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她是江铭晟的女人,你们再打下去全部都是死路一条!!”
终因体力不到她昏死了过去,我已经痛的麻木了,意识也渐渐开始呈现昏迷状态,在昏迷前我听到了其中两个男人的对话:
“能不能打了?”
“还是别打了,假如真是江铭晟的女人,我们就完了。”
“也许是她撒谎!”
“你敢赌吗?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侥幸!”
“那我们怎么办?”
“拿了钱赶紧躲一阵子再说……”
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洛慧就在我的左侧,她伤的似乎很严重,仍然还在昏迷中。
护士见我醒来,上前询问:“哪里不舒服吗?”我虚弱的摇摇头,然后问:“谁送我们过来的?”
“两个上夜班的大姐将你们送来的。”
“那她们人呢?”我想问她们看到我的包了没有,手机也放在了包里。
“已经走了。”
我失望的皱了皱眉,然后说:“你能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
她递过手机,我拨了江铭晟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焦急的询问:“来茴是你吗?”
“是我。”
“你在哪?!”
“慧安医院。”我说的小心翼翼。
话没说完他就已经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后他出现在了我面前。
整整五分钟,他什么也没说。
“这是怎么了?”隐忍的情绪达到极限后他终于开口。
我想对他说实话,可又怕他将责任怪罪在洛慧身上,于是淡淡的回了句:“没什么事。”
“砰”一声巨响,他将医疗架上挂完的盐水瓶摔在了地上,失去理智的吼道:“已经这样躺在这里还说没什么事?!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叫有事?什么样的事才叫事?!”
从没见江铭晟如此失控过,我吓的一句话说不出,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值班的护士听到响声赶紧跑了过来,见到地上一片狼籍,有些颤抖的问:“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立刻给她换病房,现在,马上!”江铭晟没解释地上是怎么回事,而是直接吼着让她给我换病房。
“那洛慧呢?”我心虚的指了指左侧的洛慧,意思要换一起换。
江铭晟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他直直的盯着比我伤的严重却仍在昏迷的洛慧,心里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她?”凌厉的双眸移向我,他指了指洛慧的方向。
这个时候我想瞒也瞒不住了,因为之前已经跟江铭晟说过洛慧被打的事,他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我轻恩了一声,以为江铭晟下一秒肯定会骂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或是骂我不该跟这样的朋友走的近,然而他却突然命令我:“把昨晚的详细经过说一遍!”
深吸一口气,我把前因后果娓娓道了出来。
江铭晟听完后,立马掏出手机,面容阴鸷的说:
“大鹏,马上查出大丰制药总经理陈真的老婆昨晚带了那些人在七丰路打人!”
“别管打的是谁,查好了全部弄到你那。”
“你看着办,缺胳膊也好断腿也好,总之……”
“江铭晟!”我打断他的通话,语气恳求的说:“你放过他们吧……”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根本就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继续说:“总之让他们一辈子也不能好过。”
“你先听我说行不行?!”强忍着身上的痛我吃力的坐起身,眼神哀怨的瞪向他。
“陈真的老婆你们不用管,我会让他们夫妻倾家荡产的滚出B市!”
他还是不理我,铁了心的要替我讨回所有的公道,我是很无辜,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真的不想再让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去发展用力一扯我扯掉了手上的输液管,顿时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极端的举动终于引起了江铭晟的注意力,他恼怒的走到我面前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手指按住我的伤口,他已经快气的发疯。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知道你不能容忍别人这样对我,我更知道你现在有多担心我,可是有这些就够了,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出气,为我报仇,为我伤害那些愚昧的人。”
“你是想忍了?”他怒视着我。
“只是不想再这样继续闹下去,齐珍珍是不对,可错在先的是洛慧,他不该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该占着人家的老公,换作是我,也许忍到一定程度也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而那些拿钱办事的人你把他们弄残了,又能改变什么?只不过是解了心头之气而已。”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让我忍了?很遗憾,办不到。”他连商量都不肯商量。
“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出院,你也别管我死活了!”
说完我再次挣脱他的手,费力的要下床,江铭晟按住我的肩膀吼了声:“季来茴,你能不能不要再任性了?!”
