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进入战备状态,原本关押纳尔德的地方已经被彻底封锁,随即进入了详细的调查阶段。
指挥中心忙碌非常,风雪澜得知事情真相之后,这才明白为什么宗明哲一定要带她到这里来。
被她弄成那种样子的纳尔德,竟然还能跑了!简直不可思议!
他的手脚都不能动,怎么能跑的掉?
难道是明日之昼的人找到这里来了?
风雪澜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正想着这件事,就听通讯器响了起来。
通讯器接通之后,里面传出了周梦璃的声音。
她的声音里透着惊恐,跟平时那个自信满满的她可大不一样。
“雪澜,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风雪澜心中疑惑,按理来说在战备状态下,所有人都有一个得到各种消息的优先级,在没有指示传达到位的时候,需要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待命。周梦璃是进入枭狼多年的队员,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规矩。
她竟然特意来问这样的问题,风雪澜觉得事情不对劲。
“周医生,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风雪澜没有回答周梦璃的问题,在她的职权范围之内,她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她反问周梦璃。
周梦璃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做法不对,她说了一句抱歉,犹豫一下,压低声音对风雪澜说,“任枫泉今天一直都没有出现,从我在主楼见过你那个时候到现在!这个警报声……我怕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枫泉他出什么事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风雪澜的心稍微放下来了。
“不是,周医生你别怕,这件事跟任队长没有关系。任队长可能是为了准备……总之,你别担心。”
风雪澜差点脱口把任枫泉的秘密说出去。
这时技术部门那边有消息传来,风雪澜马上切断了跟周梦璃的通话。
“我们对比了出入记录和监控信息,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并没有外部人员入侵总部。纳尔德他是……”小郭望着何耀释,说起话来竟然有些吞吞吐吐的。
“怎么回事?你快说!”何耀释瞪起眼睛有些生气的问。
纳尔德的逃离绝对是一件大事,对于整个枭狼大队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耻辱。
连那种手脚都不能动,双眼也看不见的人都能从枭狼大队总部逃出去!这件事传到外面,枭狼大队的脸面还往哪儿放?
小郭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也正是因为事情如此严重,小郭才会斟酌自己的用词,说的更加小心一些……
“纳尔德不是逃走了,他是被我们的人带出去的。”小郭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小郭的话,让在场几个人都愣住了。
何耀释惊讶的望着他,皱紧眉头问,“我们的人?是谁?”
枭狼内部,怎么可能有做这种事情的人!
小郭苦着脸把资料递过来,小声说,“是……是任枫泉。”
任枫泉?
这话像是闷雷一样在风雪澜耳边炸开。
这时就听何耀释跟宗明哲两个人低声讨论这件事。
“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任枫泉怎么敢这么做!”何耀释把资料摔在宗明哲手里,他气的额角青筋都蹦起来了。
宗明哲看了资料,发现也是无从辩白,出入记录非常清楚,监控更是把他的脸都拍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说不是他做的?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任枫泉会背叛枭狼,被别人收买,那何耀释和宗明哲肯定都不会相信。
可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在他们心中都能站得住脚。
那就是报仇。
纳尔德杀害了第二中队的两名队员,这件事在任枫泉心里一直都是一个结。任枫泉那个人是个固执又认死理的人,这个坎表面上他可能已经迈过去了,说不定实际上他还是抱着复仇的想法。
“以枫泉的能力,想要把纳尔德带到任何地方去,都有可能。”宗明哲皱着眉头说,“何队,你在外面找他,我在队里问问情况。这件事,我们……看看能不能压下来。”
这话说出口,连宗明哲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可能。
私自带走纳尔德这种重要犯人,这件事本身已经是触犯纪律了。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任枫泉会把纳尔德带到哪里去,带出去到底要做什么。
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宗明哲甚至不愿意去想。
何耀释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用力的捏了两下自己的眉心,努力让自己从愤怒和惊讶之中冷静下来,整理思路,对宗明哲点头,“我们分头处理这件事。”
见何耀释冷静下来了,宗明哲这才转身要走。
他刚走出去两步,就发现风雪澜推着轮椅紧跟在他身后。
“雪澜,你留在这里不要乱动。”宗明哲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宗明哲以为牵扯到纳尔德的事情,风雪澜肯定又想自己跑去把那家伙逮回来,可他却没想到,风雪澜摇了摇头,低声对他说,“任枫泉这件事我觉得很蹊跷,如果你们认为任枫泉是要在今天带走纳尔德去报仇,我觉得……很不合理。”
风雪澜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宗明哲马上推着她往外走。
一边走,风雪澜一边把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告诉了宗明哲。
等他们两个人来到主楼外面,正好遇到背着医疗箱跑过来的离清晖。
“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离清晖高声问。
宗明哲冲他招了招手,等离清晖来到他们跟前,宗明哲低声问他,“听雪澜说,你应该是最后一个在这边见到任枫泉的人。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跟我说说。”
离清晖闻言一愣,随即脸色骤变。
“是任枫泉出什么事了吗?你说什么最后一个……难道他……”
离清晖以为任枫泉死了!
宗明哲急忙冲他摆手,“不是那么回事。”
离清晖的心这才落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回忆当时的情况,说,“他先是去了周医生的办公室,可没多久我就看到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