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瞳孔骤缩,“你又碰那东西了?”
“jos,给我,快,我难受死了。”
一管针筒打入之后,南宫雪颓在沙发上平静下来,jos面色复杂“为什么又碰它了?”
南宫雪不说话,最终jos长叹一口气,没了胡子的jos年轻英俊了许多,可面上却挂满了愁云,“凯尔宝宝,你究竟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南宫雪凄然笑笑,“你的妻子和孩子都还好么?”
jos浑身僵住,“你都知道了?”
片刻他释然一笑,是啊,有韩零在,不知道才不正常吧?
“你恨我么?”
南宫雪摇摇头,比起恨,他想起那个深入他骨髓的男人,指上的粉钻真是讽刺,一次次的给他希望,又绝望。
jos苦笑,“我倒是希望你恨我,那样也是证明你心里有我,不管怎样,凯尔,我是真的爱你的。”
南宫雪点点头,jos为他做了那么多他都看在眼里,都懂,并未怀疑对方的心。
“有件事我一直瞒了你,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吧,并未告诉你真相,现在告诉你吧,或许只有那个人,能让我的凯尔宝贝重新活过来吧。”
南宫雪诧异的看着他。
“在china那次……凯尔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那次你被囚禁要给那个华夏人做心脏移植手术,我去救你,其实以我那点人手,根本不可能把你救出来的,我只是个商人……”
南宫雪瞪大眸子。
“是的,是韩零做了安排,虽然我与他并没有面对面商讨任何对策,但是他确实做了许多安排,让我顺利的将你救出。他是不愿意你死的,当时那个华夏人如果不做手术就会死,所以在你们二者之间,他是选择了你的,只是他又过不了自己良心的那一关,其实换了任何人处在他的位置上都是两难的决定,但是依他为你所做的一切,他是真的在乎你的。”
南宫雪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会,jos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当时他拦在我们面前,执意要留下我,留下心脏,为此你还给了他一枪你都忘了么?为什么现在你要为他辩解?”
“并不是辩解,我也说了,或许是他过的不了良心那关吧,或许他当时是一心求死吧?为了你他宁愿陷那个他曾深爱的人于死亡危险当中,不惜令那个恐怖的男人开罪于他。”他指的是程尚的爱人,裴优,当初若没有那颗及时的心脏令程尚活下来,只怕裴优会杀了韩零吧。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些?”
jos摊摊手,“我希望凯尔宝贝能够真心的笑,现在的凯尔让我觉得不是在活着。”
许久,南宫雪才找回自己的知觉,消化掉这所听来的,“谢谢你,jos。”
他跑出家门,外面的天空露出鱼肚白,黎明到了。
手机传来简讯,jos说他走了,他要带妻儿去澳大利亚定居。
南宫雪笑看着屏幕,而后回了一句:祝你幸福jos。
收起电话,他直奔跟着他来的车子,那是韩零不放心他让人跟来的,“我要见韩先生,now。”
司机点点头,拉着他直奔韩先生下榻的酒店,心像扎了翅膀,扭曲了曾错乱的疼痛,都是误会么,可是大叔,我真的可以相信你爱我么,我只是没有自信而已,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为了你,我是可以放弃生命的。
Do-you-understand-the-feeling-of-missing-someone?It-is-just-like-that-you-will-spend-along-hard-time-to-turn-the-icewater-you-have-drunk-into-tears。
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
或许那只是一杯苦涩的咖啡,但是有了你,即使不用加糖,嘴里也有化不开的甜蜜味道……
夜很深,没有露水,韩先生坐在床边,透明地板下有鱼儿悠哉沉浮,似已入睡,他此刻心绪难宁,烟一根接一根,抽到最后,对着某一处发着呆,想着一些或绝望或庆幸的事,说实话,他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那个孩子才好,无疑自己的内心,已经爱那孩子进了骨子里,可是现在的自己对于他来说,像是避之不及的蛇蝎,他凄厉的对着自己嘶吼,任何关于心脏的话题或者字眼,都成为了两人之间随时会降落的利刃,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可是又不愿意放手。
