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要参加慈善晚宴,云锦溪回云家后顺便打电话给钟楚楚,让她过来一起准备。
寒旭作为第三方合作的负责人,也会出席今晚的宴会,钟楚楚自然是陪着他一起出席的。
云锦溪交造型师及化妆师请到家里来,挑选好今晚要拿出来做慈善拍卖的首饰后,两人便开始做头发。
做到一半的时候,最近几天不见人影的司徒瑶小姐回来了,神彩奕奕地靠在门边含笑道:“小溪,带我去好不好?”
云锦溪回头看她:“好呀,司徒小姐今天怎么有空陪我了?”
司徒瑶进来,将手袋丢到一边在沙发上靠坐下来后看着正在做头发的云锦溪:“明明是你回去做好孝顺好媳妇还怪我?你自己数数看,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她家婆婆龙雪儿女士来了多久,她就多久没回家了啊,姜恬也是在几天前回了一趟家。
当然,若不是她们也回去了,说不定她的地下情就要爆光了。
那也太不好玩了!
谁让他们两人都有些贪欢,天天晚上抱在一起做些都爱做的事,还好晚上没有主人的吩咐,休假集体恢复工作的佣人不会上楼的。
但若是小溪住家里的话,她可是随时都会去她房间或飞扬哥的房间的,随时随地都会曝光。
不过等明天开学她去学校住,她们谁知道呀!
“我哪敢怪司徒小姐啊。你要不要一起做发型?”云锦溪从镜中看着她,那一束黑色的长发只是简单地绑了个马尾,那么爱美的司徒小姐怎么可以不弄得美美的呢?
“好啊,今晚我也要惊艳一下。哎呀,我好像没有礼服……”司徒瑶坐直了身子惊呼出声。
平时她是不耐烦参加这种晚宴活动,更别提她现在是来学校,所以压根没准备什么合适的礼服。
云锦溪从镜子中看她大呼的模样笑道:“你去我更衣室自己挑一件喜欢的吧。”
她们俩身材差不多,应该合适的。
司徒瑶从沙发上跳起来,说了声谢谢后便飞快地冲出去。
在门口碰上钟楚楚时,也只是打了声招呼后就闪人。
“瑶瑶急匆匆地干嘛呢?”
“挑礼服,今晚跟我们一起去玩。”
“她平时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应酬嘛!”
“大概是无聊呗。”
“我看看你的妆化得怎么样……”
……
在她们准备着参加晚宴时,刚从家里上来的姜恬打了电话给云锦溪,知道龙雪儿在这边,刚从香港回来的龙震霆与纪初夏要去那边吃饭,正好她从家里带了好些新鲜的野味上来,便推辞了与她一起参加晚宴,说要到别墅那边做饭给他们吃,云锦溪便随她去了。
姜恬就是喜欢做饭给人吃,在厨房里忙出一大桌子菜已经是她除了读书工作以外最大的爱好了。
姜恬是自己打车到龙羿的别墅的,纪初夏他们也刚到,几天不见的夏夏从屋里跑出来,高兴地对着小伙伴又抱又跳的。
“你能不能让我先把东西提进去?”姜恬双手都提着两大袋东西,纪初夏这样抱着又蹦又跳的,她有点承受不住啊。
“呀,我看到你太高兴了嘛,来来来,我帮忙提进去!”
纪初夏一看就知道是恋爱中的小女人甜甜蜜蜜的模样,姜恬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将手中的一只袋子递到她手里,两个年轻女孩亲密地往屋里走。
—
龙雪儿知道姜恬是自己媳妇的同学,好朋友,对于她的到来很是欣喜,再加上她乖巧甜柔的模样更是让人喜欢了。
三个女人在客厅里聊天,龙震霆坐在一边看着她们,偶尔会应一两句,没办法,女人的话题他确实插不上,又不是只能他的小姑娘一个人聊,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下午五点的时候,管家前来报备今晚晚餐的菜单,姜恬便说想亲自下厨做饭给他们吃。
龙雪儿偶尔也会自己下厨,听姜恬这么一说,兴致也来了,两人便决定今晚亲自动手。
纪初夏叫着也要跟去帮忙。
龙震霆拉住她,“你不要去帮倒忙!”
她自己连煮个面条都不会,跟过去能做什么?不给人添乱就不错了。
纪初夏表示:“叔叔,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我总得学学的嘛!放心吧,我一定会很用心学的。”
龙雪儿听闻他们的对话,回过头微笑:“震霆,她要学就让她来吧,免得以后连盐跟糖都分不清。”
龙震霆也笑,松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那就去学学盐跟糖的区别吧。”
纪初夏同学有些不开心:“你们就这么不看好我吗?”
