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你什么事了,去门口守着,不要有人进来!”胡太医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紧张起来,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紧张。
他的手探上她的手腕,发现脉搏虽然很微弱,但孩子竟然还是有心跳的。
一时间他突然放松了不少:
“好小子,命倒是挺大的!”
都说医者父母心,胡太医此时对上官青芜充满了同情,太子殿下下手,也着实太重了一些。
难道这不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胡太医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随即立马摇了摇头,这宫里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
夜色凉的刺骨。
南宫栖木一手提着酒坛,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突然天下之大,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爱的人,爱他的人,都不在了……
“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开始在夜色中蔓延,南宫栖木顿时眼中杀意尽显。
“啊――”
随着强大的内力在南宫栖木吼间流出,方圆十里房屋尽塌。
此时的他一身黑衣,眼睛血红,头发披散,宛如地狱的厉鬼。
惊鸿等人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一副场面。
惊寒眼中满是担忧,他想过去,却被噬红尘给拉了回来:
“别去,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惊寒大惊,怎么会?一路上殿下马不停蹄的赶往北焰国,为的就是早一点能够见到太子妃,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依旧慢了殿下一步。这一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太子妃出事了?
“殿下!”惊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对着南宫栖木心痛的喊道。
殿下这一生,实在是过的太过于不公平了一些。
惊羽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到南宫栖木如今的模样大惊:
“主子怎么了?”
说着他便要过去,却被噬红尘拉住: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大概是受了很严重的刺激,如果我们现在贸然前去,大概会勾起他的敌意。”
“可是我必须要过去,太子妃出事了!”
惊羽此话一出,谁知南宫栖木却立马飞了过来,掐住惊羽的脖子道:
“你说谁?”
惊羽想不到南宫栖木竟然走火入魔到了如此地步,可是如今不将殿下唤醒的话,太子妃就真的危险了。
“殿下,你连太子妃也忘了吗?你忘了你有多爱她了吗?”惊羽痛心的看着他,艰难的说道。
爱……
南宫栖木渐渐的松开了掐着惊羽的手,惊寒赶紧过去扶住了惊羽:
“你还好吧?”
“我没事,”给了惊寒一个放心的眼神,他随即继续对着南宫栖木说道:
“殿下,属下不知道你刚才在皇宫里到底看见了什么,但请你相信,太子妃她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哪怕……哪怕她现在忘记了所有人,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心……”
惊羽说着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其实刚刚他也听到了太子妃即将成为九重梵皇后的消息,他虽然震惊但依旧保持着心中的怀疑,随后他便悄悄的潜入了太子妃所住的地方,虽然太子妃的房间此时已经被团团严密的围住,但他依旧还是看见了刚才发生的全过程。
他本来想把太子妃给救出来的,恰巧这时天籁彼岸的人来消息说太子妃已经失忆,这么看来的话,有的事解释起来就要合理的多了。
只是殿下他,好像已经误会了……
“爱我吗?哈哈哈……倘若她真的还爱我,为何会忘了我……”南宫栖木眼中湿意尽显,本来小如心中还在为小姐不值,突然就变得非常难受,他是殿下呀,是最爱小姐的那个人,哪怕他失望了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小姐一分一毫的。
“殿下,你要相信小姐,她那么冷漠,那么孤傲,唯独在对殿下的时候,才是最温柔的。小姐她……可能只是暂时忘了你,但小如相信小姐,她一定会想起殿下的。”小如也赶紧说道。
“南宫栖木,若你真的爱她,就应该马上去找她,若她忘了你,你就再让她想起你,再重新爱上你。若你真的是个男人,就不应该在这里喝闷酒,你这样做,只会如了九重梵的意。他抢了你的女人,抹杀了你们的记忆,你就这么放过他吗?”噬红尘扬声道。
“殿下,太子妃她,有危险!”惊羽随即把刚才他看到的都详细的再阐述了一遍。
“青芜――”南宫栖木只觉得自己这一刻心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刚才他没有带走她?为什么,为什么他也会不信任她?
他不是自诩最爱她的那个人吗?
南宫栖木,你就是个混蛋!
你配不上她,配不上她的爱!
“惊鸿,惊寒!”
“属下在!”
“我要你们赶紧去集合在北焰国的天籁彼岸成员,随时听我安排。在皇宫外面接应我们!”
“是!”
“惊羽!”
“属下在!”
“陪我一起去皇宫,去接她,回家。”
“是!”看到南宫栖木终于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一向不苟言笑的惊羽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从来未曾更改过的信仰。
“本座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噬红尘浅笑道。
“就劳烦阁主多给九重梵制造一点麻烦了,今晚,我一定要把青芜给带回来。你说的对,她如果真的忘了我,我就要让她再重新想起来,遗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真的失去她。”
“放心的去吧!”噬红尘伸出手臂拥住小如,随即邪魅的说道。他向来最擅长的就是找麻烦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南宫栖木便带着惊羽向北焰国皇宫赶去。
*
此时的北焰国,并不平静。
九重梵虽然人在太子寝宫,但心却是怎么都无法从刚才的事情中平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忘不了他?!
“为什么?本太子到底哪里不如他?!”
“啊――”随着一声怒吼,九重梵挥手便打翻了地上的青花瓷花瓶。
随着一声巨大的碎瓷片声音,房梁上突然想起一阵咋舌的声音:
“嗤嗤,脾气倒也是挺不小的!”
“谁?!”九重梵警惕的大呵道,随即一掌向屋顶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