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无心疑惑非常,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冲进了她的脑海,她死死蹙眉,瞪着眼前的女子便道:“你为何会在这儿?”
“既然你们能来,我自然便也能来了。”
李挽轻软软的说着,瞧着依旧柔柔弱弱,只是语气冷漠非常。
又听无心咬牙切齿,“南城与落族大战,城门根本走不得,除非有极其强大的高手从其它地方偷偷带你进来,才能让你混进城中,那样的高手少之又少,躲于你身后的,到底是谁?”
李挽轻挑了挑眉,“你管的着?”
“你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与那个帮你的人有关吗?”
无心再次开口,心里的疑惑差点将她逼疯。
于是乎,见她这样李挽轻却是十分欢喜的扬了扬唇瓣,“其实一开始我还不敢确定来着,现在倒是完完全全的确定了,灵子心,果然是你。”
说着,她一脸不屑,“我便觉得你的样子十分眼熟了,真没想到,昔年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如今竟成了别人的小丫鬟,可悲可笑啊。”
“你想怎么样?”
她冷笑,“我能怎么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了我唯一的亲人后,我不也只能被你们赶出城去了吗?”
说着,她又缓缓收起了笑容。
“我自认我这一生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如果表达谢意的方法不对,如果对一个人表达爱意也不对,他便好好的告诉我好了,我会离开,绝对不会打扰。”
“如果求饶不对,那时的我,宁可选择和挽晴一样,不再求饶。”
无心的眉头死死蹙着,心里厌恶非常。
她却开口又道:“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只要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她们的命一点儿也不值钱,说什么救了我,可却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唯一的亲人。”
“风东大乱,与我何干?为什么全城的百姓都对我喊打喊杀,落族进城,是我能够左右的吗?明明我便无错,我什么错都没有,却要承受所有的恶意,而你们呢,却成了我那所谓的救命恩人。”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便写满了怨恨。
“你们如此伟大,如此深得人心,我却只得一个家不能回,仇不能报,站在道徳最高点的你们,当真就是良善之人了吗?”
无心紧握双拳,“你这些自我往头上套的想法也太厉害了,是我们无缘无故的杀了你的亲人吗?若不是你妹妹想杀了我主子,我会杀她?她都想杀我们了,我们凭什么不能杀她?”
说着,她死死蹙眉,“你说的什么表达爱意不对,不会是对我主子的夫君吧?那是人家的夫君,你勾搭别人的夫君,别人不让,反而还是在欺负你了?这些思想你都是哪来的?”
“还有风东一事与你无关,是啊,确实如此,但那与我们又有关系了吗?这种与我们无关的事,你来我面前装什么可怜?”
“你一生没做什么恶事,说的好像我们就做了似的,我说你是不是有自我受虐症?关于你,我们压根都没怎的搭理,是你自己靠过来的可好?”
说到这里,无心又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
一边走着,一边缓缓接道:“风东的事与我们无关,是你自己屁颠屁颠的来我们这诉苦,你妹妹自己杀上门来,又不是我们杀过去的,你不是恶人,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你家没了,也是你的家人自己当叛徒自找的,还有救你之事,我
家主子只是顺手一救,她可从没拿这说事,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提。”
说着,她一脸冷漠,“你自导自演的将自己弄成可怜的一方,结果还恨上我们了,我们又何其无辜?”
李挽轻怒气冲冲,却是被她一连串的话语说的无语凝噎,“你……”
“我什么?我拜托你,别在自我可怜了,你变成这样,与我们有半毛钱的关系了?自我可怜完了,又来自我仇恨,然后找到谁就找谁报仇,你莫不是有病?”
无心冷冷开口,话里话外满是不屑。
一时间,李挽轻怒不可遏!
“灵子心你闭嘴!你就是杀我妹妹的凶手!”
无心冷笑,“是啊,那也是她自找的啊,只许她来杀人,还不许别人反击了?”说着,她又冷漠地接着道:“我可懒得再与你这个自己把自己当成小可怜的贱人说话,也请你别再自我可怜了,再自我可怜也成,千万别把我们当成伤害你的,明明就是自找的,还来我们这找存在感贱不贱
?”
李挽轻怒气冲冲,瞪着她的双眸差点喷出火来,她却毫无所谓。
开口又道:“若不是你自找,我们会骂你会讨厌你?若不是你妹自找,她又会被我们杀死?自己挑衅了我们,我们便是杀了你都是你们活该!更何况,我们还留了你这条狗命!”
“灵子心……”
“别叫我真名了,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便问你一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事?”
无心冷漠非常,说话的同时,她已经缓缓停到了她的面前。
却见她怒气冲冲,“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不说我就杀了你!”
无心冷声。她却不屑万分,“你杀了我也没用,反正知道此事的还有不少呢,要不是你杀了我的妹妹,我都不会如此认真的盯着你,更不会想起你就是当年来过南云的西璋国第八公主,还记得吗?当时的你是那般的高
贵,那般的美,如今却……”
话至一半,却见一只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脖颈,同时掐着她狠狠地按到了一旁的墙上。
“废话少说,告诉你,还有谁知道?你身后的那个又是谁?”
李挽轻满脸通红,伸手便拍起了她的手腕,“放开,放开我……”
“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无心咬牙切齿!
一时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李挽轻面色阴沉,忽然却是唇角轻扬。
“那你便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永远也不知道是谁!”
话罢,无心愤怒非常,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而李挽轻也靠着墙缓缓地蹲了下去。
一边咳着,一边泪眼婆娑,“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杀了我,我便不是一个人了,杀了我,你们便眼不见心不烦了,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无心蹙了蹙眉,“我没心思看你自我可怜,说,谁带你进南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