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嘘之森的黎明隼已经鸣叫起来。天就要亮了,是时候起来开始新一轮的挑战了。心神微动,尽管觉得身体异常得疲累,一向勤勉的法西斐尔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挣扎着醒了过来。
脸色丕变,法西斐尔猛地施力,想要与近在咫尺的陌生雄性兽人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我怎会大意至此,竟毫无警觉地让可能的危险近了身?来不及细思缘由,法西斐尔已经一声惊呼,无力地软倒在身下柔软舒适的皮毛里。酸痛得如同被凶兽践踏过几轮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疑惑且慌乱,法西斐尔力持冷静,迅速而防备地望向身畔的不速之客。
瞬间似电光划过,昨夜种种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心头,法西斐尔瞪大了灰眸,浑身颤抖着,似惊惧又似愤怒。
原本气定神闲的蛇妖正趴伏在熟睡的伴侣身上,静静端详着那毫无防备的可爱睡颜。然后,那细密纤长的睫毛扇了扇,又扇了扇,法西斐尔毅然睁开了漂亮的灰眸,竟无丝毫初醒时的懵懂迷糊。蛇妖不由得舔了舔唇,觉得这样可爱的景致真是蛊惑妖心。
及至被法西斐尔突兀的力道转换所牵动,黧更觉口干舌燥,忍不住俯下身来,细细舔吻起雄性兽人吻痕密布的白皙脖颈。甚至忘记了自己最初决定浅尝辄止的念头,唇舌渐渐贪婪地转移向下,深入那凄艳如红梅白雪的裸裎胸膛。
“你……到底……是谁?”已经饱尝情(qing)欲(yu)的身体食髓知味,敏感得不住颤抖,阵阵酥麻窜过筋骨,竟而彻底地瘫软下来。法西斐尔强抑着挺身相就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质问,却被自己难耐的喘息与汹涌而来的呻(shen)吟(yin)*干扰得断断续续。那勉强出口的沙哑嗓音竟性感得撩人,几乎吓了法西斐尔一跳,却鲜明地佐证着昨夜的疯狂与自己的沉迷。法西斐尔难堪极了,极力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淫邪之徒,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压制下来。
“我的名字,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舔吻吮吸之余,食指大动的蛇妖仍不忘戏谑地回应,“明明那美好的一天一夜里,你都在欲求不满地唤我的……”
“闭嘴!”感受着体内的*横流,又听到罪魁祸首的轻佻之语,法西斐尔忍不住羞愤得红透了脸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等,什么一天一夜?”
“就是前天的夜晚与昨天的白昼啊。你不会以为我们的欢好是发生在昨夜吧?”默念清心咒语,不再做饮鸩止渴之举的蛇妖抬起身来,好笑地望着面露惊愕的雄性兽人,故意评价道,“天真的法法……真是那样的话,你今天怎么醒得过来?”
法西斐尔感觉一股热血骤然冲上了头顶,简直羞愤欲死。但他还是深吸气,盯视着对方,坚决地拉回了话题:“你不是雌性,你是雄性兽人?”
眼前的凶徒比之初遇时那娇俏的小雌性简直判若两人,诡异的是,与那夜朦胧所见却也不尽相同。他气势强大,散发着隐隐的压迫感,俊美脱俗的样貌少了几分雌雄莫辩,十八(ba)九(jiu)岁的身形却还残留着一些稚嫩。那头乌黑的长发如水银般流泻,竟遮盖了两人大半的身形。
但最关键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散发出蛇族的气味,才会令自己在初醒的瞬间判定对方是一个陌生的雄性兽人。
况且,他竟然对自己做出了那种事……
“事实上,怎么说呢?”黧歪着头作凝神思索状,然后谨慎地选择措词,“我是雄性,是兽,是……兽里面的蛇族。嗯,我和你一样,都是一条蛇。”
“但你不是普通的蛇族雄性兽人,对吗?”察觉到黧藏头露尾的回答里蕴含的深意,无力挣脱的法西斐尔只能集中精力,谨慎地继续追问。确实,没有哪个普通的雄性兽人有这样的本事,可以随心所欲的伪装性别与年龄。也没有哪个普通的雄性兽人,实力会如此深不可测。
“严格说来,我是一条修行的蛇,所以你可以称我为……蛇妖。”对于法西斐尔的敏锐与聪慧,糊弄不得的黧真是又爱又恨。但仔细斟酌之下,黧还是给出了明确的回答,虽然稍微地带些避重就轻。毕竟,坦诚是信任的基础。而信任,是黧攻心计划的关键。
黧专注思考的行为令法西斐尔有隙可乘,他果断地猛力坐起,想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淫徒推将下去。猝不及防之下,蛇妖果然被推得身形晃动,却立即反应迅速地抱住了蛇族兽人。
短暂地一番推攘,气喘吁吁的法西斐尔已经瘫软回石床,无力为继,却惊觉对方的那根物事竟还留在自己体内!只是因为饱经摧残的那里早已适应,且自己忙于应对恶徒心无他顾,之前竟未察觉。而此时,那凶器竟渐渐觉醒,蠢蠢欲动。
那熟悉的胀痛感唤醒了法西斐尔迷乱羞耻的记忆,难以置信的他忍不住惊慌地低斥:“你……滚!”
用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搂抱着失措又无力抗拒的雄性兽人,蛇妖的气息粗喘不定,手却安抚地轻拍着伴侣的肩膀。好一会儿,终于平复了潮涌的*,黧苦笑着起身,恋恋不舍地将利刃拔出了伴侣诱人的身体。时候未到,还不是可以放纵的时候啊……清心咒语再念,黧忍不住在心底深恨起自己多管闲事的理智与超凡脱俗的自制力来。
法西斐尔惊讶地发现,那淫徒竟真的放过了自己,大大方方地起身束衣绾发。偏头不去看对方的不雅,偶然的余光却使法西斐尔注意到,那蛇妖的衣饰发带虽然还是雌性的款式,但已经是兽形鳞片所化。
然后,那伪善的恶徒竟将空虚无力的自己扶抱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衣饰鳞甲零落在床,几无片缕遮身,白皙的肌肤上密布着斑驳的淤青吻痕,腿间的白浊红肿更是一览无余。法西斐尔羞耻又愤怒,正要推拒闪避之际,却察觉到对方那意味深长的视线。不是威胁,而是饱含着兴味和期待。一时间竟如被蛇盯视的青蛙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黧欣赏着伴侣的乖巧与识时务,抬手招来弃落在床头的白色小衣。那小衣也沾着白浊,甚至还有些微血迹,不过雄性兽人的衣物是其身体的一部分,自然是没有第二套可用来更换的。黧扶着蛇族雄性兽人柔软的腰身,一手举着那脏污了的白色小衣,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开口:“来,抬腿。”
法西斐尔窘迫地别过视线,却只能顺从地抬起白皙双腿,任由那顽劣的蛇妖兴味盎然地为自己穿上小衣,然后动作轻柔地拢束散落一地的残破衣衫鳞甲。那残破,既有前日受伤的缘故,更有那夜受辱的因由。其间,还要忍受那淫徒肆无忌惮地对自己裸裎的身体上下其手。
实力不足,竟至于此,何其悲哀!法西斐尔强忍着徒劳反抗的冲动,冷漠地告诫自己,此刻的难堪与屈辱,是兽神的警示,也将是自己不懈战斗的动力。所以,要冷静忍耐,也要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