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驾着的陈海峰还在喊着,结果被两个小混混下了黑拳,胸口中了两拳,脸上又被抽了两巴掌,陈海峰终于不说话了。
撵走了陈海峰,徐小晶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她知道这个小年轻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在徐小晶稚嫩的内心里,已经不在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真情真爱,她要找一个能够真正保护自己的人,显然,陈海峰没有达到这个资格。
火狼来到许钟旁边大咧咧坐下:“老大,你说这事弄的。”
许钟摇摇头:“雨菲,随便吃点,咱们也走吧!”
东方雨菲也看得出大伙有些不痛快,她道:“算了,我也没什么胃口,走吧!”
老钟走过来,笑容有些不自然:“许兄弟不好意思,扫了您的兴致,别走啊,我给你烤几串我拿手的牛脆骨。”
许钟点点头:“那行,吃了再走。”
东方雨菲也跟着点点头。
然而,今天晚上注定是个多事的夜晚。
这边老钟的烧烤还没上来,又出事了。
钟灵,就是看守所老钟的女儿,那个被恶少强-奸了的可怜女孩,现在正被人追着,无巧不巧的,就来到了烤肉摊跟前。
不过到目前为止,许钟是不认识钟灵的。
强-奸钟灵的恶少有些来头,他的老子是新城区区委书记朱文,这小子大号朱子文。朱子文一次偶然的机会,撞见了清纯可人的钟灵,于是就动了非分的念头。
以朱子文的身份,身边当然会有几个狐朋狗友,于是在这些狐朋狗友的帮助下,朱子文得逞了。
当时,朱子文还有些良心,自己吃干抹净之后,没有让那些狐朋狗友沾手。
不过这事最终还是让钟灵的父亲钟新民知道了,钟新民自从下岗后性格就有些变化,不过,对相依为命的女儿那是极好的,可以说是倾注了全部的爱和生命。
看着女儿出落的越来越漂亮,老钟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微微担心。
没想到,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钟当时没想过事情的后果,就想要了那小子的命,也没考虑小子的身份背景。结果,给他逮到了一个机会,拿住了朱子文。
在杀和阉之间,老钟最终选择了后者,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要让这小子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确实,一个男人变成了阉人,也算是了无生趣了。
这不,老钟犯了故意伤人罪,而伤的人居然以为区委书记的宝贝儿子,首都一个区书记,那也是正厅级别呀,所以老钟就毫无疑问的被收监了,等待的将是检方的强烈控诉。
朱子文在医院住了两天,今天刚下床,他知道伤害自己的钟新民已经进了看守所,但是这远远不够消除自己的仇恨,他要报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在朱子文的这样公子哥心中,从来都没有反躬自省的意识,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一切是他自己造成的,反而,他将这归结于钟灵的身上。
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倒是成了名符其实的东方不败了,可是葵花宝典呢?秘籍呢!
所以,朱子文在病床上就想好了报复的办法,那就是抓住钟灵,让自己的那些猪朋狗友当众轮-奸她,若非如此,无法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恨。
钟新民,你要让我生不如死,我就让你的女儿生不如死。
这不,朱子文刚能下床,就跟自己的一帮朋友出来狩猎钟灵,是的,朱子文认为这就是一场有意思的狩猎。
一帮小年轻如同猫戏老鼠一般追逐着钟灵,一路追到了夜市一条街。
钟灵失失慌慌跑到了老徐的烧烤摊子前,终于被围住了,朱子文新伤初逾,下面插了一根导尿管,一路跑来,早已气喘吁吁,而且,似乎伤口也有些开裂。
钟灵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四周,望着朱子文,咬牙切齿道:“你还要干什么?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朱子文嘶了一口冷气:“不够,贱人,你爸死定了,而你,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吆,疼!”
