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关于钻木取火,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上古时昆仑山上多白石,白石积聚之处,少草木,唯一能在石头上生长树,叫燧木。燧木有个特点,只有树杆,没有皮,有树枝,没有树叶。看上去就是一棵干的树,你把他的树枝当成树叶来看,也可以。每年会掉树枝,第二年再生。
但是这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我看见一个木头,我就上去钻一钻,看会不会起火,包括如果同是原始人的江流儿在内,一般人是不会有这种意向的。
但是有一天,昆仑山中来了一只鸟,后世管她叫毕方,毕方这种鸟有一个习惯,它是嘴特别尖,喜欢啄那个木头。转木取火其实是啄木取火,当毕方啄木之时,那树竟生起火来。
着火之后,这些燧人氏族人一看着火了,这样也能着火。等毕方一走,他们拿别的燧木也试着钻,试着看看能不能起火。后来他们用在里面磨的办法,用尽办法想最后成功了,转木取火。
当然这个钻木取火之后,人们当时仅限于一种木头,就是燧木,用它来取火。但是燧木取火之后,我们说这个燧人氏钻木取火之后,因为那场大灾难的来临,随着他们后来从昆仑山上迁下来,迁到日月山的时候,这种原来存在的木头不复存在了。那么钻木取火,只是我们的一个很遥远的传说,人们想尽办法才能钻木取火。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多时候都知道钻木取火是非常辛苦的。我们必须要想方设法挑各种各样的木头,来用不同的办法钻。挑什么样的木头呢?春天的时候用柳树,夏天的时候用枣杏,秋天的时候用柞,不同的木头来保证钻木取火成功。
当然,在钻木取火的同时,华夏的聪明的先民大大们发现还有一个办法能取火。
把一个桶敲成半椭圆形,让它保持光滑,打磨光滑,越光滑越好,里面凹下去,对着太阳,那块放着柴草,这样对上它去照,江流儿大概猜想,就像当代所说的放大镜一样,照的时候来取火。
有太阳的时候,用阳燧来取火,没有太阳的时候用木燧来取火。但是木燧取火其实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等到最后的时候,有个不知道名字的大大发现了火石,那个火石不是靠火石本身取火,是下面像电一样的东西,我们管那个叫火轮,只要有火星溅在上面,立即就着火。到近代的时候有火镰、火石,但是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怎么存储火。
最早的时候,就像所有的人都想的一样,其实你不用特意的去存储,因为你这个族群在洞里面,那个火都是永远不灭的,但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他们要迁移,迁移的过程发明了陶土,陶土是用泥捏好,黄土一和,和完以后把火就直接放在里面,周围烧硬,防止它裂。
后来为了防止裂,放在阴干的地方,里面有两个窟窿眼,就跟咱们现在的蜂窝煤的炉子差不多,只是用陶土做的蜂窝煤炉子。把那个木头烧到一半的时候,把它放在里面,然后盖上那个,就留两个眼,其实就是咱们现在说的木炭,用木炭的办法保存火种。就是以前的陶土。
这个办法一直用了好长时间,直到后来人们从日月山上出来,等到后面的时候,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在渭河流域有一种草叫白蒿,一米多长,把这种草在它长成年之后拔下来,每边两根,总共六根草,编在一起,有两米左右长,晒干之后,一年四季在那儿放着,他们要生活,要去别的地方,大家要做不同的东西的时候,只要拿一根艾蒿就行了,路上拿一根艾蒿,就不灭。
到了那个地方,拣了一些柴火,这样一吹,火就着了。
燧人氏族对人们最大的贡献,可以说是人类第一次认识到可以自己动手创造火种,而创造火种的灵感,来自于一种叫毕方的鸟,来自于燧木。
所以这个氏族就以燧木为号,后世的人把他称之为燧人氏族。但这个燧人氏族跟昆仑山上另外一个族群最后融合,融合成一个族,这个族叫羌族,江流儿清楚的记得,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有这个族群存在。
后来燧人氏族消失不在了,但是羌族一直存在。
……
但是传说终究是传说,钻木取火的起源早已不可考,但是在当代电视上热播的荒野求生上面江流儿却不止一次的看到钻木取火的戏码。
无论是贝爷的荒野求生、还是一对夫妻组成的野外求生夫妻档,亦或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个连裤子都不穿的英国人荒野求生四十天,还是澳洲小哥的空手烧砖盖房屋,里面都有钻木取火的场景。
这至少说明,老祖宗留下的技法虽然原始,但在一些特殊的场合,比如一清二白却需要火的时候。
比如现在。
外面的雨还在下,老天似乎是跟谁在怄气,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倾倒着自己的怒火——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更是不在话下。
山洞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不过外面时不时会有耀眼的闪电划过天空,在瞬间也能照亮江流儿所在的山洞。
循着昏暗的光线,江流儿找到了一些不知是何故掉在山洞里的树枝,有粗有细。
一般来说,钻木取火的取火杆应该选用生长迅速的软木材,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外面又下着那么大的雨,天也快黑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江流儿先选了一块有一尺左右长、相对其他木头的来说用指甲一嵌,感觉比较软、有大约三寸宽,一寸厚的木板作为取火杆。
而钻火秆相对来说就需要硬度比较大,而且比较直、不是特别粗的木棍了,手边羞涩,叫苦不迭,江流儿只能找一个勉强可以拿来用的硬木棍来用。
因为钻火秆太长,只能截断一部分。
“咔嚓”一声,江流儿两手握着钻火秆的两端,用膝盖骨一撞,木棍便应声而断,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