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期待什么,我自己明白,我在等什么,却没人能明白。
一个星期过去后,江铭晟连半个电话也没给我,我由真初的内疚渐渐转化成了愤怒,不就说错一句话吗?一个大男人至于跟我较劲到这份上吗?我要是在北京那啥啥了,他是不是也不当那啥啥回事?!
又过去一周,我来北京整整半个月了,这天晚上我的手机终于响了,但却不是我望穿秋水的人打来的。
一看玲玲的号码,我差点冲动的把手机给砸了,她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类!
“什么事?”我声音冰冷的质问,
“姐你在北京好吗?吃的好吗?穿的好吗?住的好吗?过的好吗?……”
“少废话,没事别烦我!”我不耐烦的欲挂电话。
她急忙喊道:“等一下,重点我还没说呢。”
“那就挑重点的说,你有时间说废话,我不一定有时间听。”语气很不客气,总觉得我和江铭晟闹矛盾少不了她的添油加醋。
“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得被人赶出忆园了……”
我疑惑的皱眉:“什么意思?谁赶你?”
唉……她长长的叹口气,接着道:“你都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时候,姐夫整天风花雪月,身边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我压根就不再信她说的半句话,说的难听点,宁愿相信猪上树,也不相信她张嘴。
“是吗?你对她行程挺了解的吗?他爱咋咋地,我管不着。”
我假装无所谓,才不相信江铭晟会流连花丛中。
“行,行,你不管是吧?到时候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时候,可别说我没通知你啊……”
结束通话后,我心里竟然真有些不踏实了,虽然玲玲的话当不得真,可现在情形不一样,现在我们可是在冷战啊,冷战中的人是极不理智的,我还真不确定江铭晟会不会因为心里有火便四处“发泄”苦苦纠结了大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刚过,我决定抛弃自尊,放弃原则再给江铭晟打个电话,这亘在我心里的结要是打不开,今晚我别想睡了。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终于被接通,可是我听见的却是一片吵杂声,有音乐的声音,谈话的声音,吼歌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
“江铭晟你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在外面鬼混什么??”我歇斯底的冲着手机吼道。
半晌没人回我,我忍不住又咆哮了一句:“你哑了是不是?回答我!!”
“你管得着吗?”清清冷冷的声音,我盼了半个月,就盼来这么一句你管得着吗狠狠的将手机摔在了床上,我冲进浴室开了冷水,整整淋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一身的火气扑灭。
“你给我等着。”站在窗边我对着B市的方向,咬牙切齿。
还有十天培训才结束,我打电话给刘浩说我心脏病犯了,北京我实在不能待了,空气不好。
刘浩万分怜惜的说:“你怎么小小年纪就有心脏病了。”可他却也立马同意了让我提前结束培训。
装在心脏里的病,简称是心病,被江铭晟逼出来的心病火急火燎的在下午五点培训一结束就直奔机场,赶上了末班机回了B市,到了忆园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我冲到玲玲房间把熟睡中的她拽了起来。
“醒醒,醒醒……”我使劲的晃着,终于把她晃醒了。
一睁开眼,她简直不敢置信,揉了揉了眼皮,她不确定的问:“我是在做梦吗?”
“做你的头!”我在她脑袋上用力一拍,她吃疼的瞪着我:“你半夜三更的回来干吗?”
“给江铭晟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我拿起她的手机,递了过去。
“为什么?”她一头的雾水。
“让你打你就打,哪这么多废话!”
“你自己没长嘴啊,干嘛要我打?她被子一扯,继续一边睡去了。
我走过去再次把她拉起来,并且威胁道:“你打不打?不打我现在把你行李全扔出去,你马路睡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恨恨的接过手机,拨了江铭晟的电话。
“不要提到我。”我在一旁提醒。
“喂,姐夫,睡了没?”声音柔的像一团水,跟刚才和我说话的语气简直天壤之别。
“还没睡啊,那你在哪儿呢?”她看了看我,白眼珠子翻了好几翻。
“凤舞……凤舞什么天啊?”她还在确定,我已经冲出了房间,对于玲玲这样的白痴来说,凤舞九天搞不好她还以为是部电视剧呢。
B市最有名的风月场所莫过于凤舞九天了,早听闻那里的舞娘有着蛇一样的腰肢,魔鬼一样的身材,天使一样的面孔,江铭晟竟然也被勾去了,我的地位岌岌可危,今晚我要不把他从哪弄出来,我就把季来茴三个字倒着写!
