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只小手心里有些发毛,这只手不像大人的手,这大小反而有些像小孩的,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子朝着那只小手抓了过去。
紧接着我就从电梯外拽进了一个小鬼,他穿着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体恤衫,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
我看着这小鬼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就觉得好奇,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没事又多出来个小鬼。
我看向那小鬼,那小鬼也同样看向我,他冲我一呲牙就挣脱开了我的手,小眼睛眨阿眨的看向我和张贺随后便来了一句。
“姐姐好可怕,不和哥哥们玩了!”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了,我见背后站着的秦雪神色不善就知道刚刚是她将那小鬼吓跑的,当即心里也安心了不少,要是没她在指不定又出什么事呢。
张贺有些烦躁的,可那小鬼一走后他的精神又安定了不少,我们乘着电梯一路往上,他问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我就告诉他刚刚有个小鬼和我们开玩笑,不料这家伙却在电梯里尖叫了起来,我知道他现在神经应该不正常,任凭谁在遇到这种事后都会害怕的。
我拍了怕他的肩膀让他冷静,要知道这电梯里可还站着一个鬼呢,要是这点小事都害怕的话还怎么对付王诗怡这红衣女鬼。
电梯在二十二层停了下来,张贺拉着我的手就往他老爹的病房飞奔,这一路上我看见了不少的鬼,让我不禁的咽了口唾沫。
我说医院怎么平时不开空调都不觉得热呢,原来鬼玩意这么多!才跑了没几步我就看到三个刚死不久的新鬼正在走廊上徘徊。
刚死不久的鬼混还处在迷茫的状态,你只要装作看不见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对你敢兴趣,但是如果你盯着他们看了的话,他们就会把你当成同类来试图和你交流。
通常运气差的人一被新生的鬼魂盯上,很容易就被勾了魂自己也死了。
来到张贺老爸的病房外我就看见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据张贺说这些都是退伍的军人,我一看也是,就冲他们几个身上的煞气就足以让一般的鬼魂不敢靠近了。
我爹和我说过,军人、警察这类吃公家饭的职业都带着皇家的气息,在古时候一个衙役身上的气息就足以震慑住寻常的小鬼。
不过秦雪就另当别论了,她可是冤魂,而且是存在了好几百年的冤魂,要是这些人能将她给震住,我想张老爷子的病房里也不会出现怪事。
果不其然,我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在窗户处一闪而过,随着红色的鬼影在窗口消失,张老爷子身边摆着的仪器指数又一次恢复了正常。
我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心里觉得很烦躁,这王诗怡的鬼魂似乎是很忌惮秦雪,可她要是学校医院两头跑我可就真的忙不过来了,这王诗怡该不会是要玩死我吧?
张贺的父亲很快就醒了过来,老爷子今年才五十多正值壮年,他今天下午出的车祸其实也不算严重,就是脚受了些伤,人没有出什么事。
“爸,你好点没?”见老爹醒来,张贺立马将果盘递了过去,刚才的焦急样子也收敛了许多。
“我没什么事,这位是?”他指着我问道。
“我叫肖华,是张贺的同学,张叔您好。”我虽然内向,但这些礼貌我还是懂的。
“哦,小贺啊,我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睡着了?”他冲我打量了几眼没有说什么,转头看向张贺询问了起来。
“额,这个比较难解释,我怕您老不相信啊。”张贺想开口解释,可还是犹豫了一下。
“哼,我张兴国驰骋商场这么多年什么怪事没听说过,你小子要是知道些什么就别瞒着我了”老爷子忽然一脸傲然的开口道,一副睥睨天下的态度展现出来还这有些气势。
“张叔,有些事真的不好说,我劝你还是让屋外的两位保镖大哥进来吧,屋外头没什么可守的。”我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料这张兴国听了我的话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在揣摩我这话里的意思,我知道像他这样的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去解读别人话里的意思,所以我也没有继续开口。
“哎呀,小贺啊,你什么时候结实了一个懂玄术的同学啊?”半晌他来了这么一句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可不懂什么玄术,无非就是听我爹扯过几句。
“张叔您开玩笑了,我就是一普通的大学生,哪里懂这些。”
“呵呵,我早年也结实过极为风水先生,就我手底下的几个保镖也是他们给挑的,和我说煞气重可以辟邪,你现在和我说让他们进来守着屋里头,是不是有人要用邪术害我呀?”
