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神龙蜿蜒江,浩浩荡荡跨南乡。
久游不见渔翁过,两岸青堤一片伤。
徐秋涧摇着船桨,漫游在浩浩嘉陵江中,四周萧条的景象让他忍不住感慨起来,小船儿里面就只有他和雯儿,先前说好了,等忙完了,就带雯儿出来好好玩玩,但冬季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徐秋涧才想出,来漫游嘉陵江的注意,雯儿倒是不在意,照她的话说,只要能和徐秋涧呆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浩浩荡荡的嘉陵江,波澜壮阔,蜿蜒曲折,形似一条垫伏的巨龙一般。快近年关,嘉陵江上已经看不到打鱼船的身影,显得沉寂了几分,除了阵阵呼呼的江风刮过和浪涛声拍打,就别无声息了。大江两岸本是一片片桑林,也没有了夏ri那般绿茵茵的景象,更听不到采桑人的歌声了,一切都那么光秃萧索。
“秋涧哥哥!你是不是诗瘾又犯了,这么沉寂萧条的景致,你都出口成文!”雯儿似笑非笑的望着徐秋涧道。
“雯儿!你说这嘉陵江漂亮吗?”徐秋涧道。
“嗯!”雯儿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曾经也来过嘉陵江的,只是上次来时是夏天,那时这周围可美了,江上到处都是漂泊的打渔船,还有渔翁的歌唱声呢!江岸上也是采桑姑娘们的说笑声,反正景致很宜人的,只是现在是冬天,没那么好的景致了!”说着有些惋惜。
“要不,以后我辞官退隐后,我们就把家安在这里?在嘉陵江边买一处小阁楼,再买一块桑林,我后我们一家人都过着采桑养蚕的生活,你说怎么样?”徐秋涧神往的道。
听徐秋涧这么一说,雯儿顿时大眼睛里变得有几分黯然了,低声咕哝道:“雯儿又何尝不想呢!可惜秋涧哥哥你已经不是雯儿一个人的了!”
徐秋涧心里像是一下被揪住了,脸上满是愧疚,放下手中的船桨,坐到雯儿的近前,缓缓拉起雯儿的小手,只是雯儿的手有些冰凉,徐秋涧将之握在手里,递到嘴边帮忙哈气,很快雯儿的小手暖和了不少,惭愧的看向雯儿,道:“雯儿,你还是在埋怨我对不对?”徐秋涧很是清楚,雯儿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有些放不下来。
见徐秋涧脸上有些难过,雯儿赶忙道:“秋涧哥哥,你别误会,雯儿没有的!你虽然将心同时放在了我和香儿姐姐甚至萌儿三个女人的身上,但你却没有故意偏袒向谁,雯儿已经很满足了!”
徐秋涧欣慰的朝雯儿一笑,道:“雯儿,爱情是自私的,秋涧哥哥今生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心,你真不恨我吗?”说话时已将雯儿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搂着。
雯儿笑了,道:“你若将完整的心给了我,那么你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不是吗?你放不下香儿姐姐和萌儿妹妹,那才是你最完美的地方!”
徐秋涧心里顿时如万阳普照,一股暖流流片了全身,这丫头还真是个哲学家,说话都那么有富有哲理,徐秋涧俯下身,第一次明媚大胆的吻了雯儿的嘴。本来江风就大,刮得雯儿的小脸红扑扑的,这下更是红透了,和徐秋涧深深的吻了许久,才缓缓将徐秋涧推开,娇羞的撇过了头去。嗔道:“你又欺负我!”
徐秋涧愣了一会,看来这丫头真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偷偷亲了她的事,不然也不会带个“又”字,得意的笑了笑,正要说话,雯儿突然指向江面远处惊道:“秋涧哥哥,你看,那边好像有一艘大船呢!”
