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过他车时,想想又折回了身。
我四处张望两眼,确定没人后,使劲的朝车身蹬了两脚。
既然我不能踹他人,我踹他车,出出气总不过分吧。
不愧是世界品牌车!
尽管,我把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了脚上,那几脚下去,车子不但没有一点磨损,还把我自己踹的骨头都痛!
我弯上腰,使劲的揉了揉麻痛的小腿,心里恨的牙痒痒。
连个车,我都奈何不了,真是活得比死还没用。
“想舒展筋骨,我可以带你去健身房,何必一个人在这里舞拳挥腿的。”
鬼魅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惊得我猛的直起腰,前后左右的迅速扫了一遍,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正在我纳闷之时,陈妈走了出来,她用眼神和手指颤颤的指了指上面。
我抬头一看,刚好便迎上了某人深不可测的目光。
我说这声音从哪地府冒出来的,原来江铭晟竟然就站在窗边。
那我踹他车那一幕,他岂不是全都看到了?
丢人,不是一般的丢人。
奈何不了人,就跟个车较劲。
看来,我又给了江铭晟嘲笑我的机会。
我极不自然的仰头,冲他笑了笑,逃似的冲进了大厅,坐在沙发上,心里悲哀的想哭泣。
我的人生啊,从遇到江铭晟后,就在不断的出现“惊喜。”
我叹息声一波高过一波。
正在这时,严无常手里拿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便准备到楼上去找江铭晟。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有点紧张的站起身,假装随意的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严无常还没来得及回答,恶魔的声音又一次突然空降。
“你希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人未到,声音先至。
他一定是拉登组织的恐怖分子,专门搞突然袭击。
江铭晟走到我面前,平静的坐了下来,等着我的回答。
我低下头,轻声又不情愿的说:“这个不是我该过问的。”
憋屈啊!明明很想说,最好你们现在就走,却只能口是心非的说出另一句话。
“原来你也知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既然知道,下次最好不要问。”
他挑眉看着我,声音有着不容反驳的冷酷。
“恩,知道了,我先上楼了。”
我用以前乖顺的态度点点头,移开步伐,准备远离这个恶魔。
“等一下。”这次换他叫住我了,“我有同意让你走吗?”
他背对着我,他声质问。
他实在是霸道的令人难以忍受。
难道我连上楼都要让他同意吗?
那我跟一个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他喜欢指挥人,严无常也是人,凭什么就指挥我?
我就算再有素质,也控制不住的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江总还有事吗?”我再次佯装温顺的转头,立在原地,等着阎王的吩咐。
“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就不要逞强。”他站起身,回头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这么句话。
我稀里糊涂的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我又不敢多问,硬生生的点了点头。
反正他说的都是对的,想要平静的度过每一天,最好的方法就是迎合他。
不管对的,错的,真的,假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对了。
“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不用穿礼服,最好是职业装。”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听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首先,让我陪他参加宴会,可以不穿礼服就已经够稀奇。
其次,竟然还让我最好穿职业装?
他这又是想怎么整我了?
“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实在忍不住疑惑的开口询问,得到的却是他冷绑绑的一句:“照做就是了。”
被整,不可悲,不知道被咋整,才是最可悲的!
我就是那最可悲的人儿!
第二天傍晚,我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一下班我就冲出了律师所,直接打车回了西山庭院。
让江铭晟久等的失误,一次就够了。
他对我准时回来虽然没有褒奖,但眼神倒是不再那么冷冽。
他淡然的看了我一眼,下达命令似的说:“把你准备上诉的材料带上。”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愣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他扔下手里的财经杂志,不耐烦的强调:“同一句话不要让我重复两遍!”我才赫然醒悟。
“我们不是去参加宴会吗?”我满头雾水的望着他。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要准备上诉的事?
我脑子里开始奔腾出一个个小问号,等着他给出我答案。
“照做就是了。”他丢下这么句话,竟然就那样走了出去,到了门边,还不忘提醒我:“10分钟内出现在车里。”
我对着他恶劣的背影,恨不得抓起他刚才扔下的杂志,像打网球一样砸在他头上。
同样的话,不要让他重复两遍!
难道那句照做就是了,昨天没说过吗??
他对自己这么的宽容,对别人却计较的连重复一句话都觉得是奢侈。
到底哪里来的他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