朱子文轻轻抚弄了一下子自己的下身,那里如今跟水龙头没啥区别了!想到这里,朱子文吼道:“你们还等什么?上手,想怎么玩就这么玩,只要不弄死,出了事,我负责。”
朱子文却不知道,在路对面,有一辆奥迪A8停着,后面的车窗开了一半,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正聚精会神的关注着这一切。
当然,不只是他,即便是不愿意,钟灵和朱子文的对话也一字不落的钻进了许钟的耳中,遇到这种事,他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肢体的不健全,造成了心理扭曲,这种例子是屡见不鲜的。
眼下的朱子文就属于这个类型。
其实,以他的能力,想要报复孤苦无依的钟灵,做的隐秘一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可是,这厮认为,那样做根本无法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什么叫世风日下,因为,即将发生的这一幕居然让在场的很多人兽血沸腾,至少目前,还没有人出手阻止恶行。
许多“牲口”在想,光天化日,这……爽啊,要是能亲身尝试一番……啧啧……
钟灵摇着头哭喊着、挣扎着,本来一个充满憧憬的女孩,短短几日,已经对这个社会完全失去了希望。
火狼摇摇头:“老大,有人比我们还猛呢!”
东方雨菲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充满正义感的女警察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这种恶行,而无动于衷?然而,许钟拉住了她,轻声道:“看看再说。”
“还看,那女孩多可怜,难道你要看到犯罪已成事实才出手?”
此时的钟灵只剩下一只帆布鞋,另一只不知在慌不择路的逃跑中失落在了何处。T恤的袖子也被扯掉了一只,还被两个青年扭着胳膊,剩下两个笑嘻嘻的就要施暴。
钟灵咬着牙,反而冷静下来,她看着正前方的朱子文寒声道:“姓朱的,有种,你来呀!”
钟灵只是怒极而斥的一句话,很正常,可是,听在此刻朱子文的耳中,那是多么的刺耳!麻痹的,她是故意揭老子的短,她骂老子没种!朱子文摇摇头,老子不是没种,老子是没有“播种机”士可杀不可辱,朱子文怒了:“贱人,不用我动手,你也要变成千人骑的娼-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朱子文的那些“兄弟”虽然此刻激情涌动,雄性荷尔蒙分泌过旺,但是起码的理智和廉耻还是有的,所以,要让他们当众上演活春宫还是有些难度的。
“阿文,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有人提议。
“不行,就在这。”
“那你自己来吧!”
另一个更操蛋的道,这小子说完了就发现自己有些失言,很明显,朱子文的目光能吃了他。
朱子文一看这情况,知道要当中奸-淫钟灵的计划没那么容易实现,说不得就要退而求其次,也罢,换个地方也行,大不了,到时候,将群叉的过程记录下来,往网络上一放,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不过,也不能轻易饶了这贱人。
想到这里,朱子文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钟灵的衣领,就要撕裂。朱子文的意思很明显,不能当众轮-奸你,至少要当众剥光你!
“不要!”
钟灵似乎预见到这个禽兽将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虽然近乎绝望,但是不妨碍她无助的呐喊。
然而,钟灵越是如此,朱子文越是疯狂。
可是,意外发生了,猛然间,朱子文眼前一暗,然后就多出一个人。
这人动作太快,以致于朱子文的几个酒肉朋友都没法判断,他怎么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来人目光冷峻,一只手扼住了朱子文脆弱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暴行。
“你……”
朱子文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一股钻心的疼痛已经让他不住吸了凉气,“啊——疼!”
朱子文甚至听到,他的腕骨被对方抓的“咯吱咯吱”的发出响声。
许钟随手一送,将朱子文推倒在地,骂道:“畜生,你也知道疼?”
朱子文一屁股跌坐在地,伤口似乎被震裂了,又是一声痛呼,然后左手抚摸着右腕,望着许钟道:“你……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钟茫然摇摇头,他从适才这小子狂妄的话语中判断出,他可能有些背景,不过也不太确定,当然,无论如何,今天这事是要管的。
朱子文刚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他在想,这家伙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还弄疼了自己,决不能这么便宜他,如果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害怕了,万一求饶,那就不好下重手了!
于是,朱子文突然高声大喊道:“你们是瞎子吗?我被人打了,你们没有一点表示。”
跟着朱子文的几个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钟灵,慢慢将许钟围在中间。
许钟看了眼钟灵,他的目光清澈而温暖,钟灵的眼泪终于不可遏制的流了出来,濒临绝望的她似乎从新看到了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