徐秋涧顺势看去,江面远处,还真看到一艘船,离他们大概有数百米的样子,徐秋涧四下看了看,才知道,自己的小船儿已经顺风而上,飘到了嘉陵江的上游地带了,已经远远离开了嘉陵江两岸建筑密集的地方。
嘉陵江风光宜人,所以不少商家和有钱人士都将居所定在了江边,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推开窗户都能见到波光粼粼的嘉陵江水,很是有情调的。而且江岸还停靠有不少花船,天天都能听到莺莺燕燕,打情骂俏的声音,也更是一番情趣。
不过这些建筑群主要集中在中下游,上游几乎没有人修过阁楼,因为上游地带离顺庆府城稍远,比不上那么繁华的。所以相对来说,上游更显冷清了几分,可以说是几乎是没什么人。
徐秋涧坐正身子,拿起船桨划动江水,使小船儿更靠近了大船几分,终于看清了大船的样式,大船原本应该是很豪华的,也挺大的,像是一座水上阁楼,徐秋涧一怔,这竟然是一艘花船。
“咦!这上游怎么还会有一艘花船呢!”徐秋涧很是疑惑,照理说上游如此冷清,来往的客人少,哪个老鸨会将花船开到上游呢?更何况花船一般都是靠近江岸的,而这艘大花船居然还停在江面的zhongyāng。
“秋涧哥哥!快用力划,我感觉这船上没人,好像是一艘被遗弃的花船,我们过去看看吧!”雯儿的声音传来。
徐秋涧听雯儿这么一说,倒是想明白了,若果是被人遗弃掉的花船,飘到上游,倒也合乎情理,赶紧照做,将小船划向大船。因为是顺风而行,所以并不费劲,很快就划到了大船的不远处,徐秋涧终于看清了,果然是如雯儿所说的那样,这是一艘被遗弃的花船,远看倒还算豪华,但近观可却大跌了眼镜,这花船船体已经朽烂的不成样了,甚至船楼上的门窗有的都不见了,只有一块块白sè床帘在随风飘摆。船体上还能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虫孔,看来已经被废弃了一段时间了。
“雯儿,要不要上去看看?”徐秋涧看向雯儿问道。
“好啊!反正是被遗弃的,没什么人,我们就上去看看吧!”雯儿点头答应了。
徐秋涧将小船靠近了大船的船体,由于花船和海船不一样,花船大多时间都处于停靠状态,并不适宜长途游动,所以甲板一般都修建的很低,离水面还不足一人高,所以要上去不是很难。
“雯儿,你抓住大船上的船沿,我先推你上去,然后我再上来!”徐秋涧道。
“嗯!”雯儿同意,在徐秋涧的帮助下,雯儿很容用上了大船。徐秋涧身体素质也不差,也毫不费力的上了船,徐秋涧再把小船桨的捆绳绑在了大船船沿上的一根木桩上,免得一会小船飘走了,自己和雯儿没法靠岸了。
徐秋涧大致看了看,这船真是破旧的不行了,船楼的正门虽然还在,但却很腐朽了,两人手拉手进到了船楼里,里面仅有四间房,但都还算宽敞,三间屋里都东倒西歪的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但都已经坏得不能再用了,每一间屋都有一处高台,应该是姑娘们献艺用的,还有一间房跟其他三间也差不多,只是在房间的一角,多了一个楼梯,应该是通往船楼之上的。楼梯也很是腐朽,满是虫孔,尘埃覆盖,像是踩上去就会塌掉似的,但徐秋涧和雯儿还是小心谨慎的踩着楼梯上去了,楼上就只有两间屋,分内外两间,外屋和楼下四件房屋很相似,看来也是用来姑娘们接待客人的房间的,而内屋却是一间卧房,里面的东西同样很齐全,但也都腐朽得不成样子,床上的被单也还在,只是已经灰尘满满了。
突然,墙壁上的一副美女图倒是吸引了徐秋涧的目光。徐秋涧靠近了那幅画,这幅画上画的是一个绝代美人,尽管是一幅画,却画的十分传神,跟真人一样,看来作画的人倒有些笔韵。看到这画,徐秋涧不由得心惊,这画中女子当真是美,可以说是他至今都未见到过的,恐怕连十二金钗中的那个第一美人都要逊sè三分。画中女子神情文雅,眉目传情,端坐在一张方琴前弹奏,她惊喜却又羞怯的正视着前方,仿佛正端详着自己的如意情郎般,面含chun水,静美动人。
新的案件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