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哪里知道,上官青芜又岂是凡人,想要趁她不备,无异于白日做梦!
“三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只是二姐想到三妹过几天就要成亲了,这喜服也是时候给三妹拿来了,真好娘呢准备给你拿过来来,我和大姐想到许久没见到三妹了,以后三妹嫁到栖王府,怕也是很难有机会回来了,所以今日就来看看三妹。”上官祁月换上了得体温柔的笑意,眉眼真诚的让上官青芜一下子都挑不出毛病来。
不过,上官祁月那一口一个“三妹”叫的可真是友好啊,她差点都要误以为她们当真是姐妹情深了,呵!
“是啊,青芜,以前呢是大娘不好,不过大娘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呢也不要跟大娘一般见识,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嫁到栖王府,也就很少回来了,我们也难得再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凑到一起聊聊天什么的了。不过,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况且四王爷也确实很不错,正好大娘的喜服也做好了,你快点试试看看合不合身。”林正英难得这么和蔼的说出这番话来。
上官青芜不由得嘴角上扬,有意思,这林正英今日莫不是转性了不成?还是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过,比起前者,她更相信是后者。
林正英看到上官青芜难得笑了,心想她应该是相信自己的一番说辞了,心里有些嘲讽,这么笨的女人,怎么配跟她的宝贝女儿斗,想起上次祁月回来带着一脸的伤,心里对上官青芜的恨又多了一分,她怎么可能与她重归于好。
“娘为了你的大喜之日,可真的是煞费苦心,就说这嫁衣,用的就是上好的材质,三妹你快试试吧,大姐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了。”上官高雪看上官青芜难得笑了,心里觉得她们的计划可成,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
上官青芜看到她们母女三人都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穿喜服,看来,这问题就出在喜服上了。不过,她们这么热情,她也不好辜负她们的一番苦心不是?
“真的吗?那青芜就先去房间里试试了,大娘和姐姐们先等等。”说完,甜甜一笑,就接过林正英手中的喜服,进了房间。
小如看了林正英等人一眼,还是很担心的跟了进去。
屋外,瞬间只留下了林正英等人,看到上官青芜进了屋,她们也不再演戏了。
“娘,这上官青芜可也真是够蠢的,我都迫不及待想到她出丑的样子了。”这时,上官祁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她敢打你,娘肯定是会为你报仇的,我林正英的女儿,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的道理。”
“可是,如果爹知道,会不会责怪我们。”上官高雪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上官青芜出丑的样子,没办法杀她,整整她也是好的,可是想到上官毅,心里又有些担心,她们是知道爹的打算的,如果他知道她们毁了上官青芜的容,不知道会不会雷霆大怒。
“没事,一切都有娘担着呢。”虽然是说着安慰的话,但林正英心里也开始有了些许担忧,上次她擅自处死春香的事,老爷虽然没有刻意提起,但老爷现在回房的次数明显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其他几房怕是要蠢蠢欲动了。
房内,上官青芜望着放在托盘里整齐叠好的喜服暗自出神,小如看到自家小姐只是望着但并没有什么动作,也一时猜不准小姐的想法,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
“小姐,你真的要试大夫人准备的喜服吗?”
上官青芜看到自家丫头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想逗逗她:
“小如觉得呢?”
看到自家小姐还是很愿意听自己说的,小如决定还是鼓足勇气说说自己的想法,在心里组织好了措辞之后,便开口说道:
“小姐,小如觉得吧,今天大夫人和大小姐她们实在都太反常了,以前她们可从来没有对小姐好脸色过,今天这么热情的给小姐拿喜服来,小如真的觉得怪怪的。”
说完之后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刚好就看到自家小姐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自己,突然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认错了。
这时候,却听见自家小姐鼓起了掌,“不错嘛小丫头,脑袋瓜子倒是有些长进了。”
听见小姐夸自己,小如自信心一下子就增长了不少,接着继续说到:
“小姐你想想啊,前几次她们都来找小姐的麻烦,被小姐修理的可不轻,按照大夫人那样睚眦必报的个性,小如真的不敢相信她们会向小姐示好。”
上官青芜不由得向小如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她身边的小丫头都有这种意识,她林正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跟她斗?
“说的很好,你家小姐我呢也是不信她们会出于好心的,她们自然是巴不得让你家小姐出丑。不过她们对我也确实是煞费苦心啊,不只是喜服有问题,在这胭脂上也是下足了血本,看来,她们是想毁了我的容貌,让我在大喜之日颜面无存啊。”自进门之后,她就看出了喜服有问题,那一股不同寻常的异香是骗不了人的,还有那胭脂,虽然不得不说,那胭脂确实是好材料,不过,她要是用了,怕就不是美艳动人,而是颜面无存了吧。
“啊!”小如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小姐是说,这喜服和胭脂上有毒?!”
小如这时才惊觉原来大夫人她们这般心狠,心里对她们的恨意也不由得开始滋生,但对自家小姐的担心却是更甚了。
“是啊,不过,她们这般煞费苦心,你家小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自然是不能拂了她们的意。小如,来,替我更衣。”
“小姐,你明知道这喜服有毒,为什么还要穿?”小如很是震惊的问道。
“信我吗?”上官青芜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信!”她自然是最相信自家小姐的了!
“那替我更衣。”
“可是……”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小姐说穿,那自然是有小姐的道理,虽然她很担心,可是,小姐的话就是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