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凉音亦是无奈非常,忽地便十分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这才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
南云桑水一脸庄重,“你还是太单纯了,没听东离那边的消息吗?自你离开不久,那个洛潇然便时常与一宫女混在一起,如此花心,一看就是个小人,这也是放在东离,若是南云,我定为你将他剁了!”说着,她又意味深长的扫了身后的洛潇然一眼道:“不过你也是,再难受也不能为自己胡乱找个替身啊!这个男人看着倒是俊俏,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洛潇然,你没必要难受到找一个像他的来当替身,如果他
是带有目的的怎么办?真真让我好生担心!”
洛潇然的唇角一抽再抽,他现在的形象已经这么差了吗?
等回了东离,他定然要好好训一训木九,他的一世英名算是被毁的差不多了……
而凉音同样是一脸尴尬,这好好的,话题怎么转到这儿来了……
想着,她连忙便转移话题道:“罢了,不提这事了,咱们继续谈这风东的事情吧。”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无心呢?”
南云桑水默了默,“无心?就是你身边那戴着面具的丫头吗?”见到凉音点头,她这才道:“那时你离开后,让她装成了你,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便让她换回面具了,而你离开的事情也就此传开,原本将士们都挺多意见的,后来听说了云都的事,再加上你登基一事也已
是众人皆知,所以没过多久,将士们便纷纷释然了。”
顿了顿,她又道:“只是在父皇母后一起离开的时候,军心还是突然乱了不少,好在如今也稳定下来了。”
听及此,凉音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些日子我们也想的甚开,还有如今,不是还将落族赶走了吗?”
凉音欣慰一笑,“那她呢?可有帮上什么忙?”南云桑水默了默,后却十分严肃着道:“说到她,我忽然觉得自己差劲太多了,那时母后与父皇刚刚离开时,我连着许久都浑浑噩噩的,而我如此昏昏沉沉,将士们也同样沉甸甸的,根本没有一点儿士气,
可怕的事,那时我们还与落族在交战。”“那一战,我差点命丧黄泉,更是差一点点便兵败如山了,好在她英勇非凡,武功又高,甚至比其它的副将还要大胆,领着几个胆大的便敢直直厮杀到落族首领的跟前,那满怀杀意的眼神,就连落族的首领
都有一些发颤了,最后她取下了一个小将领的脑袋后,将士们才重新燃起了士气!”
说到这里,她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最后落族被迫回城,而我们也连连撤退,这才没有败给落族!”
凉音蹙了蹙眉,“原来这就是外头传出你差点战败的原因啊……”
她一脸惆怅,“是我太矫情了,战场之上还心事重重的,还好如今想的开了,否则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自己,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了。”
凉音垂了垂眸,“这不怪你,怪我。”
“哎呀,我真是的,怎的又提到这个话题上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想了。”
南云桑水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连忙说道:“对了,那个无心是你从东离带来的吗?”
“怎么了?”
她挠了挠耳后,“也没什么,就觉得她好像是西璋的……”
话罢,凉音脚步一顿,“此话如何而说?”她默了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瞎猜罢了,咱们南云与西璋平时不是挺多来往的吗?昔年的时候,我便见过西璋国的一位皇子耍刀,巧合的是,你身边的那个无心所使出的招式,与那皇子十分的像,若不
是她是你的人,我都怀疑她也是西璋国的人了呢。”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啊,她的内力比我深,武功比那皇子还要强,一看就是一个强者,如此厉害的人物,怎的会在你的身侧呀?”
“可能是巧合吧,她是我从东离带来的。”
南云桑水呆呆的点了点头,“也是,如今东离与南云刚内乱完,北漠也在内乱,唯有西璋风平浪静的,如果西璋有何异动,应该早就传开了才是。”
说着,她惆怅非常,“算了,不想啦,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凉音轻轻点头,“恩啊,不过今日怎的没见到她?”
“她前段时间受伤了,最近才重新养好,现儿估计在南城门那边安抚百姓吧,从这儿一直过去,很快就能看到她了。”
南云桑水缓缓开口,话语间,看着街边瑟瑟发抖的百姓,再瞧瞧那些生无可恋的坐在门口的人们,她的心里便酸楚万分。
半响之后,才缓缓道:“凉,哦不对,现在该喊你陛下了……”
凉音浅笑,“你我之间还在意这些做什么?咱们不都喜欢叫对方名字的吗?比较姐妹还要更像朋友的多。”
她嘿嘿一笑,“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是不尊重你一些,别人定然也不尊重你了,所以人后没事,人前的话,我可一定要喊你陛下的。”
“行啦,你还是说说你方才想说的话吧,怎么了?”她默了默,却是忽然转眸看了周边的百姓们道:“其实我是想说,你能不能想个法子帮帮这风东的百姓,一直以来,风东都算我们南云较为贫穷的城,城里的人们每年的平均收入都在十两左右,且这边的物
价相比云都也便宜了不少。”说着,她又神伤非常地接着道:“一两一千文,在云都的话,一碗五文钱的馄饨,这里只要三文,也能看出他们十分节检,如今经此一战,风东民不聊生,百姓们的日子必然是苦不堪言的,所以我便想让你
帮帮他们。”
“那依你之见,如何帮他们好呢?”
南云桑水咬了咬唇,却是道:“风东城之大,百姓们也就七八来万,我是觉得,如今每家每户都损失了不少,如果国库不空的话,能给每户补贴个五两六两的,加起来也就几十万两,你看如何?”凉音默了默,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那就这样吧,传我的命令下去,风东城的所有人都可免去三年的税收,而受到伤害的每一户人家都补贴十两,这些银子,由我来出,至于风东损坏的一切,则是从国库来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