众人:“……”
看不看好,有待考证的。
—
几分钟之后。
“哐”一声,一只精致的瓷盘在纪小姐的手中毁灭了。
又几分钟之后。
“啪”一声,酱料瓶摔落在地,鲜红的酱汁流了满地。
再几分钟之后。
“啊……”
第一次拿菜刀的纪初夏小姐见红了。
龙震霆无奈地将自家小姑娘领了出来,一边给她消毒上药,一边给她擦眼泪——
“还好,以后就祸害我一个人就行了。”也只有他才敢要她了。
“叔叔,你也这样看扁我吗?人家只是第一次嘛……”
龙震霆:“……”
“叔叔,你不相信我可以下厨吗?”
龙震霆:“……”
“叔叔……”
女孩子不开心了,嘴巴嘟得老高的。
“龙震霆……”
刚给她包扎好手指头的龙震霆终于应了声:“嗯?”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那你怎么不应我?”
龙震霆放好手中的东西,摸了摸她的头顶,还是说了句违心的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当然,他违心的情话也获得了小情人一个响亮的亲吻。
—
少了纪初夏小姐的捣乱,龙雪儿与姜恬在厨师的帮忙之下,很快地做出了一大桌色香味具全的晚餐。
洁白的瓷碗与乌黑的筷子摆上来的时候,龙雪儿朝龙震霆道:“震霆,你打个电话给你三哥,问问他到了没有?”
龙震霆有些惊讶,“三哥也在G城?”
龙雪儿:“嗯,他说来这边调研,我明天要回去了,中午跟他通话的时候,他说晚上过来吃饭,也不知道来了没有。”
龙震霆拿出手机:“行,我马上打给他。”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姜恬原本摆着碗筷利落的动作慢了一拍。
他们说的三哥,是龙震恒吧?
他、他也要过来啊!?
—
十分钟之后,龙震恒的车子来到了。
纪初夏看到他也不敢作次,乖乖地叫了声“三叔。”
龙雪儿不知道姜恬与他早就认识,将她来到身前来介绍给龙震恒时,男人露出抹淡淡的笑,“阿羿媳妇的同学,我们上次在E城见过。”
既然都是认识的,那就更好了。
“小恬,又见面了。”龙震恒语气平淡如常,如同寻常长辈见到晚辈一般。
“三叔。”这一次,姜恬比上次在外面见到他时,语气镇定了许多。
“好了,人到齐了,开饭吧。”
龙雪儿将人领进餐厅,开饭。
“这一大桌菜,看着不大像家里厨师出品呀……”
龙震恒看了那几道颜色碧绿的蔬菜时,看了姜恬一眼。
这是她做的吧?
龙雪儿笑着开口:“这里的菜有一大半是恬恬做的,你尝尝看肯定会喜欢。”
“那就尝尝你们的手艺好了。”
龙震恒率先拿起了筷子。
—
晚上七点整,寒旭的车子准时到云家接钟楚楚,龙羿他们的车子也已经准备好了。
云锦溪穿的是一袭白色露肩礼服,长发披肩,清纯而优雅;
钟楚楚身穿黑色镂空透视长裙,身材纤细,知性雅致。
司徒瑶选的是一袭绿色抹胸春装,微卷的长发用了同色系的长夹松松地夹起,让一向有些古灵精怪的她多了一抹甜美动人的气息。
三个打扮满分的女人从楼上下来,龙少爷自然是第一时间过来,将小娇妻搂到身前,看着她小露香肩的模样不是太开心,“没有披肩吗?”
“这不是吗?”云锦溪搂拂了拂披在肩上的秀发。
只是露出肩膀上方,锁骨以下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的,他还不满意?
那她还能穿泳装吗?
龙少爷轻哼一声,“等会不许离开我身边。”
钟楚楚觉得好笑:“有你龙少爷在,谁敢多看你老婆一眼。”
龙羿回得很理所当然:“我老婆当然只有我能看啊。”
司徒瑶不想理会他们,很少穿高跟鞋的她提着裙摆小心地往沙发上静坐着不出声的云飞扬而去,难得穿上正装的云飞扬看着那向他走来的女孩,眼神灼热,搭在沙发扶手上收了起来,握成拳头,又放开。
司徒瑶离他两米的距离时定定地站住,脸上露出甜笑,“飞扬哥,你今晚有没有女伴吗?”
