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右手护在身前,一个松鼠落地的姿势,轻巧的卸开了力道,快速的退到了一旁,一脸惊愕的看着陈誉。
不由得他不心惊,刚才陈誉的变招太快太不可思议,脚掌灵活得跟手掌差不多,而且威力奇大,似乎是切到了特定的经脉和穴位,让自己整只手都暂时失去了战斗力,现在才在慢慢恢复中。
“你……怎么做到的?”刘冬惊怒不已道。
陈誉已经收脚立定,道:“看来你们刚才对我的跟踪还不够彻底,打擂台的时候观察还不够仔细。”
“烈牛,你对付烈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过你那时用的是手掌,难道脚掌也可以做到吗?!”刘冬虽然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但依旧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手和脚其实并无多大区别,关键是使用和训练的次数。就像你的左手,因为用得多了,也比右手强壮和灵活。没错,我就是这样对付烈牛的。怎么样,还要继续吗?我觉得你的胜算真的不大。”陈誉坦然道。
刘冬捂着左手手腕,忽然第一次觉得陈誉的话很实在。按照自己的情况,打下去,真的胜算不大。
原本这个中途见机动用武力的计划是顾顺提出来的,江民和他也没有异见。因为他们都目睹了陈誉在擂台上的表现,一是当时站得比较远,没看清陈誉如何出手,以为只是依靠武鸣击败了烈牛,所以并没因此重视,二是看陈誉刚刚打完,欺他体力有损或者可能受伤。所以才制定了这样一个半路伏击的计划。
直到动手了,领教到陈誉的惊人手段,记忆中当日那个三两招击退了自己、一脚把两吨多重的一辆卡宴车踹开数米的可怕年轻人的形象。又重新清晰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蓦然发觉,自己这段时间却是太懈怠,太自以为是了,竟然能够答应顾顺的计划,竟然潜意识里面能够以为可以轻松的打败他?结果今天终于尝到了苦果!
左手的战斗力已经打了折扣了。对方却还毫发无损。这样打下去,有几分胜算?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以往的历次比赛,无论是县的,市的,省内,甚至是全国的,无论哪一次,他都没有这么无力的感觉。就像一个鸡蛋要去碰一块石头。就像一个麻雀要和老鹰比高飞。
但是就这样算了吗?不,认输不是他的性格,更不是他的作风!
他的眼珠子快速的一转,忽然快速的退开两步,闪到了绿色车子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三角锥,二话不说,狠狠的朝车前轮扎下去!
这种卡丁车采用的是加厚的越野车轮胎。无论是硬度还是抓地能力都一流,所以才能够在这种小道上面奔驰如飞。对付一般的尖石甚至是玻璃碎都能够抵挡住,但如果被锋利的三角锥扎中,肯定会被扎破的!
刘冬果然狠毒,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毒沼,扎破他的轮胎,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参加比赛!
陈誉眼神一动。叱道:“找死!”
话音刚落,一颗石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朝刘洋打去,那破风的声音嗤嗤作响,可以感受到其中惊人的力道,如果被打中。肯定会受不小的伤!
而更骇人的是,石头的去势刚好是刘冬手中三角锥落下的方向,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改变动作的方向,那么手指必会被石头击中!
刘洋的左手手腕还带着酸麻的痛感,所以很明智的强行停住了三角锥,然后转身又从另一个方向继续扎向车轮胎。
只听到“嗖嗖”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另外两颗石子竟然又凭空出现,以更刁钻的角度逼得他退离了车身旁边。
陈誉手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拈了好几颗小石头,看着刘冬一脸不甘的表情,道:“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
说完,手指飞舞,只见空中两道几乎没有弧形的直线掠过,然后只听见“噗噗”两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刘冬一声惨叫声中,红色卡丁车的左前轮和左后轮都扁了!
竟然凭借两颗石子徒手弹射就射破了两个越野车的轮胎,刘冬已经来不及思考陈誉为何能施展出这种非人的绝技,他心中只有愤怒和绝望,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着陈誉。
陈誉不屑的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这是对付你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好了,你可以退赛了。”
刘冬表情狰狞的道:“退赛?你做梦!我比不成,你们也别想比下去!”
说完他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冲到了黄色车子旁边,一把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用手中的三角锥指着还坐在里面的松岛,道:“陈誉,马上把你自己的车轮胎打爆,不然我就杀了她!”
松岛本来见刘冬贸然动手,陈誉悍然反击,看得正入神,特别是后来见识到陈誉的徒手射石头绝技,更是美眸连眨,没想到刘冬像发疯一样的忽然对自己发难,一时间美丽的脸庞上尽是楚楚之色,颤声道:“刘先生,我只是跟你比一比车技,大不了我认输好不好,你可别乱来啊。”
刘冬眼中尽是疯狂之色,刚才连番的失利已经让他的心彻底乱了,面子丢光了,尊严满地滚,所以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冷静和理性了,吼道:“住嘴,臭娘们,再开口老子奸了你!”
松岛花容失色,用求助的眼神望着陈誉。
陈誉却没有一丝急色,反而有些悠哉悠哉的道:“第一,我不会打爆自己的轮胎,第二,我不认为你能杀了她……”
刘冬将三角锥又往松岛的脖子处靠近了几分,道:“你再这么嚣张,我马上划破她的脸!”
松岛娇呼了一声,可怜巴巴的道:“刘先生,请手下留情啊,有仇你找陈誉去报,我跟他真的没多少关系,今天才认识他的……”
陈誉应道:“不错,其实我跟她真的不熟,也是今天刚认识的。”
刘冬喝道:“好,你无所谓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手上的三角锥一晃,朝松岛的脸上划去!
陈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没有一丝不忍之情,倒有几分好奇之心。
说时迟,那时快,坐在驾驶室里的松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忽然座椅往后一倒,整个上身顿时后仰,避开了刘冬那锋利的三角锥,同时她的双脚和右手快速的动了,在刘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黄色的车子已经急速的开始倒退,把半个上身还停留在驾驶室里面的刘冬拖动了起来。
刘冬一脸惊怒,两只脚快速的踩着地面,以此保持身体的平衡,同时右手抓住车门,想要跳下车来。
但松岛的技术纯熟之极,竟然又在狭小的赛道内变速和转向,让他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一下子撞上了旁边的栅栏和树木。
然后黄色车子又迅速的向前一冲,把受到重创的刘冬给卸了下来。
陈誉看到面如土色,半个身体被巨力冲撞到、已经倒在地上的刘冬,叹了口气,道:“我刚才说过的,你真的杀不了她的……”
刘冬还没有回答,松岛倒是开口了,道:“你这人真不讲道理,明明是我来帮你比赛的,你刚才见我危险,竟然见死不救?!”
陈誉道:“是吗?在我看来,是他要死了,所以我才没有去救。”
松岛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道:“是吗?为什么这样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