再次燃起一根烟,想了想,那孩子甚是厌恶这烟草的味道,于是他又起身去打开排风,散尽身上烟草的味道,冲了个冷水澡,打了一个喷嚏,拿起电话对着一个号码发呆,忽然信息闪动:opening-the-door。
心脏骤然动了一下,所有表情都在瞬时被隐了下去,透过猫眼,正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脸上有着他不太明白的表情。
他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他赶紧打开门,却又害怕听到一些他不敢听的答案,心底里默默做着准备,即使他又要推开自己,或者咒骂甚至……
腰被紧紧搂住,那个熟悉的身躯撞入怀中,韩先生有点懵,“怎么了雪儿?还在害怕么,别怕,我……”
唇被堵住,这是个异常热烈的拥吻。
韩先生有些懵,门还开着,有保镖过来询问有什么需要,看到拥吻的两人都不自然的站在一边不敢开口,韩先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自己则将门关紧,把人更紧地抱住,加深了这样的吻,直到两人难分难解,气息不稳。
清醒时,人已在床上,体位比较暧昧,身下的人儿羞红了脸,没有下一步动作,韩先生眼眸里有疑问,“发生了什么事么?”
小鬼脸红红的,甚是可爱,他别过脸,“没有什么事,就是忽然好想你。”
一句忽然好想你,好似两人之间的坚冰瞬时融化。
“程尚先生还好么?”
韩先生苦了一张脸,“雪儿,不会有人再动你的心脏的,相信我。”
南宫雪点点头,“我都知道了,你为我做的,大叔,对不起……”他用手轻轻抚摸着韩先生受伤的右臂,如今已不再灵便,甚至吃饭都得用左手了。
每每想到此,他的心都揪着疼痛。。
韩先生笑出了这些年最暖的笑容,“无碍,只是雪儿,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么?答应我。”
那条手腕上的伤疤,成了韩先生永远的悔恨。
无论如何,经历了那么多,总算,还好,没有错过。
小鬼很主动,似要把这些年疯了一般的思念全都展现在韩先生面前,后者却不让小鬼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拥着他细细的亲吻,像是怀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小鬼长高了。
翌日,楼下的餐厅碰头了bill,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惹了南宫雪一个大红脸,还没顾得上想什么方式回敬过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猛然转身,看到那个俊美的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带给他诸多疼痛的东方男子笑吟吟地走来。
“雪儿,能再见到你,真的好开心。”
“程尚先生,你都好了么?”南宫雪有些不自然,虽然当初自己作为了这个男人的备胎,可是无法否认,程尚先生是个极好的人,也是真心待他的。
“都好了。”然后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很是时尚的年轻人,很英俊,程尚介绍道,“这是安然。”
韩先生皱了下眉头,“一起吃早点吧,雪儿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乘。”
“一杯鲜奶,其他的和你一样。”唷,这恩爱秀的好甜蜜啊。
汉斯医生慌里慌张的跑来,不明白作为堂哥的他,为什么和西岚医生性格差了那么多,bill看到他就臭了一张脸,“我吃早点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影响我的食欲?”
汉斯医生尴尬的笑笑,还是端着餐盘小心翼翼的坐到了bill先生旁边。
期间聊了很多话题,大家对韩先生与南宫小雪目前的关系状态很感兴趣,韩先生只是把两人握着的手举起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大家便心知肚明一致的长哦一声来起哄。
那颗粉钻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腕上的手表遮盖了那些丑陋悲伤的过去,一切看起来都很幸福美满。
所以当西岚医生出现在这幅画面里的时候,很是突兀,一时间所有人都寂静无声,男人显得有些憔悴,看着bill先生的眸子里有抱歉,有留恋。
bill先生大剌剌的拿勺子舀着粥喝,吃的嘴巴咂咂响,然后再舀一勺,递到汉斯先生面前,语气轻浮,“来,宝贝儿,喂你来吃一口。”
西岚医生握紧了拳头,犹豫了片刻,定了下步子走到bill面前,“我可以和你谈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