像去捉奸一样的雷厉风行,我打车直奔战地凤舞九天。
下了出租车,暧昧的摇滚乐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流光溢彩的烫金大字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深吸一口气,我迈着艰巨任务的脚步走了进去。
里面比起外面,闪光灯更加的刺眼,舞池中央的台面上,一个打扮的跟个妖女似女人穿着暴露的跳着钢管,四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男人的尖叫声,叫好声,挑逗声,绵绵不绝我穿梭于人群之中,到处寻找江铭晟的身影,奈何凤舞九天做为B市最大的娱乐城,想找一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筋疲力尽的转了半个小时,也没找到我的目标人物,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在B市想找别人不容易,想找江铭晟哪岂不是最容易的事。
看来我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这样盲目的找,我只要找这里的负责人随便一问,目标还不是马上就能被锁定。
“你好,请问远洋的江总在这里吗?”我对着大厅中央的领班礼貌的询问。
“你是?”他疑惑的打量着我。
“我是他太太。”极优雅的冲他笑笑,江铭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要是不弄出点气质出来,我唬谁啊我“好的,请稍等。”我以为他会直接告诉我江铭晟在哪里,结果他竟然拿起对讲机,一字一句的说:“请转告江总,他太太来了。”
“……”我差点没晕过去,他怎么能这么办事啊!
过了大概一分钟,他的对讲机传来了声音:“老大,江总说他没有太太。”
男领班一听这话,立马疑惑的将视线转向我,把我尴尬的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他等着我解释,我眼珠转一圈,努力又挤出一丝优雅的笑:“我是他未婚妻,还没领证。”
他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明写着:真的是这样吗?
该死的江铭晟否认了他没有太太,我就没机会问出他在哪里了,正在懊恼之时,我听到远处的男领班对着一个女服员招手说:“燕燕,你到202房间去侍候着,我担心兰兰她们几个招待不周。”
那名唤燕燕的女孩听话的点头,正想转身,男领班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尽心,那里面的人都是有来头的,尤其是远洋的江总。”
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紧随着女服务员的脚步,不大会就到了202房,在她还没推门前,我率先冲到她前面进了房间。
一屋子的人啊,齐唰唰的将眼光扫向我,即使一堆的帅哥,我还是第一眼就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哟,这个来的漂亮啊”
“九天现在美女越来越多了,这个对我胃口,你们别跟我抢啊”
“江总不发话,你甭想一个人独占啊”
我缓步走到江铭晟面前,把他身边的陪酒女用力推开,然后坐了下去。
“嘿,有个性!我喜欢。”油腔滑调的声音从左侧传来,我无视一切调戏的声音,直勾勾的盯着江铭晟。
“这小妞有眼光,怎么一来就看上了咱们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总?”戏谑的声音源源不绝,其中一个帅哥善意的提醒我:“别对他感兴趣,他不会多看女人一眼的……”
无视他的提醒,我笑着对江铭晟说:“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来陪酒的?”
面对我的提问,他终于开了金口:“你怎么来了?”声音波澜不惊。
“我要再不来,你岂不是对这种夜夜笙歌的生活越来越迷恋?”听我这么一说,原本调戏不断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他们互相望了望,似乎再猜测我的身份。
“江总,要不咱们改天再聚,貌似你……后窗失火了……”一个男人唯唯诺诺的提议,其它几个人强憋着笑,时不时用余光往我这撇一眼。
“不用了,你们玩你们的。”我起身冲江铭晟使了使眼色,可他并没有和我一起离开的打算。
他要是能被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就不是江铭晟了,可我若是搞不定他江铭晨,我同样不是季来茴了。
我会让他瞧瞧,什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走是不是?”我趴在他耳边轻声的问,他没回答我,我又说:“你信不信我跑到顶楼跳下去?”
他还是没回答我,好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不淡定。
出了凤舞九天的大门,我饶到后门的方向,后门是一条繁华的大街,江铭晟他们的包房窗户也是正对着后门。
我确定好江铭晟二楼窗户的方向,然后望着街上走过的行人,寻找着与我配合的搭档。
一个叼着香烟的小老头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赶紧叫住了他:“大叔等等。”
“啥事?”他回头,露出了一排黄黄的牙。
“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发财的事。”冲他招招手,他果然听到钱来了劲。
“什么发财的事?”
指了指二楼的窗户,我小声的说:“等会我躺在那个草坪上,然后你就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喊有人跳楼了,喊的越大声越好,最好把整个凤凰九天包房里的人都惊动,如果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会给你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