整整一下午没等到江铭晟的回复,于是我坚信的认为沉默某种意义上就是代表默认。
下了班刚踏出律师所,一张邪恶的面庞闪到我眼前:“嗨……”
“乔楚飞你怎么阴魂不散!”我惊恐的望着他,杏眼一瞪:“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老……”
刚想暴粗口,突然想起了他可是市长的儿子,我怎么能自称他老娘?我是不想在B混了是不是?!
“老什么?”他邪恶的露出白皙的牙齿,一张俊脸在我眼前晃啊晃。
“老死不相往来……”放软语气,我扯了句八杆子打不着边的话。
“你说不往来就不往来了吗?我乔楚飞可不是轻易说不往来的人。”他拽拽的扬起邪恶的笑,正在这时,赵小娟从所里走了出来。
“哇噻,季来茴,吊凯子呢?”她双眼喷红心的跑到我面前,只差没流口水的感叹:“这凯子老帅的嘛!”
乔楚飞的面色阴了下来,敢情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家称作凯子,我忍住暴笑的冲动,调侃说:“你要不要?让给你?”
“如果这位帅哥没意见,我相当地没意见……”她竟然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
乔楚飞拉起我的手就往车边拖,一边拖一边冲我吼:“哥还想好好吃顿晚饭,别倒我胃口!”
哪知到了车边,他忽然面色一沉,一把夺过我口袋里的工作证,看到上面姓名一栏里写的季来茴三个字时,表情阴的天地瞬间都变了色。
我捂起耳朵,下一秒听到他的暴喝声:“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歉意的瞥了他一眼,低声说:“季来茴……”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骗我两次,最……”
“行了,行了。”我打断他的话:“不就个名字嘛?用得着这么生气嘛?大不了我请你吃顿晚饭补偿一下呗。”
我被乔楚飞拖到了西餐厅,面对牛排沙拉这些洋玩意,我开始怀念顺宝斋里传统的美食,可惜很久没人带我去吃过了,久的我都已经快要忘记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