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呢,我也没什么好说,老爷子的事也没多问,可能要三日后再说了。
老三要去哪儿,我不清楚,反正在后边跟着,步行了有两个多小时,才算走出了一片大丛林,四处看了一下,荒无人烟,唯有一条高速公路。
晕了,不会一直走吧?再说这儿是哪呢。
老三神情淡然,四下看了一会,而后一叹,自顾沿着栏杆向前边走去。
我无奈,在后边跟着。
走了有大概十几分钟,有一个宝马停在了前边一些,从窗口探出来一个脑袋,一个近五十岁的妇女,打扮有点儿富贵,笑道:“两个小帅哥,要不要搭车啊?”
我一愣,看了一眼老三,小声问了一句:“前辈,要不咱坐车吧,行不?”
老三没吭声,不过在看妇女,似乎在犹豫。
见此,我‘嗯’了一声,对妇女道:“行,那谢谢大姐了。”
说着,我上前了几步,跨越了栏杆,而后打开车门,一股稍微浓的香水味迎面扑来。
车内无人,只有妇女一人。
“话说你们不是坏人吧?”妇女说归说,可哪有半点害怕的神色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忙摇头,说不是,我们……迷路了。
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多大了?以后出来玩,要不要姐带你们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老三,见他神情有点儿迷茫,一直在看这边。
唉,老三在阴间待时间长了,可能与社会脱节了,太多东西不曾有见过。
“帅哥,快上来啊,怕我吃了你啊。”妇女催促道。“这儿是高速,不让随便停车。”
老三听后,大步上前,跨国了栏杆,也坐了上来,从头到尾没说上一句话。
车开了。
妇女很健谈,问着我们的来历,我乱说一通,如实说不可能了,不然会吓到她。
“有点儿晚了,要不姐带你们吃点东西?”妇女道。
我忙摇了下头,说不用了,把我们放在市区就好,今天麻烦大姐了。
妇女笑了笑,说客气,顺道的事儿。
半个多小时后,下了高速,来到了市区,车停在了路边,我刚要下车,妇女转过了头,对我们道:“就这么走了啊?给姐留一个联系方式呗?”
我一愣,联系方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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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表示早不玩了,唯一的手机也早不用了,号码记得,但估计停机了。
“要不留一个你的吧?”我道。
人家帮了咱,留个联系方式的动机或许不纯,但拒绝或是说没有也颇为不好。
妇女想了下,说好吧,那回去后给姐打个电话。对了,要钱么,我给你点。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十多张百元大钞,说:“谢了,以后一定还你。”
告别了妇女,我松了一口气,要说妇女为什么帮我们,还不是见我们帅呢,这个看脸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没什么好稀奇。如果丑或是平庸一些,估计没人会搭理我们。
夜晚的城市有一丝喧闹,显的我们格格不入,我追上了前边一些的老三,问了一句:“前辈,现在要去哪?我们可以坐车去,这样快一点。”
当然了,以老三的伸手,一路飞奔或是飘更快,不过有一个我,外加上未免太惊世骇俗,所以坐车好些。
老三回头看了我一眼,点头说了三个字:“九寨。”
我‘哦’了一声,表示没听过,不过鼻子下边是嘴,可以四处问一下啊,谁让老三不喜开口呢。
这么一打听,我有点儿无语了,还以为来到了哪儿,原来这儿是TM的T市,而九寨属于Q县的一个村子。
既然是T市,那好办多了,虽说不是很熟悉的T市的小街小巷等,但也知道个大概。
打了一个车,来到了汽车站,而后问了一下,有一趟大巴去Q县,晚是晚了些,但可以去就好。
车站人不多,但有几个,一直在低头玩手机。
我们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去Q县的大巴来了,陆续上了车,然后就是漫长的路程,大概有三个多小时才到。
车上的人只有几个,前边放有供人打发时间的电影,明明暗暗的车内很安静。
老三在看窗外,一言不发,似乎有心事。
我耸了耸肩膀,看着电影,颇为搞笑,但笑不出声,反正打发时间就好了。
这样安静的过了三个消失,Q县到了,乘客陆陆续续的下来,早已有不少人等候,唯独我们无人问津。
四下看了一会,一直沉默的老三说了一句:“早知一切会变,一切会变啊。”
说着,老三迈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三个字:“跟上我。”
下一刻,老三加快了速度,可以说在飞奔了,我呼了一口气,快速跟上,比一般的车速要慢一些,但已是我的极限了。
要去哪儿,可能就是九寨了,这儿可能变化很大,但老三一定认出了当年的一些痕迹。
飞奔了一路,也就半个多小时而已,老三在一片荒野地止步,近了一些,我看到了荒地间有一座墓,无碑的墓,上头杂草丛生,似乎多年未曾有人清理。
老三在墓前,沉默了许久,缓缓坐了下来,轻声低语了一句:“我来看你了。”
我轻叹,退后了一些,不去打扰老三,这会还用疑问么?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或许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
老三轻抚坟墓,一下又一下,与之前的气质判若两人,谁会想到如此柔情的一个男子,在之前屠杀几百个阴兵呢。
夜风吹来,吹散了天边的云,半月从云朵中浮,洒下了点点白色的月光。
我百无聊赖,时而抬头望月,时而看一下老三,恐怕一夜就要这么过去了。正当我乱想呢,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小子,你也来了啊。”
我一惊,一个激灵,慌忙四下看了一会,一个念头,不会有什么鬼东西吧?
下一刻,老人的声音又响了:“别找了,你看不到我,我在头顶上呢。”
这一下,我发毛了,忙抬头去看,什么也看不到,刻意提高了一些音量,道:“你是谁啊?”
我本来也让老三听,可人家没什么反应,一动不动的样子,这就有点儿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