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急掠而至,阻止他的倒势,可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惊动其他的黑衣人。
那三支短箭自然是西门庆袖中所发,他特意装备这种暗器,用来偷袭人,往往都能成功。西门庆还在袖箭上缠了厚厚的棉布,用来遮挡机扣发出的声音,所以第三名黑衣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下了阴曹地府。
把这三人拖进旁边的空房间之中,关好门,西门庆再次潜伏在这帮刺客后面,等待时机。
但是没有机会再容西门庆暗中下手了。因为从大庆殿中走出来一队人马,数量大概两百多人,其中前后以及外围的禁军士兵一百五十人,其余的就是拿着灯笼、仪仗的宫女、太监。,虽然人数不多,但看着这种排场,分明是皇帝移驾。仔细看向人群中间,西门庆果然见到一人身穿淡黄袍衫,腰上玉装红束带,脚穿皂文靴,面相却是看不清晰。
西门庆心中凛然,这帮刺客果然是来行刺皇上的。
对,这帮黑衣人深夜入宫,一是试探大宋皇宫里的禁军守卫情况,二就是伺机刺杀哲宗赵煦。今晚更是遇到良机,皇帝在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处理公务,直至深夜才回内宫休息。
这帮黑衣人因为穿上了禁军兵甲,所以均在左臂上系一条黄色丝巾,以示区分。等到皇帝走到埋伏中心处,带头之人大喝一声,六枝暗箭向禁军中间的皇帝射去,引起一众太监、宫女尖叫,呼救之声不止。
西门庆左臂也系着一块黄巾,此时已经混入黑衣人队伍之中,眼见皇帝面临危机,双手飞镖连闪,后发先至,击落了四支暗箭,另外两支,也被皇帝身边近卫挡下,有惊无险!
这些黑衣刺客,也就是假禁军,看到‘同伙’倒戈,无不惊骇莫名,还是领头人率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此人是奸细,杀了他!其余人跟我去杀狗皇帝!”又命身边实力仅次于自己、代号黒二的二流高手,去击杀奸细,然后与自己回合,尽快杀了大宋皇帝,不然被包围就不好脱身了。
西门庆见到有三人向自己围攻而来,其中一人便是那个代号黒二;而皇帝那边,加上首领共十名刺客。
施展轻功,抢攻迎面之人,躲过他大刀劈砍,西门庆一个扫堂腿,踢倒那人,一掌击在他脸面之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颈椎骨断裂,一名三流高手惨死当场。
而这时另外两人才刚刚赶到,见救援不急,大吼一声,向西门庆发起强攻。
反观另一处,十名刺客冲入禁军,如猛虎下山,威猛异常,每刀劈砍下来,必有断臂残肢。尤其他们的首领,手执一柄开山大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一眨眼的功夫,他便砍死了二十多名禁军,离皇帝不足二十步的距离。
西门庆利用轻功优势,躲过黒二的连番劈砍,顺手发出六把飞镖,分别攻向面门、心口等要害。黒二只得回刀防守,不敢大意,心里惊骇对方轻功精妙,估计自己难以将其击杀,只得设法拖住他,不能让他去营救大宋皇帝。黒二对首领还是颇有信心,皇宫的高手赶来这里需要时间,他们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只要赶在救援来之前杀了皇帝,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在黒二防守的当口,西门庆却反身攻向另外一名三流高手。黒二暗叫一声“糟糕”,伙伴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自己也来不及去救援,心中大急。
西门庆施展武功——鹤蛇八打,分别击向那人双肩以及下腹。这门功夫是天龙中云中鹤的独门绝技,此武技其实并不如何精妙,施展时过于分散内力,容易被内力深厚之人各个击破,所以西门庆在对阵像司马白这样的高手时,不会施展此功。
但面前这人内力只是平平,他向左右分别劈砍两刀,均是落空,才惊觉都是虚招,再想防守下腹已来不及。只听“嘭”的一声,这人被西门庆一掌打飞,捂住下腹不断吐血,已然没有再战之力。
西门庆在收招而立,心里想到:云中鹤也是天龙中的一大淫-贼,与我何其相像!?
回头再看黒二,才刚刚击落六把飞镖。黒二这次动了真怒,己方三人围攻于这名奸细,却折损两人,自己没有颜面向首领交代。现在黒二不再打算拖住西门庆,要击杀他,一雪耻辱!
感应到黒二身上的杀气,西门庆也警惕万分。黒二身为二流高手自然有所依仗。西门庆横移两步,不知何时手中又多了八把飞镖,既然轻功不如自己,那现在就让我来拖住你吧。
西门庆使用这个拖字诀,只因不远处赶来一队禁兵,足有一千人,为首之人,身穿锁子甲,手执龙胆亮银枪,不是司马白还能是谁?
司马白一马当先,枪当棒使,一枪砸向外围的刺客。刺客举刀相迎,刀却应声而断,而长枪下砸之势不减,一下砸到其肩膀处。只听‘嘎嘣’一声,那人筋骨断裂,当场倒地不起。
司马白挺进敌方阵型之中,除了首领,剩余的八人纷纷把兵刃招呼在了司马白身上,司马白一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左突右刺,打的那八人节节败退,不敢与其长枪硬拼。
那个首领见到势头不对,皇宫的支援太快了,再不速速撤退,今天大家就会全折在这里。只听首领大吼一声,就往禁军外围带头突击。那首领见到司马白勇冠三军的武力,没有把握能够胜他,不敢从司马白方向突围,更让其余八人拖住他,要不然自己被他挡住,突围便无望了。
不退还好,这一撤退,八人的阵型乱了,司马白何等人物,趁着一人露出破绽,一枪刺穿了他的咽喉。剩余的七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才稳住阵脚。而那黑衣首领,面对前方层层叠叠的禁军,他们犹如不怕死似得挡在自己身前,让突围的脚步不断放缓,此时他已经不知道劈死了多少禁军,只觉手中开山斧已经崩刃,锋锐不再。