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在山顶哭了很久,把这段时间压抑在心里的所有不愉快,和委屈都一股脑的哭了出来。
直到中午,这才起身打算回去。
可是,她刚起身,突然又朝地上摔去。
还好苏奕辰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他问道,“腿麻了?”
云浅月点头,“嗯,可能是蹲得有点久了。”
云浅月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她已经被苏奕辰拦腰抱了起来。
可能是哭的有点久了,她觉得头晕晕的又想睡。
当苏奕辰抱着她走到车前时,发现她已经呼吸平稳睡着了。
老刘见他们过来了,立即下车打开后车座的门。
苏奕辰轻轻将云浅月放在车座上后,这才命老刘开车回去。
路上,苏奕辰看着云浅月平静的睡颜,轻声说道,“以后每周,你带着刘婶来这里打扫一次。”
老刘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立即应声道,“是。”
华厦娱乐。
顾景臣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他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进来。”
秘书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来,递给他说道,“董事长,您让我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这是云小姐的领养手续复印件。”
“嗯,出去吧。”顾景臣接过来,刚要打开,发现秘书还站在那不走,他挑了挑眉,“怎么,还有事?”
“董事长,你怎么会突然让我调查云小姐的收养手续呢?”上次让他查各个孤儿院十几年前收养的女孩名单,现在又调查云浅月,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顾景臣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你是太平洋的老鼠吗?管那么宽?下去!”
“是我逾距了,我这就出去。”感觉到BOOS生气了,秘书连忙转身退了出去,别看他家BOSS平时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他的心思最难琢磨,心情也是阴晴不定的,上一秒还阳光灿烂,下一秒说不定就狂风暴雨。
顾景臣这才开始打开文件袋。
他记得,小景溪失踪的时候是夏天,而云浅月入孤儿院的登记日期却是十一月,这中间差了好几个月,时间对不上,看来她云浅月并不是自己的妹妹。
自从上次他给云浅月输血后,他就怀疑,云浅月会不会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想到却是空欢喜一场。
“小景溪,你到底在哪里?”或许,他应该再扩大范围查找?说不定小景溪几经周折,出了国?
日子晃眼就到了九月,又到了开学季,各个学校冷清了两个月又要热闹了。
苏奕辰原本是要送云浅月去学校的,可是军部突然一个紧急电话,就把他给叫走了。
这一刻,云浅月终于体会到了那句‘军嫂很难当,军嫂很伟大’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要随时准备着独守空房,说不定哪天,你的男人出去了,就不再回来。
她看着苏奕辰开着他那辆猛士出了苏公馆,这才坐上车,被老刘送去学校。
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竟对苏奕辰产生了一种依赖感,她深知,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可是她的心,却忍不住想依赖他。
他才刚走,她就在想,他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北大商学院的女生宿舍。
刘雪拖着两个大箱子跨进寝室,直接将箱子一扔,就扑到了云浅月刚铺好的床上,“唉~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也不说下楼帮我搬一下行李,害我一个人拖着两个大箱子爬了三层楼,差点没把我累死~”
正在装枕头套的云浅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不会打一个电话,或者上来喊一下我们吗?自己傻怪得了谁?”
正在铺床的薛婷婷和苏悠忧幸灾乐祸看着刘雪,苏悠忧笑道,“大雪,你不会是忘了带手机吧?又或者是昨晚跟哪个男人出去野战,把手机掉了?”
薛婷婷神补刀,“野战掉手机?难不成大雪你是在山沟里野战么?手机掉了都没去找回来?”
两人越来越离谱的话听的云浅月极度无语。
刘雪坐起身,看着那两个无良损友怒到,“你俩有完没完?信不信我弄死你俩!姐不过就是昨晚忘记给手机充电,今天没电了不行啊?该死的充电宝也没电,气死我了!”
云浅月把装好的枕头扔给刘雪,“哈~大雪,你这是进入老龄化,得了健忘症?”
刘雪翻了个白眼,“你才得健忘症呢!你全家都得健忘症!”懒得理会她们,她也从行李箱里拿出床单被套开始铺床,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一会儿还得去教室报道呢。
大学生活是缤纷多彩的,大学四年级的日子更是转瞬即逝。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刚照完毕业照的云浅月就接到了苏奕辰的电话,“小月,恭喜你顺利毕业,忙完了吗?”
“谢谢!刚忙完,一会儿我们去宿舍拿了行李就彻底告别大学生活了,你回国了吗?”苏奕辰已经出国执行任务块半年了,她也已经半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这半年过得好不好?
苏奕辰略带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嗯,刚下飞机,你在那等我,我来接你。”
刚下飞机?听他的声音看起来似乎很累,云浅月莫名的有点心疼,“不用了,我和大雪她们约好了要出去庆祝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吃了午饭就回来。”
云浅月话音刚落,突然一只玫瑰花递到她面前,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大一的男孩羞答答的从她的侧面走到了她的面前,“学姐,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正在讲电话的云浅月愣了愣,她看着面前那只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产生幻觉。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电话里苏奕辰冰冷的声音传入耳朵,“云浅月,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我不过离开半年,你居然就背着我勾搭男人!马上拒绝掉,告诉他你是有夫之妇,现在立刻马上!”
这个醋坛子!云浅月在心里骂到,嘴上却应到,“知道了。”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刚走出机场的苏奕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里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念着她的名字,“云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