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队长的手机响了,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我瞄了一眼,见队长的脸色变了些,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核实了一下,失踪的男孩叫严宽,五中的在校生。”队长收好了手机,看了我一眼,又沉声道:“你和那个……老爷子什么人?世上真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吗?”
对此,我沉默了,也算变相的承认。
队长看了我一会,不吭声了,显然心里边有数了,只是这事儿对于一般人而言太匪夷所思了,多少年的世界观一刹那‘坍塌’了,换了谁也会惊异吧?
我也是如此,起初不信什么鬼东西,可亲眼见到了死去的赵笙,不信也得信了。
一路上,队长也许在想东西,沉默不语。半个多小时,车停了,在我与队长的‘带队’下,七八个人一拥而进了小区,其余人留守在小区门口。
上了三楼,我指了一下左边的门,队长上前,其余人在门边上埋伏好了,虽有点小题大做,但这或许是警察该有的素质,时刻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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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我看了一眼防盗门,犹豫了一下,伸手试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防盗门让我给拉开了。
“MD,还好没丢脸。”我暗自松了口气,之前救小姝时,无意弄坏了门锁,所以这会试了一下,显然黑指甲熟悉了很多,不然也不会轻易破了防盗门。
“我靠,你怎么弄的?”有个警察惊了一句,让队长一眼给‘瞪’了回去,说也好,省的我费口舌了,等会留两个在外,其余人冲进去,先控制了再说,我‘显摆’了一手,这几人一脸奇怪,但这会有事儿,所以没有多嘴问,队长也敲门了。
‘咚、咚’不一会,门开了,在有半开时,队长一把推开了门,一时五六人一拥而进,用了仅仅十几秒而已,在卧室内抓捕了正在玩游戏的一个男孩。
他叫刘勇,个子有点儿高,我对他有印象,不会错了。
这时妇女冲了进来,拉扯着队长等人,急问着:“怎么了?你们干什么抓我儿子?”
刘勇头被按在了键盘前,这会还在叫嚣着:“CNM,你们凭什么抓我,警察了不起吗?我又没犯法,快TM放开我,别以为我不懂法律,即使我杀人了也不可以抓我。”
“你们放开,凭什么抓我儿子?快放开我儿子,不然我去法院告你们。”妇女不知情,也怨不得她,身为母亲不急才怪了。
这时队长与一个女警察拉开了妇女,警告道:“你儿子涉嫌杀人,我们有权利逮捕他,请你现在不要妨碍公务。”
说完,队长硬气道:“给我带走。”
“我靠,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未成年,有未成年保护法,没人可以抓我。”刘勇并未反驳杀人事实,反而是说着法律,眼见到了客厅,也怂了,大喊道:“妈,快给我爸打电话,救我。”
妇女追了一会,目送刘勇出了门,反身抓住了队长,急道:“发生什么事儿?一定是搞错了,我儿子不会杀人,一定搞错了。”
我上前,对妇女道:“大姐,你儿伙同同学杀人了,有人已经自首了。”
妇女一听,一下瘫软在地,有些失神道:“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去杀人?你们一定搞错了,对,一定是搞错了。”
“走吧。”
队长说了一声,出门了,女警察扶了一下妇女,而后唤了我一声,也出去了。对此,我叹了口气,心中有一丝不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犯事儿了,总要有个说法,不论是法律、第18区……
下了楼,只见小区门口围了不少人,在议论纷纷,刘勇个子高,在人群中有点儿显眼,此时还在叫嚣‘凭什么抓我’之类,一点儿也不配合上车。
“凭什么抓你?凭你杀了人!”
我骂了一句,大步挤进了人群,一把拎着刘勇的衣领,二话不说‘瞪’了过去……
下一秒,刘勇眼神一变,呆滞了,也安静了,一下瘫软了,一双眸子涣散,那是恐惧。
刘勇看到了什么,或许是死亡,我被老人‘瞪’了一眼,那是无边的恐惧,一点儿也不好受。不过我对刘勇没下死手,说来也不会控制,只是凭感觉而已。
这一次,队长也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忙催促道:“快点儿上车。”
时间紧迫,得快点儿出发,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至少现在不会有人去告信。行驶了一会,队长看了过来,有点儿好奇,问了一句:“你对他干什么了?”
“催眠。”
我迷糊了一句,一来不好说,二来也说不明白,何况说‘催眠’多少合理些,队长信不信便不是我的事儿了。队长听后,笑了笑,说了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对此,我沉默了,也许对队长而言,我与老人是奇人了,可不会有人知道第18区的存在,更不会知道第18区的局限性……
说一句良心话,这样的日子不好,如果不是有小青、小阮儿,我不会如此‘听话’,也不知道会撑多久呢。
十几分钟,车停了。
队长一边下车,一边道:“留下两人看守刘勇,两人在门口等候,其余人和我上去。”
来的人算上我才十多个,这会留四个在下边,上去的人六七人,不算很多,但抓捕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又有什么难处?何况是有备而来。
这一次也是小区,待抓捕的男孩叫蔡剑,住在五楼,与之前抓捕刘勇一下,我先打开了防盗门,队长按了一下门铃,又轻手敲了一下门。
在门开的一刹那,队长等人冲了进去,抓捕了正在写作业的蔡剑,相比于刘勇的顽抗,蔡剑‘安静’很多,或者说吓到了,或许他也知道杀人的事儿败露了。
蔡剑一言不发,任由队长等人带出了客厅,只有蔡剑的父母在拼命阻挠,急道:“你们干什么?我儿子怎么了。”
队长道:“他涉嫌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