我算是服了,虽然不是这个意思,可也差不多了,和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打交道真是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哎,张叔不瞒您说,我先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其实张贺被一个女鬼给盯上了,你今天突然昏过去也和这女鬼有关。”
其实我是真的不打算说的,张贺被王诗怡盯上的事只有我和他知道,一想到老爷子现在需要静养我也不敢把实情告诉他,可三言两语间他竟自己猜到了,我想我也瞒不住了。
“还有这样的事?我说怎么今天怎么好好的就起雾了,原来那人不光要害我,还要害我儿子。”
我听着这话就觉得不对,起雾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张老爷子的车祸也和王诗怡有关系?这也太扯了吧,张老爷子怎么可能和王诗怡扯上关系呢。
“张叔,你的意思是你今天这车祸也挺邪门的?”我连忙追问道。
张兴国点头称是,随后将他今天的经历跟我说了一遍。
今天他厂子里来了一批货,他自然是起了一大早去验货的,白天去时还好好的,可这一回来就莫名其妙的起了雾了。
起雾就起雾吧当时张兴国也没有多想,还是依旧让司机开车回来了,只是吩咐了他路上小心一些。
车开的很慢,足足过了五个小时他们还在高速公路上,也正是这时张兴国意识到了不对劲,来时用了一个小时,回去却用了五个小时还没下高速,任谁都会起疑心。
张兴国想到不对劲就立刻让司机靠边停车,可这司机似乎听不到他的话一般继续的在开车,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这车却始终的再超前开。
张兴国刚想夺过方向盘自己开时却发现他自己动不了,身体十分的沉重就连眨眼都特别困难,他早年结实过几位玄术大师,知道自己今天是中了鬼怪的招很快的就害怕了起来。
正在他紧张的转动着眼睛,看向后视镜时他呆住了,这车后座忽然多出了一个小孩,那惨白的小脸有意无意的正看着他笑。
耳边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张兴国就此昏了过去,当他醒来时他人已经身在医院了,好在他和司机受伤不重,但今天的遭遇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张叔,那小孩是不是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啊?”我脑海中立刻想到刚刚电梯里的小鬼,将那个形象飞快的描述出来。
“对,你怎么知道的!”张兴国漏出惊恐的面容,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张贺也是一样,他对我如此精确的描述觉得震惊,仿佛我是真的见过那小孩一样,可他又哪里知道那小孩来时我就已经见过了。
“小兄弟,你开个价,这事你帮我摆平怎么样?”张兴国见我好像有些本事立刻开口道。
“张叔,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半吊子,你还是请你的几位朋友来吧,真事我真帮不了。”我连忙拒绝道。
我知道张贺家很有钱,但我不能因为这点小钱就硬着头皮上,这种事处理不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一个半吊子怎么可能参与进来。
“嗯,也是,那这样,今晚你留下来陪着我和张贺,我给你两万块。”
张兴国的话让我很意外,就陪一晚就能挣两万?我爹开半年船才能挣这么一点呢,当即就有些心动了,也不是我不谦虚,有秦雪在这里,这一晚我确信不会出什么大事。
说实在的这一晚还真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我心想着这两万块也太好赚了当即就有些开心了起来,要是让我爹知道我现在这么能干指不定会怎么夸我呢。
可好景不长,就在八点多我打算和张贺回学校时,他忽然接到了刘辅导的电话,说是学校这个星期听课了。
追问之下我才知道,就在我昨晚在医院里呆着的时候,又有一个女生跳楼了。
我当时就懵了,本以为有我在不会出什么大事,却没想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再次离开了世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个结果。
随即我又对王诗怡恨得不行,她这一招调虎离山可用的真好啊,竟然趁着我不在学校搞出这么大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