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诚实最伤人</h3>
温暖的眼神有点冷。
苏慕白身上穿着一件紫罗兰色军装排扣风衣配白色长裤,看上去格外俊逸风流,只是在他敞开的衣领上露出半截衬衫领角,留在上面的一道红色唇印在视线里时隐时现令人遐想,他仰起头望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进屋。
谭芸和林妈不在家,他径直上楼从书房里拿了些文件装进公文包内,温暖利落干脆地剪掉一片叶子,终于没忍住丢下手头上的活儿走到门口,静静看着他心情很好的收拾东西。
沉默了好一会儿,温暖平静的说:“你不用搬出去,我不在乎你外面有女人。”
拿起设计稿的手微微一顿,苏慕白的话里有着一丝不能赞同的讥诮,“呵呵,我知道你不在乎,不过我在乎,我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忍气吞声。”
苏慕白没有抬头,自然也察觉不到门口的人紧抿起来的唇角和微微泛白的脸色。
他说他不愿意,还能再说什么?还要坚持什么?
等他收拾完东西,门口那道人影已经不在了。
他从书房出来站在卧室的门前,从走廊上往外望过去阳台上的背影高挑纤细,就像一株安静盛开的百合花。
开车进来时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条纯色连衣裙,白衣胜雪,反而衬得她干净的肤色更加剔透光滑,一头金色卷发如海面粼粼的浪花。
一眼看上去几乎认成温馨,可是她抬起眸来眼神很冷,一种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
苏慕白微微拧眉,心里有个不妙的声音隐隐在鼓噪:不行!不可以就这样放任着她不管!
温暖盯着面前的一盆绿萝好半天没有动,身子忽然被扳过去,她茫然抬起头来,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苏慕白看到她眼底浮动的水光,脑袋一热,心口上就像有只蚂蚁在噬咬,理智和冷静早就缴械投降了,他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双手捧起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几乎蛮横霸道的埋头就朝对方的嘴唇吻上去。
温暖情急之中还握着剪刀,被吻住的那一下方寸大乱,咔嚓——锋利的刀刃倏地割在皮肤上,如同剪开布料一样发出沉闷的钝响,她尖叫着推开了男人。
暗红色的血液从她手掌裂开的缝隙里蜿蜒而下,嗒嗒……落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一朵凄艳而诡异的花来。
剪刀掉在地上。
苏慕白气急败坏的伸手过来抓她,不料温暖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缩。
“疼……”
她的血还在滴,怯怯的眼神简直是让人一拳过去打在棉花上。
是啊——疼!
他也疼!
心疼!
还郁闷!
苏慕白俊俏的脸比腊月寒冬的霜冰还要冷峻,往往都是无意识下做出的动作最诚实,她的抵触着实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