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脸色依旧铁青的说:“死了三个人那也是你们罪有应得,谁让你们动我们当地的龙脉,龙脉一旦被动,你们受到惩罚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是死了三个,后面还不知道要死几个呢,”说罢陈伯冷哼了一声,脸色严肃的盯着当时跌跌撞撞的大汉,
陈伯今天的表现和往日有些不同,这反常让我开始质疑,他对我关心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关心到了这个份上,什么事都要管,并且紧张过度,这就有些过了,这可不是陈伯的风格啊,瞅着他的脸庞,我把语气稍稍放得冰冷的说:“陈伯,先听他说,你别担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这话就像在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当然陈伯听懂了,他脸色变了一下,有些气急败坏的一甩手,哎的叹了口气,见状我扭头看着急促不安的烟衣男子问:“行了,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死了三个人,”
听我那么问了之后,他两腮的肌肉依然抖动着对我说:“工地上有三个工人在昨天早上就不见了,起初的时候有人跟我们反应了,我们也没在意,谁知道今天早上,那三个人自己回来了,并且还是自己走回来的,躺在自己的工床上,今早就被发现三人死在了床上,”
“三人都死在了床上,,”我嘀咕了一声说:“那这有什么奇怪的,死了就死了呗,指不定是被谁杀的,工地上死了三个人也要来找我,是不是认为我什么都可以做啊,”
他脸上的肌肉抖得厉害,颤颤巍巍的说:“不仅如此,那几个人的死壮根本就不是人为的,除了鬼,没有谁杀了人还像那样对待,”
我质疑的嗯了一声,他身子也抖动,显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终于他还说挤了出来:“他们……他们……他们三人身上的血全被吸干了,身上还有无数个针孔一样的小洞,就像是一针一针的把他们身上的血吸出来的,看到他们的时候,几乎就是身上的皮粘着骨头,人跟木乃伊差不多,”
我心里咕哝一声,身子不禁有些凉飕飕的感觉,这事的确挺怪,不仅仅只是我,包括在场的村民们都开始议论起来,这就是农村里面最有议论价值的新闻,天下奇闻在农村,别说他们,估计所有人听到这等怪事,都不会镇得住阵脚的,忍不住议论两句,这种事谁会认为写不是鬼怪做的呢,
最近村子里死了两个人,并且都是死法怪异,鬼怪为之,等等,刚刚他说身上的血液都被吸干,还是昨天,昨天四爷爷吊死在自家的屋子里,身上全是血液,血液,他们的血液被吸干了,四爷爷的身上全是血液,这难道有联系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这一定是有联系的,
正在这时,他又加了句话:“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女人的东西,”
“砰,”我脑袋炸了一声,木然的啊了一声,还没等我开口问,张涛就喃喃的说道:“是不是红色的文胸,红色的内裤,烟色的丝袜,并且都是蕾丝的,”说完之后他硬咽了一口唾沫,脸色苍白的望着我,后者愣了一下问:“你……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昨天到这里为虎作伥的时候没有看到那纸人身上穿的正是这身装扮吗,”烟狗说了出来,跟着走进屋子里去抱出了那个纸人,身上的服装任在,见到之后烟衣男就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支支吾吾的问:“你……你怎么有这样的东西,他们身上还每人抱着这样的一个东西,怎么扳也扳不开,”
烟狗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我一眼,四爷爷也瞅着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见状我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个东西就是那天被你们老板踢开的东西,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他摇晃着脑袋,双眼布满血丝的愣愣吐道:“没有,昨天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踢开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是一个捎给死人的纸人,今天遇到了这等怪事,老板就叫我下来接师傅上去看看,大家已经没辙了,虽然有几个见多识广的地质学家,但是他们根本就无法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我冷哼了一声说:“见多识广的地质学家,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可以靠几个整天空谈的老头就能够解决的,他们不懂的事情多着呢,要是真的见多识广,那就让他们解决看看,”说完之后我没好气的说了句:“好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上去的,”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说别人怎么样怎么样的牛逼,我会产生一种极度不爽的心情,估计这就是咱们道家人的脾气吧,以前师傅也是这样的,只要谁在他的面前说自己怎么样怎么样的厉害,他肯定就不帮忙,学道的人帮助别人不求什么,可也要看看那个人的诚意,
师父帮忙的都是些比较谦虚,诚实可怜的人,对于达官贵人他一般不会理会,可是他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大腿支支吾吾地恳求道:“师傅,求求您给跟我上去吧,要是您不上去的话,不知道明天,后天还会不会继续死人,”
陈伯一口断道:“行了,小七昨晚刚刚受了重伤,今天需要好好休息,”
他拉着我的大腿摇晃了一下,用祈求的声音叫道:“师傅,求求你跟我上去吧,要是您不上去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老板说了,只要您跟我上去把这件事解决了,您想要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看着可怜巴巴的男子,我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脑袋说:“行了,起来吧,现在就走,”听到我这话一出口,他就立即站了起来喜出望外的对我点头哈腰,陈伯愣了一下说:“小七,你真的要上去吗,你心上的伤可还没好啊,要是又弄出了些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我瞅着陈伯说:“陈伯,您放心吧,我知道您那么做是为了我好,但有的事可为,有的事不可为,您还记得四爷爷死的时候身上全都沾满了血液吧,那血不是别人的,就是这三个人的,我很确定,您放心吧,烟狗和张涛跟我一块上去,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完之后了我叫上了张涛和烟狗,跟着烟衣男子一块走到了村西,坐上车就出发了,在车上,我不轻易的扭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站在村口望着我,像是送别,这是我脑海里产生的幻觉,那不是姐姐,我只是睹物思人,突然想起了和她离别的场景,就是这个位置,
由于昨晚被大雨洗刷,今早的泥巴路变得有些滑,开车的时候也是慢悠悠,摇摇晃晃的,车上我们三人没有说话,开车的男子也不说话,就那么打着方向盘往上走,整个车厢里面显得格外寂静,大概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陈大勇的工地上,
一下车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到了那间工人帐篷处,刚到帐篷门口,陈婷婷就用哭兮兮的声音对我说:“朱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陈婷婷,你怎么在这里啊,”烟狗喜出望外的叫了出来,虽说喜出望外,可语气中还是夹杂着一点淡淡的忧伤,毕竟张叔的尸体还没下葬呢,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陈婷婷质疑的说了句,这下可不好收场了,我记得烟狗说过对陈婷婷有感觉,这个场面就让烟狗变得尴尬,哪知他却不以为然的说:“我是张小非啊,就是骑摩托车上学那个,”
“……”我有些无语,这种时候他还想着撩妹,思前想后我还是没好气的说了句:“行了,陈婷婷,你别去看就行了,”
说完我就大步迈进去,只见帐篷里搭着几间钢架床,也就是学校里面学生住的那种,上床下床的,就在中间那地方围着十来个人,见到我之后,一伙人纷纷向两边散开,我就像个大哥一样从他们中间缓缓走了进去,
所有人围着的地方,躺着三具尸体,不,那是三具干尸,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血液,全被吸干了水分,剩下的就是一个空壳,他们跟烟衣男说的一样,穿着那身奇葩的装扮,身上全是红疹子一样的针孔,全身布满,几乎要把他们吸得一点血液也不剩,
而我最在意的不是那些,而是他们身上抱着的纸人不一样了,并没有不一样,依然还是原来的纸人,只不过纸人不再穿着那身奇葩的装扮,而是一件红色的t恤,一条烟色的牛仔裤,这身衣服才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是我姐姐的衣服,在她消失之前,昨天站在村口送我,她穿的就是这身衣服,现在传到了纸人的身上,到底有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