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秋微微一怔,第一次吹这玩意的她也不是太懂,见吹不通了,不由又再次吹了一大口,吹出的气霎时便堵了住,松口之际,白雾散出,她只轻轻一闻,自己便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凉音松手,略显淡然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同时重新戴上面具后,才缓缓地开门走了出去,果然瞧见那个跟在于若悠身旁的丫鬟此时正一脸郁闷的晕倒在地上,细细的思考了一下后,她才将那小秋轻手轻脚的拖入房中,放到了她的床上。
接着,她又将于风扶出了房门,咬牙扶着他藏入了隔壁小画所在的房间。
刚刚关上房门,她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几个丫鬟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似乎在说着什么“小秋去哪了”以及“不管她了”云云。
偶尔还能听到她们说什么“老李已经抬进去了”的话,而凉音也更确定了自已的猜想,那个于若悠杀不了她,打算改成毁她名誉了!
又静静的等待了许久,待到门外终于没动静了,她才将于风小心翼翼的扶到了床上,给他喂下解药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她得先将还在烧水的小画给叫到自己身边,早知道于若悠这么快就会再次动手,她就不洗澡了!
正想着,门外忽然再次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之声,她心里一慌,连忙又再次躲回了那间侧屋。
与此同时,于若悠也气势汹汹的领着一群人狂奔了进来!
“父亲,您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瞧瞧,那个凉音当真带了野男人回屋!”
话落,她身旁的丫鬟也快速配合着道:“是啊是啊,刚一离开离王府便勾搭男人,离王殿下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听着她们的话语,气愤而来的于丞相及众侍卫均是一脸的凝重,只快速冲到了凉音的屋子旁边,将屋门狠狠地踹了进去!
“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胆大到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与此同时,服了解药的于风蹙了蹙眉,终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眸,房内昏暗,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只小手便捂到了他的唇上。
“嘘……”
于风微微一怔,疑惑之时,却是听见隔壁忽然传来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丞相饶命,饶命啊!”
“小的只是躲柴房睡了一觉,完全不知道咋回事啊!”
“丞相饶命,奴婢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饶命啊……”
“……”
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求饶,直让于风惊愕至极,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正在提醒凉音有人要害她来着?
对了,自己好像不小心中了药,难道是她将自己带到了这儿?
那隔壁的声音,是小秋与老李?
这些都是她做出来的吗?
想着,他的眸里忽儿充满了不敢相信,只呆呆的盯着她那戴着面具的侧脸许久许久。
外面的动静还在继续着,里边的两人却是尴尬非常。
除了他们,最惊愕的还是计划一切的于若悠,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结果会变成这般模样,就连闻声赶来的于若心都稍稍吃了一惊。
于丞相大发雷霆,伸手便将床上的老李及小秋给扯到了院外。
“来人,将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下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两人的面色猛然一变,却是无论如何求饶,于丞相也无动于衷,不一会儿便被狠狠地拖了下去,歇斯底里的痛哭声响遍了整个小院!
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直听的众人头皮发麻!
于若悠的眼里写满了不敢相信,从始至终都在轻轻地摇着头,“不,不可能……”
她算计的好好的,安排的好好的,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却是于丞相猛地便瞪向了她,“于若悠,你当真太令为父失望了!半夜三更将大伙叫醒,就是想让大伙来看你身旁的丫鬟和柴夫苟且的烂事吗?”
于若悠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不是的父亲,这是误会,女儿明明瞧见那凉音偷人了,女儿也不知道为何会……”
“不知道?闹出这么大动静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吗?于若悠,你真的太令为父失望了,之前无论你做什么,为父都当你只是还小,不太懂事,现儿看来,你压根不是不懂,而是明知故犯!无法无天!”
“父亲……”
于丞相不理,抬步便愤怒的走了出去,待走到门口之时,他又微微顿了顿脚步,“来人!将六小姐给关到柴房去,天没亮都不要放她出来!”
众人的面色猛地一僵,倒是一旁的侍卫们快速道了句,“是!”
接着,他们便快步走到了于若悠的身旁,将她轻轻抓住,站在不远处的于若心双手紧握,不由得上前一步道:“父亲,六妹最是怕黑了,您将她关到柴房,会吓着她的……”
于丞相冷冷一哼,“就是待她太好,才会让她做出此等错事!别给她求饶了,否则连你一块关!”
话落,他便愤怒的走了出去,院中的下人连忙跟上,就连于若悠也被轻轻拉了下去,她的眼里含满了惊愕,便是都被拉出院门了,也仍旧在喃喃着什么。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随着众人的一一离去,四周这才慢慢恢复了宁静,窄小的屋内,凉音缓缓伸手,待没听见任何声音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终于走干净了,她还是先去找小画吧。
正欲转身离去,却是床上的于风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凉音,你的脸……”
“此事莫要传开。”
他轻轻点头,心中倒也明了她是在怕于若悠,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听他轻声着道:“方才之事着实抱歉,一时情急……”
“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就来救人,若非我反应及时,大概就是你我二人受罚了。”
凉音冷冷而道,说话的同时,便也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手上的温度突然消失,他的俊脸仍旧一片通红,“抱歉,我不晓得你在沐浴,方才见她们已经开始行动,一时情急,才会……”
说着,他又有些难以启齿着道:“凉音,我会为你负责的。”
若是她肯,他大可给她正妻之位,怎么也比当离王的小妾要来的好。
反正整个东离国都知晓他们毫无血缘,只要他同父亲说说,也非是不行的。
却见她的眼里忽然闪过了一丝冷漠,“大哥,你我虽无血缘,但一日为兄,终身为兄,方才之事你忘记便可,现儿四处无人,快走吧,我也得去找小画了。”
“可是……”
“不管怎么样,方才多谢你的提醒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