云飞扬目光有些移不开那道娇俏的身影,清了清喉咙道:“没有。你要自荐吗?”
司徒瑶脸上的笑容更甜了,放下裙摆轻轻地转了一圈,“飞扬哥觉得我今天可以胜任你的女伴吗?”
与寒旭一起走过来的钟楚楚开口道:“你们两个搭着挺好呀。”
云锦溪持同样的观点:“嗯,那你们两个就临时搭伙吧。”
司徒瑶朝那坐在那里只是看她不说话的男人伸手一只纤纤玉手:“飞扬哥,还不过来扶你的新搭档?”
—
七点二十分,三对男女分别乘坐各自的车子从云家出发,往帝国酒店而去。
一长串车中的某一辆车子里,司徒瑶在车子离开云家时就按下隔离板,拉开裙摆坐上男人结实的大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逼问:“快点说,我今天好不好看?”
云飞扬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不发一语低头就给她一个吻,可不是什么礼貌的浅吻,而是那种激烈又不温柔的狂吻,直吻得她气喘吁吁,任他的唇舌放肆的嬉戏。
当他终于移开唇时,她整个人难耐地磨着他,在他耳边细喘着开口:“讨厌,还没夸人家好不好看……”
“不穿更好看。”
他低哑出声的同时,一记不清不重的巴掌拍到了她小屁股上。
真是会撩人!她以为这是在他的床上还是她的床上?
他们现在是前往宴会的路上呢!
“飞扬哥哥,你喜欢我不穿呀?”
“你不也喜欢我不穿?”
“那我们一起脱好不好?”
啪!
又挨了一记。
“飞扬哥,听说车震很刺激,我们试试?”
“时间不够!”
“速战速决不是更过瘾?”
啪!
又挨一记。
“飞扬哥……”
“你觉得这种事我可以速战速决?”
“那我们让司机掉头回去!”
“想要?”
“嗯……”
“给你一次!”
“嗯……”
—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帝国门口,一下车便迎来一阵闪亮的镁光灯。
云锦溪在龙羿及保镖的护送之下率先进入酒店,眼着是寒旭与钟楚楚,所以,司徒瑶在云飞扬的搀扶之下下车时,并没有人发现她一脸的春情醉人,双颊艳若桃花。
龙羿与云锦溪一行人抵达拍卖大厅,没有看到秦程,秦正阳已经到了,他身边是个穿着浅桃色礼的年轻女子。
看到他们的时候,秦正阳迎了上来招呼:“这位是沈烟,这是云锦溪小姐还有龙羿先生……”
“你好。”云锦溪伸出手时不由得多看一了一眼沈烟,女孩落落大方,倒是看不出来她与正阳哥有什么特殊关系。
“你好。”沈烟伸手与她回握,嘴儿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正阳哥的前任未婚妻果然比传闻中的更漂亮可人,难怪……”
秦正阳轻咳一声,示意她不许再提这个话题,而龙羿本来就看秦正阳不顺眼,再听什么‘前任未婚妻’的话,心中更是恼火了,脸色难看得要命,握在云锦溪腰上的手更是用力了好几分。
“谢谢你送的天逸荷。我们先过那边与其它人打招呼,正阳哥,沈小姐交给你了。”
云锦溪很怕身侧这个男人会当场发火,所以,赶紧走人。
等他们离开后,沈烟好奇地开口:“那位龙少爷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们啊?”
秦正阳淡淡道:“用不着他喜欢。你只要不在他面前提什么前任未婚夫妻之类的就行了,要不然他要揍你我可帮不了你啊!我过去跟向几位几辈说两句话,你自己玩吧。”
秦正阳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沈烟一个人对着他的背影嘟嘴。
正阳哥真讨厌!
—
钟楚楚是在转身将手中的红酒杯递给路过的服务生时与龙彻碰上的。
一身黑色西装的他,眉眼冷峻,长长的睫毛眨了下,低声叫了声:“楚楚……”
钟楚楚知道这样的场合碰上他是难免的,压抑住心中复杂的感觉,努力地露出笑容,“阿彻。”
叫了对方的名字后,剩下的好像只有沉默了。
该说些什么好呢?
又能说些什么呢?
最后钟楚楚打破了沉默,“阿旭在那边,我……”
她想说过去找寒旭,但他开口说出的话让她的话说不下去了。
他说:“就当跟老朋友说两句话也不行吗?”