“江铭晟,你能不能不要再独断专行了?!”他吼我也吼,我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坚持有什么不对。
“江先生还要换病房吗?”僵持的局面刚刚成立,护士小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位清洁工阿姨,一边扫着地上的碎渣,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我郁闷至极的说:“不换了,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护士小姐惊诧的皱了皱眉,为难的看了眼江铭晟。
还没等到他跟我妥协,就突然被他横空抱起,接着说了句“带路”便把我强制性的转到了VIP病房。
到了病房后,他让护士给我重新输液,我极其不配合的用被子蒙住头,江铭晟被我折腾的忍无可忍,冲着护士说:“不行就给她打镇定剂。”
我一听他要来硬的,指着护士恐吓说:“你给我打试试?镇定剂是要在病人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我现在如此清醒你敢给我打镇定剂,小心我把你们医院告倒闭!”
恐吓完了我又继续钻进被子里,想想又伸出头补充了一句:“忘了跟你说了,我可是律师!”
这最后一句完全是为了强调,我对法律精通,对自我保护意识更精通。
相信我这么一说,护士是绝不敢因为江铭晟的身份再对我下手了,江铭晟固然可怕,但若是因为她的失职而导致医院惹上官司,那后果将会更可怕“大鹏,前面说的事暂且不要做了,若是需要做我再通知你。”
在我固执的近乎人神共愤时,我终于听到了江铭晟妥协的声音。
他挂断电话,一把扯过我头顶的被子命令:“手伸出来。”
目的已经达到,我也就没必要再跟自己的身体做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听话的伸出了右手。
待护士重新给我插好输液管离开病房后,江铭晟坐到了床边。
“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清楚我的个性,从来说出去的话就不会再收回,可却为了你一再的违背了原则。”
心里半是感动半是歉疚,我当然清楚他的个性,这种事别说放在现在,就是放在过去只是他情妇的份上,他也绝不会就此罢休。
“把洛慧也转到我这个病房吧?”我得寸进尺的拽了拽他的衣袖,江铭晟眉头一皱:“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洛慧被护士转到VIP病房时,她已经醒了,并且也从护士的口中知道了江铭晟来过的事。
“还痛吗?”虽然对于她之前不听我劝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很气愤,但一想到齐珍珍用高跟鞋踢她下身的那一幕,还是心疼大过了所有的气愤。
“现在好点了。”她有气无力的回我一句。双眼直直的打量着病房,都这种地步了还不忘感叹的说:“江铭晟对你真好,这么好的病房我还是第一次住上。”
关于她和陈真之间的事,我真的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奉劝的话已经说了N遍,说的现在我已经连提都不想再提了。
“来茴,你放心,这一次,我真的死心了。”
洛慧知道我不提她和陈真的事,是因为对她失望透顶,所以她主动向我证明了自己会悔改的决心。
“嘴上的话谁都会说,如果真是这么想的,就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言行一致吧。”
我淡淡的驳了句,对于她口头上的保证真的已经失去太多的信心。
江母知道我住院的事后,可想而知惊天动地的到什么程度,她威胁我,逼迫我,
贿赂我,恐吓我,用尽一切的办法,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可是不管她用什么方法,我都是死死的守住嘴巴不肯说,并且也不让江铭晟说,只因为我清楚江母的个性,我怕她会一时失控把洛慧给灭掉如今在她的眼里,我可是比他儿子还要亲的亲人。
江铭晟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我,他安排了最好的护工照顾我和洛慧,惹得洛慧难过又羡慕,常常念叨为什么自己遇不到半个像江铭晟这样的男人。
我的小腿轻度骨折,医生说最少要在医院住半个月,洛慧的身上则多处骨折,所以住的时间自是比我预计的还要长。
两人住一间病房,整天说说笑笑,心里的阴霾也就渐渐消散了许多。
“哪位是季来茴小姐?”
这天午后我们刚准备午休,一位速递员手捧一大摞红玫瑰走了进来。
“是我。”疑惑的应声,我和洛慧都有些惊讶。
“这是你的花,请签个字。”他把玫瑰递过来给我。
“谁啊??”洛慧羡慕的伸长了脖子。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心想应该不是江铭晟送的,他可不是那么浪漫的人。
正疑惑之时,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我迅速拿过来一看:“花收到了吗?”惶恐啊惶恐,还真是不浪漫人干的浪漫事!
“到底谁啊??”洛慧盯着我满是笑意的脸,急切的追问。
“江铭晟呗。”我笑着回答,心里甜蜜蜜的。
哎……洛慧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佯装生气的嘀咕:“讨厌死了,没事送什么花,故意刺激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