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快递员来到了我家,此时我正在房间里面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我知道,一切总要有一个结果,我就算再这样下去,表姐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所以我决定了,死皮赖脸的就赖在殡仪馆里面了,她也不可能把我扫地出门吧,反正就这么决定了,下个礼拜一我就回殡仪馆。
至于陈锋这里的事情,有杨飒看着就好,那边的工作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兼职,平时没事的时候,我还是可以陈氏殡仪馆两头跑的。
“咚咚咚”
“亲爱的,这里有一份你的邀请函,呵呵,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上面叫薛瑶的姑娘是谁?”
祀溪不是一个不注重礼貌的女人,所以在进我门之前她往往都会敲门,但在之后的三秒钟内她总会灵魂出窍,将肉身丢在门外,自己的魂魄则是直接穿过房门,当然,对于这一点,我知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接过祀溪手上的邀请函,随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什么姑娘,人家是男人来的,薛瑶是我的小学同学,家里喜欢女孩子,所以从小就把他当场女孩子一样养,名字用的也是他出生之前取的名字。”
祀溪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就出门了,出门之前她还将我放在椅子上面的脏衣服徒手拿走,可是她忘了……她现在是魂魄形式的,所以当她的魂魄穿过房门的时候,我那些衣服也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最后我只能无奈的开门,将我的那些衣服丢到了楼下的洗衣机里面并且拧了一下开关。
“哎哟,我们的沈大少出来了?怎么的?不生闷气了?”就在我刚想要打开手上的那一封邀请函的时候,杨飒正玩味的朝着我这边走过来。
“别跟我这样说话,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气,所以我觉得现在并不是我们谈话的时候,等到你心平气和了,我们再说。”我面色一冷,转身要走,可是杨飒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继续说道:“我说的不对吗,为了一个女人你不吃不喝,死皮赖脸的赖在那殡仪馆里面是为了什么?你的表姐吗?她要是真的对你有意思,哪里还会……”
“啪……”的一声脆响,五根鲜红色的手指印就出现在了杨飒的脸上,那一刻,我感到全世界都安静了,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杨飒,看着他那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说道:“你可以说我任何坏话,甚至可以打我,我也可以不还手,但是你不要说我表姐,对于她,我没有非分之想,也不敢有,你给我记住了,她许月清,永远都只可能是我表姐而已。”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回到了房间之中,砰的一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此刻,那个被我从新市带回来的小鬼正坐在我的床上无辜的看着我。
我轻轻地走到了床边,而后将我的电话放在了床上,并且又在电话上面打了一个结印,朝着那小鬼努了努嘴笑着说道:“小鬼,这是手机,没见过吧?上面下了很多游戏,慢慢玩吧,一会儿我可能出去一下,会很晚回来,如果你祀溪姐姐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办事了,知道了吗?”
那小鬼听了我的话,再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机,当即眼睛一亮,朝着我猛地点头。
我换了一身在地摊上面用三十块钱淘来的t恤,就从二楼的窗户上面爬了下去,我知道的,如果我从正门走出去一定会被祀溪发现,这个小妮子,这三天里面都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就算我在房间里面也能够感受得到她体内的灵觉一直在我身后的墙壁之上攒动,我知道,她表面上表现的并不怎么在意我的情绪,可是暗地里,还是挺在意我的。
驾车离开别墅之后,我来到了位于嘉市闹市区的一间酒店里面,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这间酒店在嘉市的名气很大,而且消费档次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种人消费的起的,我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这邀请函上面的地址,是这里没有错啊……我去,难道是薛瑶这货发达了?竟然会在这种地方举办同学聚会?
我手上的这一张邀请函不是别的,就是我们小学的邀请函,可是我记得薛瑶小时候家境就不怎么样,后来我们上了高中,他也因为家里没钱继续供他,才中途辍学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说要开什么小学同学聚会了呢?
我和薛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总所周知,我小时候是一个什么混蛋模样,跟我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十里八村有名的刺头儿,而薛瑶性格从小就内向,不怎么爱说话,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同学上学翘课出去玩电脑游戏,最后被老师知道了,在我们的一再追问之下,我的邻桌才告诉我,薛瑶趁着我们不在,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
我们也就顺其自然的下课找他“谈了谈”而且每天照着三顿的请他吃“饭”时间久了,他对我们的抵御也逐渐小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会去办公室打小报告,等日子久了,他自己也知道,每一次去办公室之后,他绝对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哟,这不是沈逸么?你也被叫来了?”突然,一阵尖锐的男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我转身一看,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并不认识,他长得……我只能说挺抽象,浑身上下也都被皮夹克包裹着,身边放了一辆太子车,而且脸上还一脸不削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长成这样也就算了,他是有什么自信……开着太子车,在那轰隆声,还有那些人群的注视之下脱下那头盔的。
但是不认识归不认识,人家既然跟我打招呼了,那我也死硬着头皮上前跟他握了握手,只听他拍着我的肩膀对我上下打量道:“嘿,你小子以前挺胖的,怎么现在这么瘦了?大学毕业你小子就去城里了,还记得我们这些同学吗?”
我被他问的一愣一愣的,不过看他那张脸我却又好像在哪里见过,所及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疑惑的问道:“不好意思……虽然有些唐突了,但……你是谁啊?”
那男人一愣,随即就将自己的那顶帽子锤到了我的胸口处大咧咧的说道:“靠,连我你都忘了?我啊,高远……那个以前打架总是冲在第一个的那个,有一次我失恋了,要调河,你还死活拉着我不让我跳,为了那件事情,你还挨了我一拳,你忘了吗?”
被那男人一提醒,我的瞳孔瞬间放大,卧槽,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尼玛是高远?不……不可能啊,高远小时候长得还是可以的啊,怎么长大了就长成了这幅德行了?
高远是我小学兼初中同学,因为我们是两个村的,而且他们村子距离我们村有两个小时的山路要走,所以小时候我们除了读书的那一段时间之外,都不会怎么联系,就算想要联系,我们那个年代小时候也没有手机,没有小灵通,有的只有家里面的电话,可是电话也要两毛钱一个,爷爷奶奶放在家里面的电话一般都不会随便打,而且都是别人打进来,并没有我们自己打出去过。
按照爷爷的说法,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就不要通电话了,一个电话怎么也得两毛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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