老朋友……
他们之间没有办法用老朋友这三个字简单地慨括,但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也找不出能让她停留下来的更好的理由了。
老朋友啊老朋友!
心中还是有些惦念的吧?
曾经那么亲密过的爱人啊,怎么可能真的当成完全的陌生人啊!
不明白啊,曾经的深情怎么就成了过往烟云。
不明白啊,沧海怎么就成了桑田。
会场里,音乐声悠扬悦耳,可是相对而立的两人,心思都各自飘荡着。
“过开心吗?”他问。
明明知道,她过得很好,还是忍不住要问。
“开心。”
他问得简单,她回得简单。
“开心就好。”他点点头。
“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
这是她最想对他说的一句话。
“好。”
然后,还要说些什么呢?
“阿彻,你来了?”寒旭的声音插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递到楚楚面前,“你的水来了。”
钟楚楚接过水,沉默地喝了两口,看到她不喝了,寒旭接了过去,“要不要去休息区那边坐一会?”
“嗯,我先过去了。”
钟楚楚转身前,说了声“再见。”
龙彻知道,她在跟他说再见,喉咙像是有什么堵住一般,他回应不了那两个字。
再见,要怎么跟她说再见啊?
见与不见,都一样的难受。
“一个人来?”寒旭问。
“嗯。”龙彻终于从喉咙闷出一个字,眼睛控制不住地看着她渐渐地消失在眼前,他伸手从路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如同他的心情。
“不要吗?”
龙彻扬了扬杯子。
寒旭摇头:“喝过了。”
龙彻:“我去阿羿那边。”
说着,他转身走了。
两名相识的人过来,与寒旭碰杯。
“谢谢二位,最近在戒酒……”
“怎么?真的不喝?寒总不是要封山育林吧?”
一名中年男子调侃道。
闻言,龙彻的脚步顿了下,接着,他听到寒旭道:“是啊,我太太很喜欢孩子,最近三申五令不许我喝酒,要不然晚上回去就惨了……”
“哈哈哈,了解了解,怀个聪明健康的宝宝最重要,戒得好……”
聪明健康的宝宝?
龙彻的脚步未停,可他的思维却飘远了……
“阿彻,听说生孩子好疼呀,我们以后不生孩子好不好?”
“真的这么怕疼,那就不生了,领养一个也一样的。”
“好呀,我要领养一个十八岁的儿子。”
“你才多大,要个十八岁的儿子?”
“要是你对不起我,我就拿来当备胎呀!”
“哼,那我也要领养一个十八岁的女儿……”
“哇,你敢,你敢,你敢……阿彻,你坏透了……”
……
听说,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是女人最爱男人的表现,愿意把一生都交付给那个男人。
他的楚楚那么怕疼,现在竟然愿意为了另一个男人生孩子……
他的心脏,像是有只手紧紧地揪着,疼得他眼眶湿润。
“十三叔,怎么一个人过来?”
龙羿迎了上来。
他脸上带着笑,“那还要带谁来?”
“我介绍一下,这是小溪的哥哥云飞扬。”龙羿为他们介绍,“这是我十三叔龙彻……”
—
晚上八点,由龙羿与云锦溪开舞,晚宴正式开始。
之后就是今晚压轴的慈善拍卖。
第一件拍卖品是云锦溪提供的一整套红宝石首饰,包括项链、耳环戒指,起拍价一千万。
秦正阳举拍一千一百万。
龙羿本来没有没想争的,但看到是秦正阳竟拍,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于是,他们两个轮着举拍,价格一路飙到五千万。
“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
云锦溪看了眼龙羿,又看了一眼那边的秦正阳,不打算理会他们两个了。
反正钱都是拿出来善事的,让他们争吧。
两位少爷不会少这几千万花的,随便吧。
最后,自然是龙羿拿下了了,自己老婆的首饰,怎么可能让它落到秦正阳手里?
秦正阳玩味地扬了扬唇,似乎在跟他说‘恭喜’,龙羿懒得理会他。
第一件拍卖品是钟楚楚提供的,一条订制的钻石项链。
起拍价是二百万,但是才第一拍,就有人直接出价一千万。
是龙彻。
钟楚楚沉默不言,但是她的手按着寒旭的,不许他动。
最后,龙彻自然是如愿意如偿地拍到了那条项链,不过,在拍完那条项链后他就提前离开了。
—
夜晚十点,整座城市流淌在五光十色的夜色中。
线条流畅的车子快速地穿过夜色,往滨海大道而去。
不知开了多久,最后终于在安静的海边停了下来。
车里的男人降下一边车窗,看着远处的流光静静地点上一根烟,扔下打火机的同时打开车载收音机——
还是听惯的那个调频,那个时间段的那个节目——‘旧歌旧情怀’
听到的自然是旧歌。
当舒缓又伤感的前奏响起来时,他便知道是楚楚第一次学的那英文歌。
是当时某部非常红火的港剧的插曲,当时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追剧,最喜欢的就是剧中那个叫霍希贤的女子——
她总是说那个女子有多美好,多善良,她对爱情的执着与不顾一切又有多让人心疼……
可是,剧中那爱得那么刻骨铭心的女子,最终却没能与那个男人在一起……
……
Ishouldhaveknownallalong我早该知道
therewassomethingwrong我们之间,裂痕在蔓延
Ijustneverreadbetweenthelines可我竟从未体会到你真实的心情
ThenIwokeuponeday忽然某天醒来
andfoundyouonyourway却发现你已远去
……
在熟悉的音乐声中,他的思绪转啊转,似乎回到他们分手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她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多月没有回来的他,说有话跟他说,让他回来吃饭。
他回来了。
桌上都是他爱吃的菜,还有他最爱喝的汤……
他装饭,她装汤。
却没人先动筷。
“不吃吗?”他问。
“吃啊。”她答。
可最终还是没有人先动手,气氛沉闷而压抑……
最终,她握紧了手中的汤勺,开口——
“阿彻,我们还能过下去吗?”
“你说呢?”
同样的问题,她问了三次,他回了三次一样的答案。
她忽然轻轻地笑了,抬眼看他,眼底水光闪烁,“这汤我熬了一个下午,冷了就不好喝了……”
“好。”他应声,开始喝汤,喝第一口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只是一下,然后喝光了,她又继续给他装满,他再喝……
再装,再喝……
喝到最后,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他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
“楚楚呢……”
他的床边,是蒋子玉。
可他问的第一句话,是楚楚。
“她都要置你于死地了,你还想着她?你疯了!”
“我不是没死吗?”
“要不是我过去及时,你觉得你还能开眼见到我?整整两瓶安眠药啊,她怎么下得手?你怎么这么蠢?”
……
WhatcanIdotomakeituptoyou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从前
Buttellmeifthere''''sawaytobringyoubackhometostay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WellI''''dpromisesanythingtoyou我愿意作出任何承诺
I''''vebeenwalkin''''aroundwithmyheadhangingdown垂头丧气,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的我
Wondrin''''whatI''''mgonnado不知该去向何方
Causewhenyouwalkedoutthatdoor只因当你走出那扇门时
IknewIneededyoumoreThantotakeachanceonlosingyou我才发现,我是如此的需要你
WhatcanIdotomakeituptoyou我该如何去做,你才肯回过头来看我
……
舒缓的音乐收了尾,他却在回忆里走不出来。
他是有多蠢呢?明明知道那碗汤是那么苦,还是坚持喝下去了,她装一碗,他就喝一碗……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义无反顾地喝下她给他下了药的汤,却始终没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她问他,“我们还能过下去吗?”
只要他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他的楚楚怎么可能会绝望地离开呢?
无止境的争吵,冷战,她都没有离开他。
她一直等到绝望,他还是将问题推还给她,让她自己做决定,是继续还是结束……
是他亲手切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是他害怕自己再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因为她爱的那个纯净的阿彻早已脏得连他自己都嫌弃……
这些年来,他想过无数次,要是那时,他真的再也开不了眼了,或许现在就不会这样了吧?
手上的烟燃到了手指头时,他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那个号码,拿过手机时,铃声断了。
刚一下,又响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他不再理会。
拿出刚才拍回来的那条项链,钻石耀眼的光芒刺痛他的眼。
这条钻石项链是他主导设计的第一个项目赚到的钱买给她的,配套的还有一个小巧的戒指,可是戒指在他们某一次争吵的时候,她当着他的面扔出了窗外,再也找不回来。
那时候,他说过,他每完成一个项目设计,就送她一件纪念礼物,等他们的理想家园完成时,他们就结婚。
可是,所有的诺言都成空。
一切早已回不去了……
他们再也不可能了……
他与她之间的事,只能埋在心底,越埋越深……
或许,总有一天会淡忘……
或许,会更深更浓,乃至爆发……
他伸手关掉收音机,拨了刚才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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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三对楚楚的缅怀到此结束,至于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